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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无根水境(6)

她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人有趣,都忍到这地步了竟还能克制着没有动作。难怪能从南境杀出名声来,这份狠劲可是少见。

她跨坐在他大腿,身处上位,低眸看他时,柔亮的黑发垂了满肩,那双晶亮瞳仁里散发出慵懒与松弛,勾人却不自知。

裴真视线追随着她,如被蛊惑。

他高挺鼻梁轻蹭她脸颊,声音低哑道:“你故意的。”

云拂晓听罢,轻轻笑了。

她曾经也在他身上肆意作乱,为所欲为。

他被勾得浑身躁意,也都沉默着自己忍下去,没对她做出任何冒犯之事。

她是真的不怕,笃定了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极尽撩拨。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听不懂。”

云拂晓勾唇笑笑,腿侧感受到男人诚实的欲.望,却漫不经心问,“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裴真埋头在她颈窝,没吭声。

“你在想什么?是想待会该怎么做,还是想要不要亮灯——其实我喜欢光线明亮的地方,因为这样能看清你的脸。”

说罢,云拂晓满意地感觉那双搂住她细腰的手臂用力到僵硬。

她的气音落在他的耳畔,“还是你在想一些更过分的?高高在上的南境剑阁之尊,心底深处也会冒出许多不堪的念头吗?噢,原来你只是装得正经,其实……”

目光在他腰腹的位置勾了一眼。

窗外夜幕闪过一道刺目电光,闷雷在浓云后低吼。

在这样风雨如晦的夜晚,裴真清晰地听见她发出的一声轻笑。

气息拂在他耳畔的瞬间,理智也彻底宣告瓦解。

灼热手掌从她细腰慢慢向上摩挲,经过滑凉的背,捏住她的后颈,向下一按,终于吻住她那得理不饶人的唇。

云拂晓震惊眨眼,以至于忘记挣扎,任由他伸舌进来,近乎蛮横地勾缠她的舌尖。

裴真从不对她施力,但此刻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却紧绷到她已经无法逃脱。她的腰被他虎口深深钳制,轻易感受到他浑身肌肉的冷硬。

云拂晓被吻得很痛,又惊又恼,狠狠咬了他的舌尖,血腥弥漫,却招来他更深更凶的吻。

他的气息乱得要命,狠厉搜刮她的一切,喉结滚动,似在吞咽着什么,身体紧贴着她的,散发出阵阵灼人的热量。

阁子里温暖而封闭,刮不进一丝风。

他发梢有雨丝的潮湿冷意,与她垂落满肩的发丝纠缠,不分彼此。

云拂晓的唇舌被他吮咬得发痛,禁不住轻哼声。但很久之后他才撤开些许,视线依旧流连在她微肿的唇,控制不住要再次吻上去时,却见那红唇勾起一个笑:“吻技这么差,只会咬人。你没和人亲过吗?”

她气息不稳,却仍要出言嘲讽。

裴真喉咙微动,气息灼烫。

云拂晓正要笑,又被他重重亲了一下,刚酝酿的讥嘲都被亲散了。

“你教我?”

他俯身与她额头相贴,鼻尖轻蹭,低哑的声音里翻滚着浓重的欲.望,“我不知哪里做得不好。”

她茫然眨眼,羞愤冲上脸颊,没想到这人还能说出如此无耻之言。

可是下一瞬,手却被他牵起,放在他线条流利的胸膛。

云拂晓眨眨眼,稍有疑惑与茫然,似乎在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裴真。

窗外的潮湿雨意不知从哪道缝隙钻进来,将两人残存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裴真再度吻住她,这次吻得很轻,下手却重,在她柔滑微凉的脊背不住流连,忽然一切都乱了,从窗边矮榻到阁子深处的床边,衣物滚落一地,直到被他抱到床上,直到被剥得不着寸缕,云拂晓都没料到情况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灯火被罗帐筛过,仿若熹微霞光的笼罩。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他送的那条项链,朦胧黑暗里的夺目星芒,衬得那截脖颈莹白纤细,让人忍不住滋生摧折的念头。

裴真手臂撑在她肩旁,细细吻她脸颊,注意力又很快被她脖颈吸引。掌心抚摸上去,根本不舍得用力,更不舍得摧折,于是向上,摩挲细嫩的脸颊,直到捂住那双眼睛,感受她的睫毛在掌心颤动传来的微痒触感。

这双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眼眸,乌润澄澈,亮如飞星,清晰地望见他内心深处潜藏的所有不堪与欲念。

“你彻底失去理智了么?”

