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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路过

骨节错动的脆响突然炸开,少年指缝间已弹出白森森的狼爪,冷得像淬了冰。

额角忽然拱起,一对雪白狼耳也顶破发间,簌簌抖着细毛。

他感觉到听觉、嗅觉呈几何倍数增强——隔壁街道的猫叫、三公里外工厂的齿轮转动声、咖啡馆内男人的心跳声……所有声音汇聚成洪流,在他脑海中清晰呈现。

狼耳捕捉到咖啡馆内的对话:

“……今天早上,那小子喝了血汤居然没事?”是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惊疑。

“慌什么,”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余枫’大人说了,旧货预计要支撑不住了,剩下的血……正好给新来的‘货物’醒醒脑。”

源新的利爪深深嵌入瓦片,指甲缝里渗出淡紫色的汁液——那是罪恶之力与时间之力碰撞的产物。他从屋顶跃下,身形如黑色闪电掠过街道,在“夜狼行”的隐匿效果下,只有路灯在地面投下模糊的残影。

咖啡馆的后门被利爪无声撬开,源新潜入时,正看见中年男人用木勺搅动着玻璃罐里的“酸梅汤”。他屏住呼吸,贴着墙壁移动,狼瞳在黑暗中发出幽光,清晰地看见地下室入口处的三级屏障——由木系规则构成,呈现出藤蔓缠绕的形态。

利爪划过屏障的瞬间,源新感觉到一股阻力。他调动左眼中的时间之力,将指尖触碰到屏障的瞬间定格0.5秒,在规则力凝滞的间隙,利爪如热刀切割黄油般划开屏障。

地下室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比梦境中更加刺鼻。源新捂住口鼻,狼瞳扫过眼前的景象:中央的铁架上吊着一个少年,双手被符文铁索捆住,脚下是积着血水的石池。

少年的眼眶空洞,脸上凝结着干涸的血痂,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缓慢愈合,背上、手上、胳膊上不同程度的伤痕处也滋生出新的皮肉——那是木系规则之力在作用,却被某种力量压制着。

“谁?”少年的声音嘶哑,血红的空眼眶转向源新的方向。

源新解除兽化,破损的卫衣下露出苍白的皮肤:“路过的。”

少年低笑起来,胸腔震动带起血沫:“路过的?路过刹神宗的据点?”

他顿了顿,似乎在分辨源新的气息,“你不是他们的人……天共协会的?”

“不是。”源新走近铁架,注意到铁索上刻着的禁锢符文——与假源新手环上的枝条纹路似乎同源,却又有所不同。

“他们为什么留着你?”

“因为我知道‘余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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