陈嘉这次租的房子比上次大点，客靠墙的角落放了一张两座的布艺小沙发，搬来的时候，她还特地在网上买了一个鹅黄色的沙发罩。

搬家后的第一次，就是在这张小沙发上，事后宋谦言还说，看着不大，质量倒挺好，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第二次来的时候，上面又多了一条米色的针织毯，毯子不大，刚刚好包裹住一个人。

除一些特殊情况，她不让宋谦言进自己的卧室，两人每次的活动范围逐渐从客厅扩大到卫生间、厨房、这次是玄关。

宋谦言今天又凶又急，时间又长，陈嘉接受的很吃力，但是她咬着下唇，硬是一声不吭。宋谦言双臂紧紧箍着陈嘉，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离开自己分毫。

陈嘉用力掐着他的胳膊，咬他的喉结，试图用暴力把这一天所有的恐惧、担忧都发泄了出来。她闭上眼睛，大脑随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止不住的眩晕，客厅充斥着黏腻的水声和暧昧的撞击，还有宋谦言沉重的喘息。

距离上次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两人都默契的保持沉默，给予和接受的人都用尽全力，陈嘉喜欢这样的时刻，不用去理智思考，身体完全交由对方主宰，起伏跌落都没有关系。

宋谦言更加凶狠地动了两下，动作起伏太大，陈嘉喉咙间溢出一声闷哼，痛苦中夹杂着说不清的意味。

她仰起头，将最脆弱的部位毫无顾忌的暴露在宋谦言眼前，在他的牙齿落下的同时，轻声说，“不要再来找我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陈嘉的温暖尚还包裹着自己，而自己也即将到达，在继续还是结束中犹豫了一秒，宋谦言果断选择了离开了，用自己的大衣将她裹好，抱到沙发上。

和之前一样，陈嘉半躺着，宋谦言坐在地上。他用手指将陈嘉散乱的发丝整理好，然后扯了两张纸巾把她额头鼻尖的汗水擦拭干净。

陈嘉睁开眼睛，把刚刚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再来找我了，宋谦言。”

宋谦言摸了摸她泛红的耳垂，手指滑动向下，眼神迷恋，“你觉得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客厅没有开灯，窗帘被风吹开一道口子，轻薄的月光洒进来，明暗交错下，陈嘉的声音如周身稀薄的空气一样清冷，“私闯他人住宅是犯法的，你也不想明天早上江城日报的头版头条是自己吧，那些喜欢夸大的记者会怎么写呢？”

宋谦言突然笑了，在陈嘉的唇角落下一吻，“听起来还不错，我会安排人给编辑提供一张我们的合照，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你说发给他们哪张好呢？嗯？还是现在拍一张，你现在的样子特别美。”

陈嘉的手机已经关机很久，宋谦言从她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来，开机的瞬间，无数提示信息一起涌出来，手机卡顿了足足一分钟才恢复正常。

宋谦言捧着她的手机，把垃圾短信全部删掉，号码一并拉黑，“热搜已经撤掉了，我明天会发布一条声明，你不用担心陈嘉，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

陈嘉的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厨房，宋谦言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穿上拖鞋去倒了一杯温水出来。

她侧躺着，就着宋谦言的手喝了半杯水，这个姿势导致吞咽的时候有些水洒了出来，宋谦言立即用手接住，然后随意的抹在自己的裤子上。

“谢谢。”陈嘉柔柔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七年前，有一个女孩，她的爸爸妈妈要离婚了。妈妈要了弟弟，把她留给了工作繁忙的爸爸。女孩也想跟着妈妈一起走，但是她的妈妈拒绝了她。女孩想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只要弟弟不要她，她也是妈妈的孩子呀...”

在宋谦言越来越紧皱的眉头中，陈嘉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冬天。

大雪漫天，寒风刺骨，她人生第一次离家出走，在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后的一秒钟内，她就想好了答案。

去找宋谦言，接近他，利用他，用他去报复那个决定抛弃她的女人，她的妈妈。

“你认识李小芸吗？应该不认识吧，毕竟她只是桔安食品厂一个普通的女职工，但是我想你肯定听过她的名字，让我猜猜，是不是在家里，在你父母争吵的时候。”

虽然之前就有丝丝缕缕的猜想，但此刻被她明明白白的道破，还是免不了心惊肉跳。

“为什么？”宋谦言依然看着陈嘉，眼神里一丝真相被揭开后的愤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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