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极殿
“怀媚,我真的不能同你们站一起吗?”周慕有些沮丧。
“不能的。”元青争笑道,“我与复光是文官,自然可以站得近,你是武官,当然要站在武官那边,横竖我们都在后几排,也不远。”
盛舒宇也道:“过去吧子衡,朝会之时不要总往我们这边看,交头接耳太过分是要被罚的,拜礼是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白。”周慕带着些许沮丧,“山呼嘛不就是,对了,你们昨日可有查到什么?”
说起这个,元青争就心有不甘:“尚未,若我们不能去临青州的话,只怕很难再找线索了,此事只能再议,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时机。”
周慕了然:“那些高手响马尽数赴死,我们也不好私自出京查探沿路,只能希望陛下可以下令彻查,你们刑部才好出手。”
盛舒宇接话:“不用,兵部已派人去往临青州响马聚集的玲珑山,要把那里连根拔起,我拜托了曹紫御,希望他能带给我们一些讯息。”
元青争喜道:“真有你的复光,是昨日买完衣服你去的?”
周慕急道:“怀媚,我从太行来,也没有带冬衣,天气渐冷,亦尚未购置,你再陪我去一趟吧?”
“既如此,这样吧,今日晚间你来一趟至清楼,我让妙龄给你量体拿衣,次日再给你送去峰远阁,如何?”元青争道。
她今日准备好生休息一番。
“你不好陪我去吗?”周慕压下眼皮。
“怀媚~”江东走近三人,却不见礼,只奔向元青争,像是多年交心好友,“昨日多谢你了,不知今日可否赏个脸,到左相公府一趟,我好拜谢。”
元青争喉口一梗,刚想抬手,但见江东未举礼,遂作罢:“问之,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就是扶了你而已,真没必要将此小事放心上。”
江东不依:“小恩亦是恩,我十分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谢意。”
“我接受,但实在不必过府叨扰。”元青争假笑道,“今日下值后,我还得和子衡再去买些冬衣,既是有事,也是无需。”
江东瞥过一眼周慕,周慕望向元青争,两人眼神截然不同。
盛舒宇将三人瞧了个大概,只叹江东是帮了周慕一把,但他以为江东是为政事在接触元青争,大错特错。
上朝又下朝,午门处,东宫小太监又来请元青争。
无奈。元青争跟着走人。
东宫内,太子寝殿周围再度清空,元青争行在路上,心内隐隐不安,因着平日里若要相谈,都是她入到书房,太子再行动作。
可今日的东宫,好似是一顶烧得火红的瓮,在邀请她进入。
于是她对领路小太监道:“这位公公,我家中养的猫今日好像要生产,我宝贝得很,急着回去照看,劳烦公公帮我跟殿下告个罪,下官明日再来拜访。”
这借口一听就是在胡诌八扯,年轻小太监语塞:“不急于这一时的,元大人。”
可元青争脸皮厚:“急的急的,下官还是告辞了。”
她说罢停步,小太监也驻足:“元大人,殿下这两日心情十分不好,这会儿更是连大殿都清了,只为等着元大人,大人应该走不了,也别触怒太子殿下了。”
什么?!
“哈哈,本官所言,句句为真。”元青争急着想走,她四下环顾,深觉今日东宫太不寻常,清得太彻底了,谈正事的话,没必要清到如此地步,“劳烦公公了,我先走一步。”
转身回步快走,她发觉身后小太监并没有跟上来,心下顿松一口气。
可正在要跨过二道门出去时,秦烁竟闪身出来,挡住她的去路:“元大人,不要让我等难做。”
元青争立刻赔笑,还想张口打马虎眼:“原来是秦侍卫长……”
不想秦烁不准备听她胡扯,竟直接拔剑逼近:“元大人,我乃武官,自知与大人说理不过,但我的刀剑,较吾之唇舌更有分寸。”
什么?!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哈哈……我去见殿下就是了,收剑收剑,秦侍卫长收剑,何必大动干戈,显得我多没面子。”元青争强作镇定。
心里却在骂骂咧咧,秦之武夫,你待何如?好女我不吃眼前亏,我放你一马,你可要记我的恩德!
太子这会儿在书房已等得难耐,元青争进来见礼时,宝树极其识时务地出去看起来大门。
可端着礼,太子迟迟没让元青争免,他使不腻的招数今日再临己身,元青争内心稍显慌乱。
狗东西最近因为他娘亲之事难过是应该的,不然他也就枉为人子了,可我也帮他杀了竹筠啊?
事已成定局,三月后必然会废后,他此番叫我来,会是何意图,我最近有什么地方又惹到他了?
难不成……他知道竹筠是我娘送进宫里的?!
元青争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不对不对,竹筠多年之前便已进宫,我娘也甚少联系她,甚至只把她当成一个不再启用的暗桩,若不是她自己有理想有抱负,远不至那境地……
这厮究竟在发什么疯?
瞧着将人已威压到位,太子端坐在椅,声音冰冷:“你昨日,跟江问之出去喝花酒了?”
“啊?”元青争放下心来,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孤在问你话。”太子愠怒,但压制着,“回话!”
元青争心头狂言“还好还好”,并准备倒打一耙。
不就是喝花酒吗,我一堂堂侯府公子,喝了又能怎样,更何况我又没真的那样子去喝。
遂镇静开口:“殿下竟还派人跟着臣,这不好吧?若殿下没有政事与臣相谈,臣家中有一小母猫今日生产,需得看顾,臣先告辞了。”
“你敢!”太子火大,嚷嚷起来,“元怀媚,你今日若是敢踏出门去,来日孤就敢满世界嚷嚷,你是孤的禁脔!”
这话还是有一点威慑力的。
就算不披露元青争的女身,忠义侯成了太子禁脔,那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倒过来也许可以,但是相应的,可能会有脑袋搬家的风险:“殿下三思啊,怎么好端端的,又要跟臣鱼死网破?”
太子握紧拳头:“好端端的?你都出去喝花酒了,这还叫好端端的!孤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饭局?!”
元青争终于明白症结所在,准备先顺毛,她看出来太子对昨晚江东那个席面,有点跳脚:“臣没喝那种花酒,臣只让那女子斟酒了,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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