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流水,诗意盎然。
大树底下的木桌上,两个方位各边坐着两个人,桌上是烧着炭火,炭火上有一茶壶,水咕噜咕噜地沸腾着。
四人沉默寡言,但只有一个人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束缚着,不敢发出声音,眼神游离不定,有人半垂脑袋,眼睛咕噜咕噜直转,偶尔瞪瞪面前的人,见人不理他又垂下脑袋偷瞄身旁的男人。
张阅音看着好笑,主动打破沉默,用自己矜贵的手倒了杯茶,笑盈盈地递到顾淮颂面前:“小颂啊,咱们好不容易心平气和坐下来,你怎么不说话呢?”
顾淮颂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面前热气腾腾的茶在他看来仿佛是毒!
那飘腾的热气仿佛都在说话:快来喝我啊~快来啊~
张阅音眉心微蹙,眼角下垂:“小颂是对我有意见,所以才不喝也不和我说话吗?”
顾淮颂浑身一抖,小颂小颂,小颂是你叫的吗?你就叫?
声音粘了叭糊的,鸡皮疙瘩一起,顾淮颂正想反驳就感受到身旁大哥的视线,立马扬起笑容,直接端起茶杯,烫得他死咬住后槽牙,手一抖一抖的:“怎么会呢?我们现在关系可好了。”
端着烫入心底的茶杯,忍着疼痛刚送到嘴边,就被烫得龇牙咧嘴。
顾淮颂轻抿一口,五官开始乱飞。
每一个微笑都像是僵硬的面具,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和慌乱,逼着自己嘴角上扬:“好喝!”
顾淮舟和萧序南沉默了,张阅音不论是做的食物还是泡的饮品,那是真的难以下咽。
两人难得统一战线对视一眼。
下一秒,张阅音笑得真诚了许多。
看,还是有人欣赏嘛。
她又给小颂倒了杯,说:“好喝就再喝一杯,管够!”
顾淮颂第一次回避张阅音的视线,现在他的指尖还是红的,疼的不行,他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茶,也是很有技术了。
顾淮舟见两人的交锋越来越头疼,他是真不懂这两人怎么就能一点就炸。
小颂小时候虽然调皮,但也有分寸不会对其他人做些失礼的事,直到遇见了张阅音……
张阅音从小病怏怏的,说话温声细语,动作也不会太大,待人接物都不像个小孩子,娇蛮却又稳重,直到遇见了顾淮颂……
这两人天生的冤家。
“小颂,你今天不应该去和国外项目对接吗?”
明明是温柔的声音,愣是让顾淮颂吓出冷汗,擦了擦额角的汗渍,试探性回道:“哥,之前不是还没和病……张董道歉嘛,我今天特意来的,还带了礼物。”
张阅音笑容温和:“礼物呢?”
丝毫没顾及顾淮颂给她使的眼色。
现在这场合萧序南也没管,反而盯着顾淮舟,想要看看他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对上顾淮舟的视线,哥宝男顾淮颂快疯了,这是他们两之间的事,张阅音怎么能叫家长呢!
“礼物……”
“礼物在国外还没运回来,但我保证,张董一定喜欢!”
顾淮颂就差给他哥发誓了。
眼神坚定的要入党。
顾淮舟也不想和这人多说,他什么样子他不清楚的?
