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娆被两个侍卫押过来跪在地上,越青朔不满的看了一眼越沛:“安王,你让她来做什么?”
他只是要越沛把奏本上的罪名按实了,并不希望他做一些多余的事。
越沛回身看着越青朔:“圣上,臣所奏之事还要从薛娆此女说起。”
薛娆按越沛吩咐将文观言是何时去到极南的边陲小镇得到薛父的器重,病设法让他参加春闱,得以得到官职。
“一切就是从春闱结束后开始。”薛娆一字不漏地将当年之事事无巨细在大殿中说出来。
女娘温柔的声音将文观言藏在心中最不愿让人知晓,甚至曾试图毁灭的过往就这样被血淋淋的撕开裸露在众人面前。
文观言跪在地上,脊背听得笔直,让旁人看不出任何端倪,但他只是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脑中嗡鸣一片。
即便已经是第二次听见薛娆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不堪的过往公之于众,他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了,他还是看不清自己。
“春闱考题的泄露便是从那时开始的。”越沛道:“据臣所查,当年文观言春闱中举后祝大人欣赏其才华,收其为徒,其后借着祝大人的缘故结识了当时还是户部侍郎的杨黎……”
越沛话未说完,就被大殿上一个祝家的官员跳出来质问道:“安王爷的意思是此事还要牵扯到已经致使的祝昭,祝老?”
祝昭的清名是几朝帝王赞叹过,哪怕是今日朝堂上也有不少曾得其仗义执言,侥幸保住小命。
越沛此言无异于是在告诉在场所有人:祝昭知道文观言是什么人甚至春闱泄露考题一事,奏本上所说的买卖官爵之事于他也脱不开关系?
这话一出,朝堂沸然,纷纷斥责越沛自己不学无术还要给不在朝堂上的祝昭泼脏水,请圣上治安王的罪。
越沛静静听着下面的人嗡嗡然一片喧哗,片刻后大殿安静下来,待到文武百官都不说话了,越沛这才不仅不慢的说道:“本王只是提到了祝老罢了,为何诸位如此激动?怎么,诸位一口一个祝老,难道对祝老的品行不信任,生怕本王说出来点什么?”
“你……”
百官被越沛堵了回去,拂袖闭嘴,冷眼看着他究竟要说什么。
见周围安静了下来,越沛继续道:“酿成薛娆全族惨案的背后之人正是户部尚书杨黎。彼时文观言受其胁迫,最终致使薛家满门只剩下薛娆和其兄长。”
文观言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薛娆,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忙不迭收回翻飞的心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越青朔眉头紧锁,胸中沉沉吐出一口气,胸膛一个剧烈的起伏,他的视线划过宣彧最终定格在杨黎身上。
杨黎不慌不忙辩驳:“圣上,仅凭安王一人之言实在是口说无凭,臣当年还是一个小小的侍郎,终日事物繁杂,如何能去到千里之外的边陲小镇,安王所言岂非错漏百出。”
越沛:“臣有人证。”
杨黎心中清楚,文观言当年回到边陲小镇的时候他的确跟着去了,但是此事除了他和文观言还有另一个人再无第四个人知道。
当年的户部尚书正缠绵病榻,杨黎找自己的心腹替自己遮掩,便也撑了一段时日没有被人发现。
如今越沛说自己有人证,杨黎忍不住视线往文观言那处瞟。
在他看来文观言为了自己活命出卖他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文观言与此人作为同僚多年,对这个人再了解不过,他顷刻间便知道杨黎在想什么,他在心中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文观言偏头去看由殿外走进来的证人,果然,来人正是薛阁。
薛阁掀袍下跪:“草民薛阁见过圣上,文观言当年一场火烧了薛府,草民侥幸从火场中捡回一条小命。是以草民亲眼所见——此人当时正在府外看着我薛府在一场火中烧为灰烬,我当时的妹夫对其一口一个杨侍郎。”
薛阁指向杨黎厉声道。
满座哗然。
齐康里站出来,不卑不亢开口说道:“回圣上,此事当日由大理寺彻查,臣在去江南之前暗中奔赴极南边陲,彻查县志,找到当年的百姓,得到证词,此事臣已书写奏本特呈于圣上。”
于公公迈着步子快速行至齐康里面前接过他手中地奏本呈给越青朔。
厚厚的一本奏本详细的记载了当年之事,与薛娆和薛阁所说一致,越青朔一目十行看完后用力把奏本合上甩到杨黎脸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奏本锋利的边角砸到杨黎眼角,红了一片,他看过奏本上所写内容后脸色刹那间白了一瞬。
越青朔和一直保持静默的宣彧紧紧盯着他自然不会错过他瞬间异样的脸色。
越青朔闭上眼睛沉沉吐出一口浊气,厉声道:“齐康里,你继续说!”
“当年薛家除了薛娆和薛阁之外余下三十七口人全部命丧火场,杨黎和文观言派人看守者薛家兄妹,让他们不得离开云县半步。”齐康里继续说道:“回京后文观言本该任职翰林院,但因杨黎暗中操作,文观言自此在大理寺担任评事一职,后一路升至大理寺卿之职。”
齐康里一板一眼将大理寺所查到的一切全盘托出。
齐康里这么一说,有件被众人遗忘的事浮现在每个人的心头:文观言的确是本朝升迁最快的官员,他可是大晏最年轻的大理寺卿。
“荒谬!”有官员站出来反驳齐康里所言:我大晏官员升迁调动一事乃是由吏部全权负责负责,齐大人却说是身为户部尚书的杨大人所为?”
有人附和:“圣上,陈大人所言有理,户部是如何能插手吏部之事?”
“是啊,齐大人如此说可是与杨大人和文大人有私仇?”
“不见得,你看文大人之前和安王关系不还挺好的吗,不也说翻脸就翻脸……”
底下大臣的议论一字不差的传进大殿中上面那几位的耳朵里,声声质疑,却也言之有理。
杨黎语结,眼下这种情况他多说多措,听得目光转向文观言,指望他能辩驳几句,奈何往常圆滑口舌颇厉的文观言竟然在这个精要关头同自己置气?
杨黎心中暗骂此子果然难堪大用,不得已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站在前面当哑巴的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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