云拂晓眼前一片黑暗,微肿的唇张合,唇上有细小血珠凝结,是被他吮破的。

不等他答,她又摇头,黑发流淌满枕,“我也是疯了。”

裴真将覆住她双眼的手拿开,凝视她那双稍显挣扎的眼,一字一句道:“晓晓,我们都很清醒。”

他俯身吻下去,将那细滑微凉的身躯揉进怀里。

四面床帐都落下,无风自舞。密闭的空间内充斥着男人身上的气息,火热灼烫的,令人窒息的侵袭感。云拂晓阖上眼,仰起脖颈想要呼吸,耳边很快传来他不甚稳定的喘.息。

在这种事上,他似乎比她还要任性难缠,一点道理都不讲,一点委屈都不肯受。云拂晓终于知道他不再克制后会是这副难以招架的模样,但她没有阻止。

但,她一定要在别的方面讨回来。

初次结束时,裴真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吻她微红的脸颊。她被抱得喘不过气,手指还因为未尽的欢愉而轻颤,却要出言嘲讽:“这才多久,也不怎么样。”

裴真闻言一顿。

云拂晓像利剑,璀璨锋锐,无时无刻不想着与他比个高低,即便是在这种本该温存的时刻。

她极力镇定思绪,琢磨些别的话来嘲讽他,却完全忽略了男人的眼神已经不像方才那般沉溺纵容,温柔与迷恋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令人窒息的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伸手向下,握住她的小腿。云拂晓也不甘示弱,翻身坐到他身上,被他托住腰轻而易举抛起。

床帷晃动,窗外雨声渐大,激打得花叶不住摇晃,却根本盖不过阁子里的暧昧旖旎。

闹到记不清几次后,云拂晓彻底没了力气,被他从床榻的一片狼藉里抱进怀中,额头抵在他的锁骨,无论他要捏还是要亲,都不反抗。

裴真做什么事都悟性极高,今夜却用在这种地方,似乎是难以置信。但云拂晓总算肯消停,挑剔如她,此时皱眉半天,也挑不出他的不足。

她浑身疲倦却舒适,裴真身上惨状亦是明显。

他的肩膀,胳膊,嘴唇,都是她咬出来、掐出来的痕迹,血迹甚至抹到了他眉骨与眼梢。

那双冷峻深黑的眉眼被薄汗浸润,隐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有种血肉模糊的疯狂。

云拂晓偏头避开他落下的吻,又嗅到他身上的血腥,疑惑道:“你背上和胳膊上到底怎么回事?”

裴真的后背与胳膊都有伤,应是不久前的新伤,没好利索,方才他动作太大,伤口再度撕裂,鲜血流过他的肩头,甚至滴落在云拂晓的脖子里。

若非云拂晓察觉到,吓了一跳将他推出寸许,裴真就像完全没有痛感,半点也不停。

他平时克制得极好,但不经意流露出的疯意还是会令她讶异。

云拂晓看着他:“瞧起来不是剑伤,魔气倒是很重。怎么,明秀清又派哪个魔将对你出手?”

明秀清拿回魔君力量之后,从未放弃过找寻云拂晓。

为此,裴真和明秀清及其部将打了不下十次。

裴真沉默良久,修长的手指为她理顺了长发,“不是他。我去了万魔窟。”

他指腹粗糙温热,慢慢按在她酸痛的腰,很是舒服。

云拂晓倦意上涌,阖眼轻笑:“你想要杀魔,冲着我来就是,我不就是这世上最大的魔头吗?何必去万魔窟。”

裴真无奈:“我去万魔窟取一样东西。”

“什么?”

裴真:“破月魔骨。”

万魔窟的镇窟魔武,乃是魔祖的脊椎骨所化的一柄利剑,已存在上万年。自神魔大战之后,便被杀神撼渊封印在万魔窟深处的浮屠塔中,百道封印阵法层层嵌套,至今无人得见它的真貌。

裴真要它做什么?

为了这么个破玩意,还受了伤。

这么想着,云拂晓的视线再次落在他后肩的伤痕。

看他之前毫不收力的顶撞和蛮不在乎的态度,想来这伤也没大碍。

她哼声:“随便你,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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