“木木,我代他向你道歉。”顾淮舟站起身,朝着张阅音半鞠躬。
顾淮颂跟着起身,身后的椅子被他撞得发出刺耳声,刚轻手轻脚地将其扶正,就见张阅音淡定接受大哥的礼更加气愤了,可现在他也只敢眼睛刀人。
“顾淮舟,小颂什么德行我知道的,这都无伤大雅,只不过……”张阅音看向在一边愤愤的某人,露出不解的神色:“小颂说你送我的那个礼物对你们很重要,我回去就给你送回去,这东西还得给你未来妻子呢。”
顾淮舟觑了眼在身后挥舞拳头的某人。
顾淮颂悻悻地收回手,再次垂着脑袋。
“那个粉镯子没事,我和爸也说过,爸说拿你当亲生女儿,你就该有个镯子,而我的那个水头最好,就给你了,后面再打个就是了,原料还有呢。”顾淮舟笑容温和,把张阅音泡的茶放到一边重新开始:“小颂什么样子你不知道,看不得一丁点,他的话信不得。”
“说来也奇怪,小颂在F国这么多年,你和季董也在,愣是没碰到过一次。”顾淮舟无奈叹气,第一杯茶给了张阅音:“这是我们的失礼,无论如何都应该去拜见季董,知道你还活着,五年前的事也拖不了这么久。”
半下午的阳光很刺眼,这儿有颗大树,枝繁叶茂,阳光洒下来透过树叶只留细碎的光斑。
张阅音看着被茶水浇灌的摆件,半撑着下巴,恶劣道:“还是碰到过的。”
萧序南除了盯着顾淮舟就是看张阅音了,此刻光线正好,照得她肤色更白,一双眼潋滟生波满是逗人的趣味,想着他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找准角度拍起来。
张阅音配合的换了个姿势。
顾淮舟扫了眼举着相机的男人:“萧队好兴致。”
萧序南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眼眸里闪烁着如水的柔情:“等顾董有女朋友了就懂了。”
顾淮舟泡茶的手停滞了一秒,柔柔一笑:“什么时候的事儿?”
萧序南嘴角微微上扬,拿着相机起身到处找角度,敷衍道:“前不久。”
顾淮颂则是瞪大眼,在张阅音和萧序南的脸上来回扫视,轻啧两声。
顾淮舟叹气,拉回原本的话题:“什么时候碰到小颂了?小颂知道吗?”
顾淮舟将倒好的茶放在僵硬着身体的某人面前,莞尔:“小颂你知道吗?”
张阅音想到当初的画面,不禁一笑:“某人那个时候开着骚包的跑车,出了个不大不小的车祸,一下车就开始骂人,小颂啊,我看你F语不好,没想到骂人的话这么精通?想必平时说的不少吧?”
顾淮颂拳头硬了。
叫他小颂,他也就忍了,现在告状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顾淮颂垂头:“哥,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时我代替你去参加瑰丽集团的宴会嘛,去的路上碰到抢劫的,不要命似的,往我车前撞,这才撞到了,都没判我……”
“所以,那次你找三伯是因为撞死人了?”
夏日,炎热。
这两个词才应该待在一起,阵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顾淮颂吭不起一声。
“他自己往我车上撞的……”
顾淮颂很委屈,他想早点到应酬完早点走,他还约了人,何况他也不想看见和张阅音有关的所有人,特地避开的。
他急,速度自然就快。
那人飞快地跑过来抱他的车,哪怕他急刹也把人给……
他还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顾淮颂超级委屈,现在又被最讨厌的人和大哥告状,将这件事牵扯出来,心里更难过了。
“我和你怎么说的?”
“不要惹事。”
“回得倒是快。”
顾淮颂又不吭声了,扯着自己的衣摆绞啊绞,谁也不看。
顾淮舟看得心梗,这才对张阅音说:“这些年我看他学乖了,最开始给了他一些小项目练手,他都做得不错,后来就慢慢的把国外的业务都交给他办,也是没想到他在这方面还挺有才华。”
顾淮颂没忍住咧嘴笑了起来。
我哥夸我了,听见没?
张阅音脸色一黑,她突然就不懂了,这人这么傻她是怎么和他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的?
难以理解曾经的自己。
“他会这些?”
一句话,顾淮颂刚刚上扬的嘴角立刻就撇下去了,什么叫‘他会这些’?
他会的可多了好不好?
不然大哥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顾淮颂看张阅音的眼神再一次露出不屑。
顾淮舟无奈:“小颂很厉害的,最初我出国就带了他几次,后来那些事情就都是他负责了,只需要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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