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陆韫言这辈子都不会秃头谢顶!”确认心意的悸动还未平复,红着脸送走陆韫言之后,苏令宜一气呵成地双手合十,对着天花板念念有词。
她是个实打实的颜控,虽然已经知晓自己对陆韫言的心意,但她喜欢的是现在这个英俊帅气的他。
“你以前诅咒过我?”
清冷的嗓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苏令宜心头一颤,小心翼翼地转身。
本该离开的男人此刻正倚着门框,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我哪里得罪了你,让你下这么狠的诅咒?”
“陆总!我错了!”被抓包的苏令宜涨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时许愿的时候心诚吗?”他慢条斯理地问。
“什么?”苏令宜一时不理解。
“解咒要更诚心才行。”陆韫言一步步走近,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需要比你当初诅咒我时还要虔诚,这样才能抵消。”
“一定诚心!”苏令宜忙不迭地点头,“我现在的心意比真金还真!”
“嗯。”陆韫言抬手,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以为要挨一记敲打谁知那只手却轻轻落在她发顶,肆意地揉了揉,仿佛在逗玩自家的小猫。
“嗯,一定要诚心。要是这两天我掉头发,可就来找你算账。”
话音落下,他指尖从她发间拈起一根掉落的长发,坏笑着缠上自己修长的无名指,像给某种不公平条约打上标记,“这是你诅咒我的代价。”
“下次再敢咒我……”陆韫言俯身靠近,眼底漾开促狭的笑意,“我可要好好教训你。”
“再也不敢了!”苏令宜捂住发烫的耳朵,在心里呐喊,毕竟她也喜欢帅哥啊!
成功将人惹得面红耳赤,陆韫言这才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取回遗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苏令宜。”
他走到门边忽然驻足,侧首回眸。
“明天见。”
高楼的阳光极佳,难得的艳阳天里,苏令宜将病房里的窗户开大,窗台上的绿植在暖阳中舒展着叶片,一切都焕发出生机。
苏令宜拧干毛巾,仔细为病床上的女人擦拭手臂。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滑过每一寸肌肤,她一边忙碌,一边轻声细语分享生活:“阿姨,苏强前天终于出院了。”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释然,“他现在过得挺凄惨的,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您要快点醒来,亲眼看看这一切。医生说您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在我走之前好好聊聊天。”
做完所有的护理,苏令宜轻轻为女主妈妈调整好床的高度,这才安心退出病房。
刚回到郭悦陶的病房,小桃子便焦急地朝她招手:“令宜快来!我妈来电话了!”
苏令宜闻声跑过去,语气自然地开口:“阿姨,我是令宜。小桃子在忙。”
不知实情的陶阿姨声音爽朗:“桃子和你在一起啊?那你们好好玩!对了令宜。”
话说一半她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我在网上看到消息,说白家那位出车祸,陆韫言逼你给她献血?”
“嗯。”
“陆家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陶阿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令宜,听阿姨一句劝,赶紧和那臭小子离婚!以后阿姨照顾你和你妈妈。”
“谢谢阿姨!”
郭悦陶轻轻拉了拉苏令宜的衣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苏令宜会意,对着话筒说:“陶阿姨,有件事我想告诉您。”
暮色渐沉,陆韫言的车缓缓驶入陆宅,最终在主宅门前停下。
他推门下车,王婶早已候在一旁:“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陆韫言微微颔首,还未踏进厅堂,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喧哗。
厅内气氛凝重。
陆云成直挺挺跪在中央,老爷子端坐主位,面色铁青。苏令宜正搀扶着郭悦陶的母亲站在一侧,见他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陶阿姨好。”陆韫言礼貌问候。
“好什么好!”郭悦陶的母亲泪如雨下,“我的桃子被人撞得浑身骨折!”
陆韫言的目光与苏令宜短暂交汇,随即落在跪地的陆云成身上:“二弟这是?”
“这个混账!”陶女士指着陆云成怒斥,“就因为我女儿拒绝了他的追求,他居然开车撞人!”
没接到剧本的陆韫言诧异地看向苏令宜,却见她轻轻眨了眨眼,假意咳嗽一声。
这声咳嗽立刻引来众人关切。
“快坐下!”老爷子急忙示意。
陶女士也抹着泪关心她:“你这孩子才抽了那么多血,赶紧坐下休息。”说话间,还不忘狠狠瞪了陆韫言一眼。
陆韫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默默承受众人责备的注视。
待苏令宜被按坐在沙发上,陶女士擦干眼泪,转向老爷子正色道:“陆叔叔,您是我的长辈,我一向敬重您。但此事关乎我宝贝女儿的性命安全,今日我只能不顾情分,来讨个公道!”
