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烟雾呛到了,水云千一边咳嗽,一边面目狰狞道:“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非不信,还要和我打。”
方才水云千已经是被抓走了,可眼下这还有一个,额,春然鹤后知后觉,“刚刚那个才是沈昔辞?”
“什么沈昔辞啊,尚安殿下,那不是公子吗?你刚刚怎么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啊?”说完,没等他回答,水云千又转身对南慕笙道:“还有,你俩不是说尚安殿下不会打人,只是装装样子的吗?我靠了,要不是我拿了法器,我当场死了得了。”
原来,沈昔辞早就猜到了,水神手中有载人志,想要找人实属简单,只要他回到水神殿没见到水云千人,那只需要拿起那载人志一查,不论在哪,立马就能知道了。
所以为了将水云千安全送去雪国,两人早在暗中就变换了模样。
但问题就出在突然出现的春然鹤。
沈昔辞也没想到春然鹤会为了报仇和水神合作,被他半路拦截。没办法,只能将就下去,沈昔辞就骗水云千说春然鹤和他装装样子而已,结果他真信了。
水云千尚在蒙圈,道:“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尚安殿下,公子和你有什么仇啊,我以为你真是装个样子,你怎么还真出手了?还有,没想到啊,你一个医神,居然还会耍剑,深藏不露啊!”
春然鹤意识到被骗后也不恼怒,他本来就没答应帮他抓住云千,他的目的只有报仇,于是叹了口气,只道:“既然如此,风仙子想去雪国就赶紧去吧,我就不奉陪两位了。”
说完他便是提脚就转身要走。
原本想让水云千多拖一会儿,没尝到春然鹤一下就动真格了,南慕笙只一个闪身就拦在了春然鹤的面前,道:“神君不必急着走,这里还有我呢。”
春然鹤两眼扫视南慕笙,此前他便是听闻公子身边常伴一少年,九闻不如一见,方才早已经十分好奇,只不过复仇大事在前,一直没有时间来的急好奇他。
现在南慕笙亲自凑上来了春然鹤便正好是问了,道:“阁下如何称呼?又有何事?”
水云千屁颠屁颠跟上去,笑着介绍道:“他啊,他是南慕笙,公子的小跟班,反正就是我每次都能看见他和公子粘在一起啊哈哈哈哈哈……具体的他俩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吧,啊哈哈哈……”
水云千介绍了个寂寞之后,他自己倒是挠挠头潇洒悠扬唱曲去了,当事两人却是定在了原地没动。
片刻之后,春然鹤才接着又道:“阁下找我何事。”
南慕笙道:“神君现在还走不得。”
“哦?”春然鹤眼底流过一丝有趣的笑意,“你们两个故意拖延时间?对不起,我没有时间陪你们两个玩。”
南慕笙道:“神君不必这么着急走,云千打不过你,我还不一定呢。”
春然鹤道:“你想和我打?”
南慕笙道:“不打也不是不行,但不打的话你会留下来吗?”
春然鹤浅浅一笑,答案显然是:不会!
春然鹤拔剑而起,刀刀剑剑出鹤影,一鸣惊人,但南慕笙本身就是春氏子弟,最熟悉春氏剑法。
要说刚刚水云千抵挡他的攻击是碰撞,那南慕笙就是以柔克刚。春然鹤的每一剑都在他的意料之内,根本不用等其出击,已经猜出他的出招,给稳稳接住了。即便硬打出来,南慕笙依旧悠然的躲开,毫无费力之感。
外人来看,与其说打架,不如说舞剑,舞剑挥刀斩,碧落云风春。
水云千看得十分入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左右脑都互搏起来,一边高呼:“我靠!漂亮的一剑?”,一边疑惑喊:“诶!不是,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斗了片刻,四周落叶萧萧,云烟缭绕,水云千又被呛到差点窒息的时候,两人的身影停了下来。
水云千眼睛都快被这黄沙挤出眼泪了,声嘶力竭地道:“不是!你们两个怎么就开打了啊?你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然而,两人各有心思,南慕笙像是故意表现出很熟悉他的剑法,而春然鹤则是表现出十分的猜忌。
总之就是没人理水云千。
水云千双手撑在膝盖上,像是十分疲惫似的:“喂?”
春然鹤双眼紧盯着南慕笙,“你是春氏子弟?“
南慕笙道:“是啊。”
春然鹤又接着道:“那你的师父是谁?”
南慕笙道:“沈昔辞,你信吗?”
