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时队,10环、10环……5个10环……”
时述扶着枪托,一脸傲娇地看了杜文清一眼。
“砰砰砰——砰砰——”
“杜队……你好像脱靶了,其他的有9有8,输赢见分晓了吧。”张月婷道。
杜文清简直一脸的不自在。
他向时述使了个眼色,好像在说:你他妈怎么不给我留点面子。
时述笑得更为猖狂:“杜队,没人让着你,心里不好受吧。”
围观的支队成员轰然大笑。
“去去去……哪凉快哪吹风去!”杜文清看了眼射击场地,心说在这弄一次也不错,他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他像关公一样黑着脸,对以张月婷为首的围观者道:“射击结束,你们再不归队,统统扣绩效!”
每个人都翻着白眼,走了。
射击场最后一声枪响的余韵还在耳膜深处震颤,空气里还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枪油混合的独特气味,辛辣、冰冷。
杜文清看着掌纹里嵌着的细微的黑色火药残渣,想起毒气室劫后余生的虚脱感,那种即将要失去时述的不确定感牢牢地从他的骨缝渗透出来。
“文哥……你发什么呆。”
时述的声音温和得像是初春融化的溪水,轻轻拂过这片硝烟不散的战场。
杜文清猛地转头,才想起时述就毫发无伤地在几步之外。他逆着射击场顶棚投下的惨白灯光,柔软的棉质T恤勾勒出清瘦的肩膀线条,额发被汗水微微濡湿,有几缕贴在光洁的额角。
“嗯。”杜文清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干涩。
他看着时述走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脖颈处——
那里皮肤白皙,在刺眼的光线下几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微微搏动。
刚才比赛时,时述就在他旁边的靶位,每一次举枪、瞄准、击出,那专注的侧影,绷紧的下颌线,都清晰地落在他视野的余光里。
那是一种奇异的安定感,仿佛风暴眼中唯一平静的坐标。
杜文清的视线又胶着在时述的脸上,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搜寻着什么。
太近了,近得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细密阴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气息,这气息奇异地中和了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
一种强烈的冲动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他想确认这份触手可及的真实。
并且从噩梦里那些冰冷粘稠的濒死感里脱离出来。
只有像时述这样温热的生命才能驱散。
他伸出手,带着不易察觉的一丝僵硬,用沾着汗渍的手指,极其缓慢地触碰到时述的颈侧。
指下的皮肤温热光滑,充满生命的弹性。
他甚至能感受那皮肤下血管充满力量的搏动。
时述的生命如此真实和蓬勃,与他记忆里久久不能醒来的孱弱身影形成了天壤之别。
时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他没有闪躲,也没有后退,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杜文清带着薄茧的指尖停留在自己最脆弱的颈动脉旁。
他微微仰起脸,迎上杜文清的目光,从杜文清眼底的笑意里缓缓沉淀下去,用更加深邃、洞悉一切的眼神回应着他。
时述看懂了杜文清指尖的颤抖,看懂了深埋在冷硬外壳下的惊悸和渴求。
他知道杜文清需要什么:绝不是安慰的话语,而是最原始、最直接的确认,确认彼此都还活着,都还在这里。
杜文清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指尖感受到的从温热的搏动变成滚烫的熔岩,瞬间就击垮了他竭力维持的堤坝。
后怕、庆幸、失而复得地狂喜,还有对时述深不见底的眷恋,如同决堤的洪水,咆哮着冲垮了所有理智的防线。
他猛地向前一步,动作带着近乎粗暴的急迫,双臂铁箍般地收拢,将时述整个人狠狠地、密不透风的勒进自己的怀里。
时述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勒得有些窒息。杜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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