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在一旁无比关心其他男子,张清时眼底幽暗疯长,他不再在温玉面前保持温和与忍耐,一把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强硬地将她给拽回了自己身边。
“你就这么在乎他?”
声音不再似春日的和煦,只有冬夜的酷寒。
温玉怔怔地看着他,竟陡然对他生出一丝害怕。
但听到邱云来那边传来受伤痛苦的声音后,她还是斗胆问向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明白,明明是她与他两人之间的事情,为何要张清时非要牵扯至邱云来身上?
她不理解,明明温柔正直的张郎君为何变得这般陌生?这般偏执?
可她愈担心、努力挣扎的样子,就愈刺痛了张清时的眼底。
“呵,我想做什么?”
张清时冷笑,指间骤然收紧,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望向她的目光也愈加阴沉:
“我要让你看看,那个你在乎的那个人究竟是怎么一个道貌岸然之人,是怎么迫害他人分离的!”
说完,几名官兵立即将邱云来的四肢捆住,另一名官兵走上前,手紧握成拳,蓄足力气直往他腹中砸,疼得他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迸出。
“不要!”
温玉担心邱云来受伤,妄想上前护住他,可却被张清时牢牢给扼制住。
他仍旧面色冷峻地发号施令道:“继续打,打到他说真话为止!”
于是乎,又是一记猛拳。
“噗——”
邱云来口吐鲜血,还在狡辩:“我…我没做错什么…”
紧接着,哐哐地又来了几记猛拳与猛脚。
“不要!不要!”
眼睁睁地看着一直护着自己的邱云来被打的鲜血四流,温玉就一阵心痛如绞。
她一边努力地挣脱张清时的束缚,一边歇斯底里地向周遭苦苦哀求着。
而这样却只能招来张清时愈加失控的理智,他继续下令道:
“再给我狠狠地打!”
随即,如骤雨般的拳脚一刻不停歇地全往邱云来身上招呼。
光是看着就令人胆战心惊。
而温玉亦是心惊不已,急切地想挣脱张清时的桎梏,却在一阵急火攻心之下,胸口处的旧疾也在隐隐爆发。
忽而,所有哀求的声音与挣扎的力气骤然在这一刻消失。
心脏猛然骤缩,双眼发黑,她一下就无力地瘫软在张清时的怀中。
“温玉?”
“温玉?”
张清时焦急地连唤数声,可怀中人却面色惨白毫无反应。
他心头紧颤,恐慌地朝官兵们嘶喊道:
“快!来人!驱马去医馆!”
*
混沌中。
温玉独身一人陷于其中,眼前的周遭却都是看不清五指的黑。
她四处奔走与张望良久,都未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久而久之,她便停下脚步,蜷缩地蹲在黑暗的一角。
和曾经无数个被关进小黑屋的夜晚一般,一个人静静地蹲在那,麻木地不去想,不去听,慢慢地等待光亮袭来的时刻。
而这时,一束光真地从黑暗中撕开一条细小的裂缝,直射在她的脚底。
她欣喜地抬头。
却见光芒愈大,快要撕裂整个黑暗世界,而万顷的光辉也映衬在她眼底。
她突然觉得这束光比黑暗还让人惧怕生畏。
紧接着,从光中走出一个人影。
温润的、平和的。
还朝她伸出了手。
趋于对光的向往,温玉还是想都没想地将手搭了上去。
但下一秒,手与手的连接处竟生出万根带刺的藤蔓,慢慢地从手心缠绕住手腕,再从手腕弥漫至全身。
尖锐的、刺痛的、窒息的感觉瞬间袭来。
温玉承受不住,连忙松开手。
可尖锐的刺扎进皮肤里,早就将她与他相连。
容不得她松开。
且更要命的是,在藤蔓的阴影下,温玉逐渐看清了那光中走来牵她的人脸。
是张郎君!
他的面容不再温和,而是一张露着尖牙利齿的人脸。
还正企图靠近她,吃掉她。
吓得温玉连连大喊:
“不要!”
“不要!”
“不要!”
“……”
倏地,温玉从梦中惊醒过来。
一睁眼,却发现那双扼制她的手正在细细抚摸她的脸庞,像是在打量他的猎物。
温玉瞬间惊得往一旁躲去。
而张清时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过了良久才收了回来。
他神色依然冷漠:“醒了?”
在这一瞬,温玉才恍然意识到刚刚只是她做的一场噩梦,而张清时并没有打算吃掉她。
遂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不过又念及昏倒前邱云来的惨状。
她还是尝试着开口问:“邱云来…你放过他了吗?”
她还是不敢相信张清时会如她梦境般那么狰狞,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或许能看在她昏倒的情分上放过邱云来。
只不过她好像想错了。
张清时冷哼一声,眼神飘落在它处:“你有空担心他人,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你的处境吧。”
闻言,温玉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却诧异地发现她的四肢被白色的布条紧紧缠绕在床上。
和梦境一模一样。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张清时道:“你想干什么?”
就算他要罚她,要如何,也不应该将她的身体全给困住,给她制造牢笼。
这样还不如让她受些皮肉之苦。
“你说呢?”
张清时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我只是为了将我的妻子好好安置在家中,不要让她随随便便就跟其他人跑了,还傻傻地痴信他人而已。”
“……”
温玉听不懂他这句言,而是固执道:“邱云来没骗我。”
“我看你真是傻了,尽说些胡话!”
张清时实在是脑疼她左一个邱云来,右一个邱云来。
而且对他人是满满的在乎,但对他却是避之不及。
真是够了!
张清时大拇指紧紧按住一直凸跳的太阳穴,尽量不能再让自己失去控制。
“我没有,是你…疯了。”
而温玉还在他雷点上蹦跶。
张清时幽暗地盯向她,她才默默噤声。
然后脑袋耷拉着,像极了委屈的小白兔。
这般,张清时心情才稍微平静些。
随后他蓦然起身出门,从仆从手中端走熬制好的中药又回到了卧房内。
而温玉一闻到那苦涩的味道,不由地又往床角躲了躲。
张清时手中的汤匙也随之更加用力地搅拌,击得碗壁砰砰作响。
他坐至她的床旁,和往常一样耐下性子,舀起一勺药汤,轻吹几口后才缓缓递到她的嘴边。
不过他神色还算不上缓和:“喝药。”
“什么药?”温玉自认没病,并不理解他的行径。
而张清时却以为她对他的嫌恶已经到了不愿相信他亲手碰过的所有东西。
遂嘴上也不饶人:“治你痴傻的药。”
“我没傻,我不喝。”
温玉摇了摇头,脸也紧紧皱巴在一起。
她心底十分抗拒。
她不明白为何他要说她傻?为何他要绑她?为何他要逼她喝这些莫名其妙的药。
她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张清时捏在手中的汤匙又在空中停留了许久。
继而他将汤药放置在一旁,冷酷地甩下一句:“不喝药,就别想吃饭。”
然后,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内。
留下一脸诧然的温玉,烦恼地继续去与手上那些白布所抗争。
她昏迷了一下午,又做了噩梦,刚刚又与白布斗争许久。
所以到了傍晚,她就全身乏力地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她想,明明张清时千里寻来不就是为了抓她吗?
为何抓到她就只是简单地将她囚禁,逼她喝奇怪的药好不让她吃饭呢?
这是属于他独特的癖好吗?
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变态呀?
温玉一边饿得肚子咕咕直叫,一边焦虑地想不出所以然来。
而这时,又有人推门而入。
是一群仆从,他们端来一张方桌,又端来许多珍馐与美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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