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汪主任,严崇山和他亲爱的下属们汇合,一群人开了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回到特安局,完璧归赵。
特安局没有特别规律的上班时间,毕竟由鬼犯下的命案也不是时时发生,案件之间相隔十天半个月都是常有的事,是以局里也没有值班这种说法,工作模式更像是大家各干各的,“若有案”再“召必回”。
于是,虽然提供住宿,但除了计遇罗梨这种和严崇山私人关系好的成员,大家还是会住在自己家里。
严崇山和他俩一起上了楼,其余人就地解散,各回各家,等着严崇山电话召唤。
别墅一层被严崇山丧心病狂地拆了好几堵墙,硬生生地打通出一个大面积的公共客厅,视野广阔采光好,客厅接着开放式的公共厨房,两个区域被一张长长的宴会桌隔开。几个小套间环客厅散落,能各自提供独立的生活区域。
此刻阳光正好,浅色地砖反映着光线,把室内照得很亮堂。
三人进门,正看见闻允和李煦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闻允一看就是不爱闲聊的性格,他交叠着两条长腿,在沉默中如鱼得水,李煦则快要憋坏了,蔫得像个霜打的茄子。
见到人来,李煦精神一振,炮弹似的冲上去。
他兴奋地抓住严崇山的手臂,大逆不道地摇晃:“你知不知道,闻允哥是个人形武器啊!他的灵力是我见过最高的好厉害啊!!唉真的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你知道吗,我怎么就这么慧眼识珠呢?”
严崇山把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拨下去,重点奇妙地歪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活蹦乱跳呢?小允没抽你?”
李煦高傲地哼了一声:“闻允哥不是这么坏的人!”
闻允拿着一罐从冰箱里薅出来的冰可乐,打碎了李煦可怜的自尊心:“他赔了我五万精神损失费。”
严崇山大吃一惊:“五万?你坑蒙拐骗赚这么多?!”
李煦愤怒道:“你接私活儿还七位数起接呢,我赚的哪有你多?!”
严崇山的脑回路十分奇特,这对话在他脑子里加工了一圈,不知怎么从一个偏僻的角度输出了,他转头问闻允:“你看,加入我们就能赚这么多,你决定好没有,人形小武器?”
……不是,这话题怎么绕回来的?
金钱诚可贵,安全价更高,闻允斟酌一番,觉得这五万够自己好好找一份工作,于是他拉开易拉罐,在咕嘟嘟的气泡里问:“你们除了开发能力,别的事能不能做?”
严崇山严肃地说:“杀人放火免谈。”
闻允:“……”
他喝了一口冷饮,把那时不时就小小燃烧一把的怒火浇灭,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是想说封印我的灵力,拿走我的阴阳眼。我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从没想过要当什么‘超能力者’,能平凡普通地过日子,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好了。”
严崇山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先点了一根烟,以思考者的造型抽了一口,才慢慢地开口:“你弄错了。这从来不是什么能让你变成‘超能力者’的‘礼物’,硬要说的话,不如说这是‘诅咒’吧。”
“虽然没法拿走你的阴阳眼,但我们可以保护你不受其害。”
闻允:“怎么做?”
严崇山刚才还一副寂寥萧索的表情,这下来劲了,他抓紧一切能表现的机会,挤眉弄眼地说:“比如说……靠我啊。”
闻允摇摇头,遗憾得真情实感:“贵府没养母猪真是可惜了。”
严崇山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什么意思?”
李煦已经憋不住笑,他边捶沙发,边幸灾乐祸地说:“闻允哥想欣赏一下母猪上树的奇景啊哈哈哈哈哈!”
——严崇山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严崇山勃然微怒,他暗想:真有你的,骂人骂得拐弯抹角,心眼子长得山路十八弯,吃准了我脾气好不发火是吧!
为了转移这种尴尬,严崇山掐断话题,转而交代计遇和罗梨:“案子是今天发生的,这样吧,晚上你和罗梨去一趟活动室,看看能不能把鬼招出来,我不信凶手能藏得这么好,是人是鬼都得给我个交代。”
计遇干练地点了个头,罗梨面色犹豫,不知道在想什么。
紧接着,他忍辱负重地捋了一下思路:闻允的灵力高得连李煦都能打动,我还是得想个办法刷刷好感度吸纳人才,反正今晚招魂用不上我,要不然……
他怀揣着一颗司马昭之心,对闻允大义凛然道:“看你也没车,不管你加不加入,今晚我送你回家吧。唉,我就是人太好了,你不用谢我。”
闻允毫无谢意地喝了一口冰可乐。
·
入夜。
车子亮着车灯,从破旧的“女王局”大门驶出,汇入车流,转瞬融入了茫茫车海。那辆车开得很稳健,不抢红灯,礼让行人,速度不超40迈,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驶入一个旧小区。
闻允在这种安静平稳的环境里差点睡过去,直到严崇山把车停好,他才打起精神。
小区绿化不错,灌木丛在夜色里连成一片沉郁的墨绿色,只有被车灯映亮的一小块显得生机勃勃。
那车灯很快熄灭了,严崇山下了车,转头数了数小区里的楼栋:“你家在几栋几层?”
闻允没给具体的地址,他留下一句“跟我走吧”,就带着严崇山进了最近的一栋楼。
这个小区建于二十多年前,年龄和闻允差不多大。楼栋里有电梯,但整体不算新,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大厅灯光昏黄,亮度不高,电梯门上还有几张撕了一半的小广告。
闻允带着严崇山上七楼,出了电梯,他在昏暗的走廊里左转右转,最后停在走廊尽头的门前。
今天测灵的时候他和李煦打探过几句,李煦说他也许并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和严崇山一样情况特殊。
严崇山的灵力很强,但是用不了,测量仪也显示他没有能力,实际上他有一些手段,让他能坐稳局长的“宝座”。
闻允想知道,这个严局长的能力到底特殊在哪里,又怎么能大言不惭地说保护他。
于是他没做任何提醒,静静地打开了入户门,伸手去摸玄关的开关。
灯亮的瞬间,闻允心想:来了。
一个还没他腿长的小姑娘扑了出来,清脆地说:“哥哥回来啦!今天有客人?”
闻允自顾自地在玄关处换鞋,目不斜视、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六岁左右,长得挺可爱,眼圆脸圆胳膊肉,她耐不住寂寞,把脸凑到闻允面前,像坏掉的复读机一样没完没了地重复:“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闻允眼也不眨,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对严崇山说:“穿这个吧。”
严崇山神态轻松,他换上拖鞋,越过小女孩儿,溜溜达达地走进闻允家里,一进客厅就说:“你家收拾得也太干净了,你有洁癖吗?还是强迫症?”
闻允家是个两室一厅,户型挺方正,浅色瓷砖木色家具,电视旁用餐柜隔除了一个用餐区域,厨房的玻璃门正敞着通风。
室内装潢有点旧,软装除了必要家具以外没有任何多余摆设,严崇山观察一通,发现只有沙发是新换过的,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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