已经气到极点的陆老爷子沉声保证:“这件事确实是陆云成不对,陆家绝不会推卸责任。悦陶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伤成这样,我也心疼。小陶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老爷子眼神如利刃般射向跪在地上的陆云成。后者浑身发抖,额头紧贴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陆云成!”老爷子抄起手边的拐杖狠狠掷去,木杖重重砸在他肩头,疼得他龇牙咧嘴。
陆云成求助地望向父亲陆德。
陆德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爸,云成我会好好管教。”
“你管教?”陆老爷子猛地一拍茶几,“陆云成回到家里两个月,在你眼皮底下惹了多少麻烦!你还有脸说管教!”
陆德被训得难堪,讪讪地退到一旁。
这一刻,陆云成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终于看清,这个懦弱的父亲根本靠不住。
他恶狠狠瞪向苏令宜。这个女人明明知道真相是他指使人去撞郭悦陶,却故意编造出“求爱不成蓄意报复”的戏码。不仅把他塑造成色令智昏的小人,更彻底毁掉了他在爷爷心中的形象。
等着瞧!陆云成在心底发狠。
待他掌权之日,第一件事就是把苏令宜抓过来折磨,第二件事就是将陆德这个老东西扫地出门!
什么父子情深,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把他当作对付陆韫言的棋子罢了。
苏令宜将陆云成怨毒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冷笑,看来这对父子反目成仇的戏码指日可待。
她乘胜追击,哽咽道:“爷爷,小桃子刚回国就业,事业才走上正轨。之前陆云成屡次骚扰耽误她工作,我们都念在他是弟弟的份上忍了。可万万没想到!”
苏令宜的泪水滚落,“一时的宽容,竟换来这般歹毒的报复!陆云成差点杀了小桃子!”
陶女士闻言泣不成声。苏令宜心疼地起身抱住她,两个女人相拥而泣。
陆韫言的视线久久停留在她沾泪的侧颜上,带着泪光的脆弱样子恍惚间让他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苏令宜独自蜷在墙角低泣,他走近时,依稀听见她对着手机低语:“别再联系了,我不会见你的。”
“陆叔叔!我的小桃子太惨了啊!”陶女士的哭诉将他拉回现实。
陆老爷子痛心疾首:“陆云成!我给过你很多次次机会!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剧烈地喘息着,在马管家为他顺气后,颓然长叹。
“看来是我没福分!好好的儿媳早逝,混账儿子又娶了个坏人,两个孙子有样学样,全把手段用来欺负女人!”
突然被点名的陆韫言无声垂眸。
“把他拖去祠堂跪三天三夜!不许给饭吃!”陆老爷子厉声下令,“名下股份全部收回,关禁闭!”
“爷爷!”
“爸!”
在陆德和陆云成的叫喊声中,两个保镖立即上前押住陆云成。他拼命挣扎:“爷爷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老爷子背过身,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陆云成!”苏令宜突然出声,“你害得小桃子浑身骨折,日夜疼痛,连床都下不了!这都是你应得的!”
这番哭诉让陶女士悲从中来,哭声愈发凄切。陆老爷子对马管家令道:“去!把他的腿打断!”
“什么?!”陆德父子齐声惊呼。
“既然郭丫头要受几个月的罪,那就让他的腿也折了好好感同身受!”
陆老爷子一声令下,陆云成很快被拖到院中。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又戛然而止。
“让医生给他简单处理下伤口。”陆老爷子闭了闭眼,“然后直接送进祠堂。”
陆德双拳紧握,想求情却被老爷子凌厉的目光逼退:“你以为你就没有责任?管不住自己,管不住妻子,现在连儿子也管不好!我早晚要被你气死!”
他疲惫地挥手:“滚出去!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没有陆家任何股份了。若是再敢打着陆家的名号招摇,我绝不会再替你收拾烂摊子!”
陆德脸色铁青,在马管家的“请”声中愤然离去,他对陆云成没几分感情,可今天不光罚了陆云成,更是打了他的脸。
苏令宜搀扶起仍在啜泣的陶女士,温声劝慰着将她送出门。待客厅里只剩下祖孙二人,陆老爷子疲惫地揉着额角,冷冷道:“你也滚。”
陆韫言正要取烟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爷子重重叹息,声音里满是沧桑,“造孽啊!我们陆家的男人,就没一个像样的!”
“爷爷。”陆韫言平静提醒,“您也是男人。”
“把你们养成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你奶奶。”老爷子踉跄一步,被王婶及时扶住,“是我没用……”
望着爷爷蹒跚离去的背影,陆韫言眼前再次浮现出含有苏令宜的碎片记忆。
黄昏日落,她握着电话背对着会议室,语气淡漠:“我不是好人,这一切都是你言传身教的。”
“陆总?”
