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本打算赶着忙完这阵,就与萧仁禹一起度个蜜月的。
眼下蓝记酒楼的厨子培育了新一批出来,与蓝记纷纷定契。
蓝锦提供了食材和炊具,鼓励大家将蓝记开到自己的家乡。
蓝记酒楼的全国扩张计划就这样悄然无声地铺开了。
忙过当下这一遭,日后收分红和巡店的时候,蓝锦还打算带上这位萧小人鱼一道,权且去旅游嘛。
日后清珩妹妹的海商队行事也便宜,各处都有自家歇脚的地方。
蓝锦面对着小发雷霆的萧仁禹,绞尽脑汁,灵机一动:
“哎,我想到一道菜!做给你尝尝怎么样?”
“我保证,从没有旁人吃过,你是第一个。”
从没有人吃过?
虽然心知肚明,这是锦娘哄自己的小把戏,萧仁禹的面色还是忍不住松动了。
蓝锦观察着萧仁禹的神情,见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勾起,也跟着笑起来。
本想再趁人不备,再啄上一口。
看见人家君子端方的松竹之姿,又按捺住了。
如果这个时代有匿名论坛,蓝锦就要连夜爬上去发帖:
夫君好像那个清水文里的高岭之花,白雪不染欲色。
怎么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急求!
蓝府的厨房,甚至比公主府的还要大上许多。
连大长公主前来做客,都夸赞它的齐全与丰富。
多日不曾正经下厨的蓝锦,手感不减当初。
腌渍过的牛里脊不要切开,整段挑去筋膜。
各色山野菇切剁成末,放入爆香的锅中煎炒,汤汁收浓,香味四溢。
风干的火腿,片成薄如蝉翼的片,满满地涂上一层煎香了的野菇碎末。
再放上牛里脊,紧致地揉卷成束。
蓝锦特意用牛油起的酥,擀了又擀,折了又折。
千层酥皮裹住紧实的牛肉,其上划了花纹,涂了蛋黄液,只待让炉火烤得蓬松酥软。
家里在修建厨房的时候,就特意造了一个炭炉。
仿了蓝记酒楼的形制,密封得好,火候也易于把控。
蓝锦慢慢添炭火,确保酥皮表层的上色缓慢进行,不至于过火。
直到表皮酥黄,牛肉和牛油的香气飘溢厨间,就是出炉的时刻。
萧仁禹眼看着蓝锦捧出一个黄澄澄的物什。
锦娘没有说错,还真是未曾见过的食物。
蓝锦拿出小银刀和小银叉,递了过去:
“喏,这个叫惠灵顿牛排。像这样切下一整片,切成小块,叉起来,一口放进嘴里,肉、酥皮、菇、火腿全能吃到,最是美味!”
“咔嚓”,酥皮一被切开,鲜红耀目的牛肉就显出了面目。
中心像花朵一样潋滟有致,丰溢的汁水彷佛承担不住自身的重量,夺命奔涌,汩汩溢出。
外层的酥壳叫清澈透明的肉汁打湿,莹莹润润,娇俏动人。
不需耸动鼻翼,山菇的清新香气和牛肉的霸道油荤交缠错杂,萦绕在二人周身。
蓝锦把一块厚牛排切成两半,分了一半到萧仁禹面前的碟子里。
最外层是金黄的酥皮,再往里是一层鲜红的火腿,油煎出来的山菇碎末,密匝匝地挤作一团。
初入口时是酥甜,烤得酥松的外壳,既有糖油混合物的甜美香气,又吸饱了咸香的菇鲜与肉味。
细密的山菇酱剁得碎碎的,因为被炒干了水分,似乎在舌尖跳舞,油脂逼出的鲜香瞬间席卷口腔。
牛里脊的筋膜已经被小心地剔除,滑嫩多汁,几乎不用牙齿碰就化了。
牛肉的每一面都被煎得焦香,焦褐感、鲜美、肉感一起在嘴巴里绽放。
山菇吸味,每一种味型都蕴含其中。火腿片的纤维,嫩,艮,润,香。
几种滋味糅合,搭上层层叠叠的酥皮,咬起来颇有质感。
这样一份兴师动众的牛排盛宴,吃完暮色已迟。
就在这样的黑夜里,两人并肩提灯,漫步消食。
暖黄的灯火扑朔,笼罩着两张柔和的面庞。
眼光顺着身边人小山似的鼻梁攀爬,蓝锦暗自描摹着对方的侧颜。
乌黑的眸,嫣红的唇,骨节分明的藏锋。
“锦娘可曾消食了?”
身侧的人忽地转头,撞上蓝锦意有所指的目光。
蓝锦叫他捉了个正着,只觉耳根微热。
理直气壮道:“当然已经消食了。我又没吃这么多,大半碟都是进了你的肚子。”
萧仁禹自然地牵起了她。
柔软温热的大掌,将她凝霜欺雪的手包裹完全。
“那我们便早些安置了吧。”
早些安置,他每日拉小手的时辰还能长一些。
心底的叫嚣被他一如既往地关牢锁严,就如放弃武学时的挣扎一般。
不要吓坏了锦娘。
沉压得久了,连那段记忆都显得模糊难辨。
只是那种谨严的枷锁,叫他感到熟悉亲切。
蓝锦有些惊喜,莫非超凡脱俗的萧探花突然开窍了?
难道今晚终于可以吃上肉了?
明日的例行商讨么,她可以不必去。流程成熟,大可以让汝月代替。
再就是食材的拣选,吴婶已经带出了专业的小团队,也不必她亲至。
像她这样坐拥万千资产,现金流稳定持续的大掌柜,为何还要日日工作!
她要饱暖思淫.欲,要沉醉温柔乡。她再也不要睡素的了!
只是不知,这样光风霁月的萧探花,对不能现于人前的燕寝怡情之物,究竟有没有研究啊......
她怎么就光顾着应对来自外界的压力,没有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幸福。
听说走街串巷的婶娘说,避火图是确有其物,也确实能买到的。
是不是该弄两本来,给饱读正经诗书的萧探花学习一二。
期待他用卷王的心态,虔诚地学习什么叫“蜂酿蜜”,什么是“饿马奔槽”,什么是“鸳鸯盘”,什么是“悬珠垂莲”......
碧纱帐子一放下,朦朦胧胧的氛围更添几分暧昧。
蓝锦故意从萧仁禹的面前探过身子,伸手欲剪红烛。
忽地一顿,回过头来笑问他:“你喜欢亮一点的,还是暗一点的?”
纱帐柔曳委地,窗外有不安分的细碎虫鸣,躁动着破开静谧沉夜。
月华如银,越过窗棂,洒下一片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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