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弥漫着阴冷的气息,应怀清盘膝而坐,神识扫过客栈周围,同时追踪着那位珍宝阁东家——玄泽。
此人突兀的出现,不排除认出她的可能,以及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号人物的出现,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
此外,明霜城事件提前爆发不知是好是坏,前世化为死城的惨剧还会发生吗?
她猛地睁开眼,皱眉看着手中的追踪符闪烁,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远,追踪符的有效范围有限,看方向……这是前往城主府?
“啧。”
不再犹豫,应怀清心念一动,身形一闪便轻盈地落在屋脊上,目光紧锁前方进入城主府的红衣男子。
城主府占地广阔,高墙深垒,更有灵力形成的无形阵法笼罩,但高墙和阵法在她眼里形同虚设,她轻易避开几处阵法,一路沿着屋檐追踪,最终停在府中心,对方却突然消失了。
随着手中的追踪符自燃,应怀清心中一凛,失败了?还是被对方察觉后销毁了?
就在她疑惑时,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伴随着几道熟悉的气息,从远处长廊传来,措不及防地撞入耳中。
“你这眼睛啧,好行动吗?仙盟都说了此次事件非同小可,凶险的紧嘞。”是曲阑珊的声音,熟悉的语气让应怀清身体微不可查地僵住。
应怀清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隐匿身形,目光透过檐角,向不远处望去。
几张熟悉的面孔闯入眼中,依旧一身蓝裙的曲阑珊,神情却多了几分凝重,神情专注翻看玉简的谢云风、一前一后的左一左二。
以及的江不言。
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月白长袍,身姿挺拔,气质温润中带着疏离,然而……那双眼眸此刻却被一条白纱覆盖,他安静地走在最前方,白纱覆眼平添几分难以言喻的孤寂。
一股混杂着震惊、莫名酸涩的情绪涌上应怀清心头,她不过离开半载……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谁又能伤到他?
下方,谢云风冷静的声音打断她思绪,“根据我们刚刚的初步调查,修士死去的地方灵力残留波动极其诡异,不像变异妖兽、魔修所为……”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沉,“倒像是被强行抽干,更奇怪的是,所有尸体的死期也是近几日,但据玉衡宗修士检查来看,那些尸体的生机明明在半年前就断绝了。”
“半年前?”左一失声叫了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出,他连忙捂嘴低声道:“这怎么可能,我刚刚打听到,许多修士前几日还在珍宝阁竞拍呢!”
“对啊!就算死了半年没被发现,可也不能所有死者都这样吧?而且,半年前的尸体没腐烂,”曲阑珊突然眼前一亮,“除非有人将尸体保存完好,可也不对,目击证人怎么解释?”
左二默默补充,“有没有一种可能死去的人和大家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不对,也对。”她说着也觉得这想法经不起推敲,摇了摇头。
一直沉默的江不言,微微侧头,声音温润中透着一丝疲惫和凝重,“今日先到此为止,诸位回去后,再仔细回想一下白日探查时的每一个细节,尤其是那些看似无关紧要、或与常理不符的细微之处。或许,被我们忽略的,正是破局的关键。”
他顿了顿再次补充,“明日,我们分头再去几处案发点仔细搜查,特别是死者生前最后出现的地方,谢云风、曲阑珊去打探这些修士这半年的经历,左一左二和我去检查现场,顺便向城主了解一些情况。”
“是,江少阁主。”
暗处一直听着的应怀清心中念道:看来,她不在的日子大家相处的挺好。
几人欲转身离开,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江不言猛地停下,覆着白纱的双眼却精准地望向屋檐,正是应怀清藏身的地方。
应怀清微微挑眉,并不担心被发现,颇为欣赏江不言的警觉。
其余几人察觉异常,顺着视线望向那片黑黢黢的屋檐,空无一物。
“怎么了?怎么了?”左一左看右看,一脸惊恐,“有东西?不会是那什么……”
江不言凝视许久,眼神仿佛要洞穿那片,最终他收回视线摇头,“无事。许是风雪吹动,扰了心神,回吧。”
曲阑珊几人面面相觑,虽然疑惑,但见江不言说了无事,便各自散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回廊。
直到确定几人走远,气息彻底消失,屋檐阴影里的应怀清才缓缓现身,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江不言消失的方向,怎么感觉这眼盲后,反而更警觉了?
应怀清掌心下意识地护住心口,将翻涌的心绪强行压下,眼神再度变得锐利,前世事件爆发的很突然,根本来不及调查凶手,但她依稀猜到了,只待核实。
——
阴冷的风扑面而来,应怀清立于河岸阴影处,目光锐利扫过河对岸的城主府,微扯嘴角,略带嘲讽的开口:“互相跟踪,这很有意思?”
话音未落,前方空气扭曲一瞬,一道暗红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对方倚着树干,嘴角噙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哎呀呀,拂清道友这话说的,可真让在下伤心。”玄泽慢悠悠起身,拍了拍锦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在下不过是办完事来这散散心,倒是道友你深更半夜跑到城主府偷听,接着又跑到这偶遇我,啧啧……好雅兴。”
他话里的揶揄毫不掩饰,显然对应怀清之前的行动一清二楚。
应怀清的眼神更冷,手已悄然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呵,明人不说暗话,阁下在客栈刻意接近,如今又引我至此,究竟意欲何为?珍宝阁的少东家,何时也干起这鬼祟勾当了?”
“引?”玄泽故作惊讶地挑眉,随即轻笑出声,“这可误会在下了,珍宝阁与城主府素有生意来往,方才不过是去送些订购的……嗯,一些特殊的阵法材料罢了,道友动静还是略大了些。”他弹了弹手,表情显得无辜又真诚。
他解释的滴水不漏,然而,应怀清可没错过他眼眸深处闪过的玩味,况且什么东西贵重到他亲自送?
“是吗?”应怀清心中警戒丝毫未减,语气淡淡,“那此时现身,又是为何?”
“自然是……”玄泽忽然往前踱步,应怀清拿起佩剑警惕地看着他。
“自然是觉得你对这明霜城的怪事颇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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