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此处,想着歇歇脚,顺道讨口水喝。”
“姑娘一个人,喝水简单,老婆子我的家就在村口,你跟我来吧。”老妇人将碎步丢回篮子里,撑着膝盖慢慢起身。
“小姑娘细皮嫩肉长的又白净,跟个仙女似的,怎么会独自出现在咱村?还是小心些为好。”另一位年轻些的妇人让赵老太留个心眼。
宋音大步向前,扶着给她水喝的老人,“您小心些。”
赵老太仔细瞧着走近的宋音,然后盯着她眉心一点红痣出神。
“老人家?”
“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名?”
“我姓宋。”
“你是不是叫宋音?”
宋音一顿,盯着老人的脸,“您认识我?”
其他人在树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赵老太认识那姑娘?”
“姓宋,莫非和村里一些人是亲戚?”
“奶奶,那个姐姐好漂亮,怎么从来没见过?”
“大丫乖,别说话,让我在看看。”
宋音听到赵老太这个称呼,勾起她在小宋村生活的记忆。
宋家人并没有细心养她,有时候饭都吃不饱,每当快要饿死时宋音就会去村子里其他人家讨口吃的,小孩子吃不多看着又可怜,一些心善的就会给口吃的吊着命。
宋音将这张布满沟壑晒得黝黑的脸,逐渐和记忆里的人脸重合:“您是……赵奶奶?”
赵老太抓住宋音的手,不可思议道:“你真的是宋音,音丫头?”
宋家人不给孩子起名字,但这丫头自己起了个名字,逢人就说自己叫宋音,村里有些人也渐渐习惯叫她音丫头。
“那年出事,村里有人说你还活着,跟你还说过话,后面清点人数却始终找不到你,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赵奶奶惊喜万分,当年死了不少人,好多熟悉的面孔都已入土。没想到音丫头还活着,她老婆子在死前还能碰到当年的熟人,老天待她不薄!
“走,跟赵奶奶回家,光喝水怎么行,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大槐树下有人喊:“赵老太,这姑娘你认识?咱村谁家亲戚?”
赵老太当即呵斥:“她就是我们村的人,什么亲戚不亲戚,十二年前那场人祸活下来的人。比起你们,她可是地地道道小宋村人。”
妇人被驳了面子,脸色一变再变,想说些其他,可他们家是后面搬来小宋村,不好和小宋村老人发生冲突。说不了赵老太,她就和身边其他人闲言碎语。
“新搬来咋了,我儿子孙子一代代往下传,以后照样是地地道道小宋村人。”
“钱婶子别气,你就不好奇那个姑娘有什么奇遇吗?你瞧瞧人家周身气度,比我见过的官老爷家小姐还厉害。”
“有道理啊。”钱婶子眼睛滴溜一转,同样放下做到一半的布鞋,对几个孩子说:“你们先回家去,我和你们卢家婶子还有事。”
小孩子听话跑回自己家。
钱婶子和卢婶子两人结伴往赵老太家走去。
两人站在赵老太家门口,伸长脖子使劲往里瞅。
赵老太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女孙子都去田里劳作,而她的丈夫则死在了十二年前。
赵老太回来就往厨房跑,说做饭那是真的做饭,宋音连忙拦住她,告诉自己不饿,自己来小宋村就是回来看看,到时候还是会走的。
赵老太想挣脱宋音的手去做饭,发现宋音力气大的可怕,她只能被宋音拉着,来了堂屋。
宋音:“我看村子变化挺大,当年烧了的房子全部都修建起来,比起原来还多了不少。”
赵老太目光望着屋外,好似又看到当年光景:“唉,那年我们村只有少半人活着,大家办完丧事没多久,官府来人。再后来一批流民安排到了我们村,他们重新修房,无主的田地也被重新分配给他们。渐渐村子又开始热闹起来,人也比以前多了许多。好在村长还是以前的小宋村人,外来人也欺负不到咱这些老人头上。”
说到重新分配田地,赵老太道:“你家的良田和山田全部被分走了,但你还活着,那些本该是你家的田,我们去找村长问问能不能要回来。”
宋音按住赵老太手,“不用找村长,我这次来真的只是看看就走,那些田地就让他们去种,再说我要回那些田,他们靠什么吃饭?”
屋外钱婶子跟卢婶子道:“这丫头心肠还怪好的,谁家分了她家的田,运气真好。”
卢婶子:“你看她现在的穿着打扮,完全就不是缺那点田的人。不过她能这么想,人确实不错,不知道她婚配没,我侄儿年纪刚好和她差不多。”
钱婶子对她想法翻了个白眼,“你侄儿?得了吧,他什么样子我可是清楚得很,配得上人家?”
卢婶子拽了一下钱婶子,“我就是随口一说,这么较真做甚,还是继续听她们聊。”
屋内赵老太继续道:“我还没问这些年你住在哪里,过得可还顺心?”
宋音:“当初我原本想去县城找个活干,中途遇到青石村仙人收徒,我跟着挤进去,然后就被选中进了仙门,后来又拜了个师父,师父他们都待我很好。”
“什么!”赵老太大吃一惊,“你、你居然还有这造化!好好好!真是好啊!”
“什么?仙人!”屋外两道声音响起。
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大声,钱婶子和卢婶子不好意思捂嘴,慢吞吞走到门口不再躲着听。
还是钱婶子比较大胆,她问:“你、你真的是仙人?”
宋音能感觉到她们没恶意,便回答:“算不上真正的仙人。”
见宋音愿意回话,两人直接走进屋,坐在一旁。
钱婶子脸上堆着笑:“我们,我们也进来听听,哈哈。”
宋音轻轻一笑,没再理会二人。
赵老太:“你这次来住多久?要不就住我家吧。”
宋音:“这说不准,不过我有落脚地方,您不用担心。”
和当年熟人见面,宋音也多了几分叙旧心思。
宋音陪着赵老太聊了很多,眼看快到傍晚饭点,宋音提出自己要离开。
赵老太继续挽留,宋音却抓着赵老太手腕。
她给赵老太身体做了个检查,查出赵老太身体的毛病其实是年轻时干了太多活。
凡人身躯不能服用高品阶丹药,宋音便拿出了一品丹药。
凭空变物,惊得三人瞪大眼睛。
宋音倒出一颗丹药,“赵奶奶你快吃下它,吃了你身体各种小毛病都能治好。”
赵老太吓一跳,连连推辞:“看着就很贵重,你还是自己收好,如今你一人在外,东西留着不嫌多。”
钱婶子和卢婶子眼热,这种好东西要是给她们一颗就好了。
宋音:“您就吃了吧,当年要不是您时不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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