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宗还不死心,转着眼珠子想法子,宁昔乔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嗤笑道:“或许你不知,早在审你之前,本姑娘便将你查了个清清楚楚,劝你别想着在我面耍心思、使手段,姑娘我可不是好相与的。”
孙耀宗见座上那人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嘴角也一直带着笑,想着,总归是个姑娘,待拿他如何,到底姑娘家还是心软的。
“姑娘明鉴,实则是你这姐姐引诱与我,若非她心甘情愿,又是如何与小生破庙幽会?”
“你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
“呵~今日见你,我本以为你该是残缺不全呢,看来我家主君终究是心软了,唉……真是令人失望呢~”
孙耀宗本是一副自若的样子,听了宁昔乔的话之后,却是冷静不了了,颤着声音说道:“我乃登名在册的举子,你家主君还是当朝官员,你……你胆敢动用私刑!”
见他有疑,宁昔乔倒是很乐意解惑,只见她薄唇轻启,嗓音轻柔,带着笑意,“把腿卸了吧。”
周义闻声而动,立时,惨叫声传来,孙耀宗的左腿已然怂拉下来?,周围几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脸上惊愕、恐惧的神情久久未退。
“举子,你是孙举人吗!一个奴身,背恩弑主的东西,我问你便答,再啰嗦,你最好受得起。”
孙耀宗哪怕疼的冒汗也不敢出声,座上之人恍若罗刹,嘴唇上下一碰,他的命怕是都不保。
见这人终于识相,宁昔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向宁父,笑说:“看到了吗,咬人的狗,总是得教训一下的。”
宁父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虚汗,心中长长叹了口气。
见宁父被吓得不轻,宁昔乔心中更是舒爽,连带着嘴角的笑都大了几分,将眼神转到孙耀宗身上,盯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开口说话,皱了下眉头。
周义收到信号,一脚踩在孙耀宗的断腿上来回碾,“姑娘等你回话呢。”
孙耀宗疼的直呼饶命,心中暗叫,这人真是个阎王,分明就是想折磨他,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你瞧座上这人见他疼的大叫,笑的多开心。
“姑奶奶给个明示,好叫小的知道从何处说起。”大抵是疼得很了,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掉,浑身颤抖,说话也带着颤音。
宁昔乔却不说话了,身边的王妈妈昂头说道:“怕你说不清楚,我问,你答便是。”
瞧,刚才分明就是故意折磨他……
宁昔乔看她的想法似是被孙耀宗看穿了,笑的也愈发灿烂了。
“孙耀宗,你本家可是辰州的农户,家中有一个嫁了屠户的姐姐,再就是一个瘸了腿的寡母?”
“回贵人,确实如此。”
见他回的很是理所当然,万分没有悔意,王妈妈也不由的生出火气。
“你个黑心黑肺的伥鬼,你那姐姐也不过年长你几岁,她那夫君竟是个打死两任妻子的半老屠户,着人一打听,竟是被这厮以二两银子卖给了那畜生,如今已被打的面目全非……”
感受到座上之人的危险气息,孙耀宗忙辩道:“家姐是自愿嫁的,初时虽不情愿,家母劝了两句,已是点了头的,小的是收了二两银子,可那是……那是聘礼……对,聘礼……”
孙耀宗心虚的不敢抬头,只听座上人开口说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儿,二两银子,就这般被断送了……”
竟没再说什么,就在他长舒了一口气后,突然听到一句“另一只。”
登时方寸大乱,什么里子面子都不顾了,大喊求饶,那大汉恍若未闻,只那女子发话,那大汉就只管照做,他伸手去推,那大汉仿佛有无尽力气,如何推不动,伸手要去打,那大汉鼻孔里哼出一个敢字,他便卸了力气,躺地任人鱼肉。
又一阵剧痛挨过去,他已是失了全身力气,只想求一个了断,“贵人……是小的不长眼,惹错了人,求贵人给小的一个痛快的,实在……熬不住了啊……”
任他如何说,都无人理他,他趴在这家的书房地上,狼狈不堪,周围的人或不忍,或惊惧,此时此刻,他的境况,活像观园里的猴,他的惨状,便是他的戏法。
“你那瘸腿老母,为供养你,拖着残腿给人浆洗,结了钱便被你这畜生搜刮去,寒冬腊月里,也只着单衣,吃了上顿没下顿,月前被邻里发现死在了屋里,你那姐姐被打的下不了地,指望不上,邻里便写信知会于你,却是放臭了也没见来给她收尸,最后还是老邻居一张草席卷了,随便挖了个坑便给埋了……可有此事?”
孙耀宗心里思虑着如何答话,才能免去这一顿折磨,就在他千思百虑之时,那座上人又发话了。
“既不想说话,那以后也不必说了。”
周义持刀上前,捏住孙耀宗的下巴就要割了他的舌头,一旁的宁大劝道:“这舌头割了还要他如何回话,这般动用私刑已是十万分的狠厉,五妹妹且饶了他这一次。”
宁昔乔闻言将定在孙耀宗身上的目光移到了宁大身上,脸上笑着,眼神却冷,“大哥哥的善心还真是泛滥的很呐,这人的姐姐被那屠夫不知打过多少次,如今已是落下了病根,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打断他的腿,让他也尝尝那滋味,所谓恶有恶报罢了……”
“腿断了,受点罪,认个错,届时也就好了,这舌头割了,未免太过残忍!”宁大没见过这场面,此刻已是满头大汗,眼睛都不敢看向宁昔乔。
宁昔乔却是嗤笑一声,说道:“他那被屠户割了舌头的姐姐呢,哥哥同情他,又有谁去同情她一个弱女子呢,还有他那一卷草席了却一生的寡母呢,或是无辜受累的孙举人呢?”
她站起身,走到宁大面前,抬头看他眼睛,眼神凌厉道:“哥哥去同情一个罪人,又让那些被伥鬼吸血的可怜人何处伸冤呢?”
转身说话,语气狠厉,不容置喙,“你的罪行我查的一清一楚,今日之事,不过走个过场,这么好的台子没人看戏,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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