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个泥鳅似的,确实难抓,不过你能杀了羲和,算你有些本事。”
声音空明,自上压下。
花川嘲讽道:“没有您有本事,随随便便就灭了上古神族,”
青云帝自高处飞下,身旁天将自觉让出一条路来,相生和皓见状,纷纷向后退出一条宽阔大路来。
“你可知晓,你对吾,尚有用处?”
话音刚落,金光迅捷向他来袭,花川侧身而避,天空却显现无数密密麻麻的咒文,环绕在他周围,将他围困其中。
青云笑着,步步逼近:“跪下,向吾求饶,吾便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花川握紧黑剑,刃尖直指他,通体漆黑的剑刃此刻淬上烈火,火光燃烧在他的双眸之中。“可我不想给你。”
剑气斩过,烈焰爬满符文。
青云笑着弓起手背:“那便去死吧。”
同时,漫天金光符文骤降。
幽蓝强光相抵,将他罩在其中,抬眼看去,坠星铃挡在他的身前。
寒气自他背后传来,他回头,焦急道:“阿渊。”
古昀支在她的身上,叫她半拖半扛地带了出来。虽是拿回了心,可自己捅伤自己那下却也是实打实的用力,真就不给自己留退路。
“殿下?”相生疑惑道,转眼又看了一旁青云帝,缄声。
青云帝厉声道:“站在这里的,早已不是盛九渊了。”
就算他不开口,在场上了年纪的将士皆是感觉到了,那股不寻常溢出的并非神力,而是妖力!
那些个将士开口喝到:“是妖!是妖!”
哈?九渊觉得荒唐,青云可恶至极,可那些个天将有些也跟着她出生入死过,仅凭青云帝信口胡沁,便真的倒戈相向。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武神北霜在此!”
“不!她是妖!!她是妖!”
这群人还真是猪油蒙心了,一口咬定。
青云对着九渊嘲讽笑了,缓缓道:“目族窥得天机,见盛九渊于雪域原遇害身陨,现在在你们面前的,便是个披着皮的妖。”
“假扮盛九渊模样,伤害我天界神使官。杀无赦。”
一声令下,众将其上。
“救回神使官,斩尽妖邪!”随着将首指挥,接二连三的攻击落下。
古昀本就身负重伤,又加之强行催动坠星铃,此刻依旧神识不清,瘫倒在九渊身上。九渊倒是很想给他摇醒,一起欣赏这荒唐景象。
鸣霜出鞘,环绕着他们三人,同袭上来的天将缠斗。
青云帝则是回了高处,笑着看着他们如同困兽之斗。
花川迎上,一把接过昏过去的古昀,道:“这样打不是个办法。”
九渊得了空,紧握鸣霜,倒是可以使出全力。
“我打,你找破局之法。”
*
“什么……”桦七震惊回头,看着怀苍和身边众人,“你们听到了吗……陛下说大人身陨,那里的是个妖……”
自青云帝下令封锁雪域原,怀苍便心觉不妙,带着府上众人暗中跟来。
他看着九渊握着鸣霜,挥剑招式,心中已然有了思绪。
“听着。”怀苍沉声开口,众人侧过头看他。“北霜武神府就此解散,从今往后,天南海北,各不相干。”
或许是各不相干这四个字太重了,又或许是他冲出去的速度太快了,桦七等人还愣在原地之时,怀苍已经闪身至九渊面前。
见了他,九渊不喜反怒:“与你们无关,带着他们走。”
怀苍并不理会她的命令,就地捡起一把破剑:“方才我同他们说了,府已解散,各奔东西。”
怀苍平日素来聪明,可偏偏这时会犯了糊涂,九渊倒是很想一脚给他踹到一旁,无暇动腿,便道:“没听到他们说的吗,我是妖,快滚。你不是要当神使官吗,离我远些的好,不然这辈子都没法完成你的愿望了。”
自在雪域原时,每每催动神力,周身心脉便灼烧难耐,九渊心中不是没有疑惑。如今神力使用不得,只好依托鸣霜,单纯用着剑术迎击,费力极了。
“殿下。”怀苍双眼沉静,看上去冷静极了。“因为是你,我才可以完成。不是你的话,我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这般说完,怀苍又想起了那天,漫天遗念,她坐在山岗的模样。
怀苍不禁垂头浅笑:“你是或不是,我不在乎。”
九渊自知拦不住着头送死的倔驴,撇下一句:“疯子。”
反而是花川真不客气,一把将古昀甩出去,砸在了怀苍身上。怀苍勉强接住,自知自己是有些碍了他们,可有他顾着古昀这头,花川倒也能腾出手帮上九渊一把。
就算死,他怀苍也一定要死在殿下前面。
众人仍在观望之时,阿郎也上了战场。尽管杯水车薪,他还是寻得了个空隙,保护着九渊背后的方向,将齐齐袭来的利箭斩断。
阿郎笑着背靠九渊:“大人,说好了来我婚上喝喜酒,怎么就忘了来。”
九渊猛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和刹罗去鬼蜮死了这么一遭,原是将这件事错过了。
“抱歉。”
他挥剑,撑起一方盾形结界:“你我之间,说什么抱歉。殿下,是我该感谢你。”
九渊停滞片刻,格开相生的袭击:“你都知道了?”
阿郎:“嗯。殿下,多谢你的一枷。”
这曾是九渊最痛恨的禁制咒文。
九渊:“抱歉,我并非有意瞒你。”
一枷下了,只有阿郎突破她的境界,才可以冲开一枷的束缚。九渊本想着这样保护他的,如此想来,应是自己受重伤虚弱之时,叫他冲破了一枷。
阿郎再次笑道:“殿下,我说过了,你我之间,无需抱歉。”
从昭阳宫重见天日后,阿郎一直厌恶着自己的过去,连带着厌恶自己。
那日婚宴,他时常发呆,望着门外等待殿下的到来,偶尔像是神魂被抽离一般,反应过来时候发现双宜已经站在他面前唤他好久。
冲破一枷时,是他们的花烛夜。刚喝完合欢酒,酒盏从他手中脱落,铺天盖地的回忆不断涌来,头痛欲裂。
双宜自是猜到了是什么情况,便一如从前那样紧抱着他,安慰他。
如此这般到了清晨,等他意识清明之时,看到眼前的双宜,忽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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