陆韫言侧目,见苏令宜去而复返。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烟盒上:“你开始抽烟了?”
“小说男主设定会抽烟,我就一直带着。”他将烟盒收进口袋,“本来已经戒了,刚才差点动摇。”
“但最后还是挺住了。”苏令宜浅浅一笑。
“走吧。”他站起身,“你也累了,回医院休息。”
“还要住院?”
“和家里也没什么区别。”
苏令宜无奈叹气:“这倒也是。”那间病房确实与公寓无异。
回程的车上,窗外流动的霓虹灯光在陆韫言侧脸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搭在窗沿,状似随意地开口:“苏令宜,穿书这么久,你想家人吗?”
她划着手机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没等她回答,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你说我们穿进书里,现实世界会怎样?时间是暂停了,还是我们已经死了?”
“陆总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他嗤笑,“只是想到我无亲无故,若是你的家人发现,说不定会好心替我收尸。”
“陆总。”苏令宜眉眼弯弯,“别忘了我们是身穿。不过被您这么一说,我也好奇现实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陆韫言用余光注视着她,将她那一瞬的失神尽收眼底。
时光在医院的宁静日子里加速流逝,苏令宜和郭悦陶这段时间过得颇为惬意。
每天不是品尝杜仲恺带来的各家私房菜,就是研究新上市的甜品。半个月后出院时,两人站在体重秤上齐齐哀嚎。
“我要减肥!”郭悦陶捏着腰间的软肉,欲哭无泪。
苏令宜笑着帮她拎起行李。两人在电梯口等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白佳怡从里面款款走出。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套装,妆容精致得体,整个人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苏小姐、郭小姐。”她微笑着打招呼,语气平和自然。
轮椅上的郭悦陶略显诧异,还是礼貌点头:“你好。”
“恭喜郭小姐出院。”
“谢谢。”虽然她们的关系尚未完全冰释前嫌,但郭悦陶还是真诚道谢:“这次多亏你及时抢过方向盘,我才捡回一条命。”
“不客气,这是任何人都会做的。”白佳怡不在乎地顺了顺发丝。
苏令宜问:“刘大余怎么处理?”
“他人还在病房里躺着。”白佳怡神色从容,“不过我已经报警立案,等他伤愈就会接受法律制裁。”
郭悦陶点点头:“必须进监狱!”
“不打扰你们了。”白佳怡优雅地侧身让开,临走前还对苏令宜浅浅一笑。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郭悦陶忍不住感叹:“她变化真大。以前见到你恨不得撕了你,现在居然能变得平和又熟稔,简直像换了个人。”
“人都是会变的。”苏令宜拎起行李走进电梯。
“你说她怎么突然想通了?”
苏令宜按下楼层键,忍着心中的八卦轻笑:“大概是放下执念了吧。”
“令令。”电梯门一开,等候多时的杜仲恺大步走过来,贴心地接过行李箱,看着姐妹两人似乎有话没有说完,他主动走在前面。
发觉他的体贴,郭悦陶偷笑着压低声音:“令宜,你赶快离婚,然后和杜仲恺在一起。”
“喂,你之前还说我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里呢,现在居然有这种想法。”
“经过我的观察,杜仲恺此人比陆韫言好多了。”
苏令宜失笑,“桃子小姐,放过我吧。”
“我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两人说说笑笑间,杜仲恺带着她们来品尝一家新开的餐厅招牌菜。
饭后,苏令宜决定回自己租的小房子住一晚。想起当初还因为要住小房子而苦恼,转眼大半时间都住在了医院。
推开久未归家的房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接连几场秋雨让整个屋子都泛着微凉的湿意。
苏令宜戴上口罩,推开所有窗户通风,将长发随意挽起,开始打扫这间久未居住的小屋。
【任务:浑身发烫的吻】
系统提示突然弹出。尽管是一个没有具体情节提示的任务,但毋庸置疑的是陆韫言今晚要过来。
而且,他们会接吻。
这个认知让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从前心思朦胧时还能自欺欺人,自打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便生出了喜欢一个人时特有的窘迫。
喜欢他,想吻他。
会脸红,会忍不住期待更多。
如果他们都是普通人的话,苏令宜想,她一定会鼓起勇气,把这个帅气的男人追到手,拐回家当丈夫。
偏偏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
苏令宜摇摇头。若是被陆韫言知道自己的心思,恐怕会当场让她卷铺盖走人。
不是她不想努力,而是他对待追求者的那些“前科”实在令人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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