春然鹤沉思片刻,他自然是知道春氏有为死去的人收徒的习惯,但思考片刻之后又道:“不可能,沈昔辞现在的小辈不过十五六岁,根本不可能学到你的那些东西,说,你到底是谁?”
南慕笙莞尔一笑,他道:“师兄,你想复仇的话,今日在这里解决吧,如果你输了,你就发誓不再打扰沈昔辞了好吗?”
此话一出,春然鹤愣住了,但现实就摆在他眼前,眉头微微一皱,道:“时楚叙?”
南慕笙静静的道:“是我,师兄,没想到吧,我也回来了。”
人死后轮回是常事,但是能记起记忆的就是十分的少见了。
春然鹤自然震惊,却淡道:“感谢你还没忘了我,师弟,可惜我和你无冤无仇,杀我父亲的人是沈昔辞,我不会接受你的挑战的,为兄的先行告辞。”
春然鹤要走,南慕笙就接着道:“师兄,如果我告诉你我当时就在旁边呢?”
闻言,春然鹤脚步不稳,停了下来。
南慕笙乘热打铁,道:“师父的确不是我动手杀的,但是我在旁边放风了,如果我这样说呢,你还觉得与我无关吗?”
春然鹤冷冷一笑,转过身来,“那看来我们还真有仇。”
南慕笙又道:“可是沈昔辞和时楚叙已经都死了,今日再次做了断吧,接受挑战,我输了你随意,你输了,你发誓不再打扰我和沈昔辞。”
空气了弥漫着沉默,春然鹤自知这是一道没有选择余地的题,只道:“好啊。”
说罢两人就开打了,另一边被云烟呛到差点饮恨西北的水云千这才是缓过来,又惊奇道:“诶?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
九重天,水神殿。
沈昔辞是被一阵风吹醒的,醒来后并没有睁眼,而是闭目装睡,可他全身被绑,勒得麻木。
这时,门外走进人了,声音低沉磁性道:“东西已经送过去青丘那里了,按照您的吩咐,全是上等的黄金白玉。”
沈昔辞听出来了,是水清延。
身边又有声传来,不消说也知道了,正是水神。他道:“嗯,把东西送过去后,估算一下等公子回到青丘的时候,你将载人志送去帝君处,切记,一定是要以公子的名义送回去。”
沈昔辞心想,这水神又是以他的名义送载人志,又是给青丘拨黄金玉石,嗯……这个钱想来是封口费吧。
这件事本来就和他任何没关系,帝君也没让他调查这件事的真相,只让他找回载人志。既然载人志以他名义送回,他要是还揭发,那确实会搞得很尴尬。
水神估计就是想到了这一层。
正这样想着,他就感受到了水清延的脚步靠近,然后停在他的跟前,似乎正在他脸上观察。
沈昔辞口水不敢咽,大气也不敢喘,就保持着醒来时头斜在一侧的姿势,脖子十分的酸疼。
这时,一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头,然后他才知道,原是水清延是在将他的头摆正。
沈昔辞先惊,接着又心道:“没想到这哥俩感情还挺好。”
从水云千口中他知道水神一次次拿水云千和水清延比较,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难免心生厌烦嫉妒。
沈昔辞倒不是觉得水清延小心眼,因为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
水清延将他头扶正后,接着道:“尚安殿下那边怎么办?”
水神原本是坐着的,这会儿,沈昔辞听到了起身和踱步的声音,“公子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过不了几时他就自己上来了。他不需要任何人帮他报仇,你在怎么担心也没用。”
春然鹤这人没什么心眼,水神和其合作起来,就是十分放心。
反正春然鹤打肯定打不过沈昔辞,到时候打完了,沈昔辞多多少少受到一定的心理创伤,过意不去。
于是他回他的青丘,春然鹤回他的尚安殿。
如此一来,沈昔辞不管,春然鹤不说,水神和水清延干的那些事,就没人知道,没人提。
沈昔辞内心摇摇头,叹道:“可惜了……你们还是不了解我。”
水清延想了想,仿佛在担心什么似的,微微蹙眉道:“那万一公子依旧要将此事上报帝君,那该怎么办?”
水神不屑道:“帝君只要他找回载人志,既然载人志已经回归,他有什么理由说?他就算要说,他又有什么证据?这个不用担心,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担心那疯子。”
想来说的就是张丹青了。
可能提到了不悦之处,水神声音忽然就又冷了,道:“我让你把他处理掉,你怎么还没办?留着过年吗?”
水清延顿了一下,声音却波澜不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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