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小欢小喜，马车行驶了好一会，萧芸还在抽噎。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但她控制不住。
元空青见她这般，只能安慰道：“好了，以后若是想了，也可以回来瞧瞧。”
说着，递上了手帕。
“我有。”萧芸又抽了两声，拒绝了元空青，拿出了自己新买的，胡乱地擦了一把。
元空青默默地收回了手，见她无事，便准备出去坐着。
萧芸叫住他：“你就在这坐着呗，等会再出去换云师父，干嘛两个人都在外面吹风。”
外面的云崖子立即附和：“空青，你就听阿芸的吧，今日风大，外面挺冷的。”
“云师父都这么说了，你也别讲究了。”说着，萧芸拿了三块月饼出来，分给他们。
元空青接过月饼，嗯了一声，然后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萧芸。
“什么呀？”萧芸接过问。
打开一看，是一堆瓜子仁，应该是多次攒的，保存得很好，看起来没有回软。
“给你吃。”元空青说。
“不用，你吃呗，我有。”萧芸把油纸包还给元空青。
元空青没有接：“你不是说你袖里乾坤里的东西，用一点少一点吗？”
萧芸有些惊讶，这是她随口抱怨的一句话，竟然被他记着。
“快吃掉吧，不然就坏了，我不爱吃这些。”元空青将油纸包往她面前推了推。
还把月饼也放在了上面。
萧芸有些不信，狐疑地将纸包收了回来：“真的假的？”
难得，元空青笑了下，“真的。”
他这一笑，萧芸失神了会，青涩俊俏小少年，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难怪他总是不爱笑，要是天天笑，那还得了，半个长吉镇的姑娘都得被迷倒。
萧芸想着，手上捏了一小把瓜子，丢进嘴里，没那么脆了，但很香，吃瓜子就得这么吃。
“马车这么颠，你别看书了，对眼睛不好。”
就吃个瓜子这一小会功夫，元空青又把书给拿出来，准备看了。
萧芸发现他实在是太卷了，显得她很咸鱼。
“那我背会书。”元空青没拒绝萧芸的好意，又换种方式继续卷。
准备吃点零食，然后睡一觉的萧芸，被迫也跟着背起美颜方来。
马车在官道上行进了一个上午，到了未时，萧芸让云崖子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的屁股实在是受不住了。
云崖子下车看了看四周，寻思这附近好像有个小道，可以通到河边，他们可以在那边打水歇息一下。
驾着车找了会，果然有条小道，在小道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看了一条河流。
寻了处浅滩边，云崖子把马车停下。
车一停，萧芸迫不及待地下车，她浑身骨头此时酸痛得不行。
她扶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扭动脖子和身子几下，大呼一声：“舒坦！”
“师父，我去打点水。”元空青下了车后，拿了个陶罐。
云崖子应声：“好，我先去喂个马，再找点干树枝。”
两人分工明了，萧芸不想一个人待着，选择跟着元空青。
两个人来到河边，萧芸一眼就看见水边长着的一丛丛绿油油，嫩生生的水芹菜。
“元空青，水芹菜！”她喊元空青一起看。
元空青也看见了：“你想吃？”
萧芸猛点头，很多人不喜欢水芹菜的味道，但她还挺喜欢水芹的味道。
元空青打了一罐水，交给萧芸，随后道：“我去摘，你站在这别乱动。”
已是初春，河面化冰，但河水还是刺寒冰冷。
他不放心让萧芸跟过去。
但萧芸的性子并不是听话的性子，她把罐子放在岸边，还是跟了过去。
元空青拿她没法，就让她站在边上接水芹。
这个活很没技术活，所以，百无聊赖的萧芸，只能四处乱看，想着这河里不知道有没有鱼，要是能抓条鱼，河水芹炖汤，也是美美的。
她看影视剧里，用削尖的木棍扎鱼可好扎了，一扎一个。
水芹丛旁边有一片芦苇荡，不知道哪里有没有野鸭，也许还能捡点野鸭蛋啥的，小说里主角不都这样的。
就在她思绪乱飞时，芦苇荡动了，好像有什么东西飘了上来。
要不是大白天，萧芸就要尖叫了。
她赶紧喊还在勤恳地，感觉想要把这一丛水芹全部带走的元空青，“元空青，你看那是什么？”
说着，就要去拉踩在泥泞里的元空青。
感受到萧芸声音里的急切，元空青抬头看向她，顺着她指的方向，定睛去看。
他离得更近些。
好像……是个死……人？
“你别过来！”元空青赶紧叫住向这边奔来的萧芸，又道：“快去叫师父来帮忙！”
萧芸这会也看清了，顿时心脏砰砰跳，她下意识地听从了元空青的话，转头向岸上奔去。
留在原地的元空青赶紧将水中的水芹菜扔到岸边，他快速上岸，找了几根枯草打结绑在裤腿上，然后找了根树枝，拿在手上，沿着浅滩，慢慢走向芦苇荡。
靠近时，他先用树枝戳了戳，好像真的是个人，且是个女人。
很快，萧芸带着云崖子也赶来了，萧芸见元空青已经在芦苇荡里，正费力拖着那人往回走。
她有些担心，就要往那边冲，云崖子赶紧制止她，“你一个小姑娘就不要去了，我去！”
说着，同样开始扎裤腿，然后走向元空青。
因着水冷，他们走得并不快，好在确实是个女子，他俩不至于很费力。
把人倒拖上岸后，三人确定是个女子，且是个貌美的小娘子。
身体没有腐败，僵得也不厉害，元空青心中一动，搭上对方的脉搏，但已无脉息，又叩心门，听了会，也无声息。
云崖子也在一边也在观察着，他经验老道些：“断气应有半个多时辰了。”
他这一说，元空青眼睛一亮：“我在《针灸大成》上看到过溺水而亡的人，只要不超过一宿，就能救回来的方法！”
听云崖子的话，萧芸收回准备做心肺复苏的双手，但又听元空青的话，她赶紧起身奔向马车。
她也想起来了，有一个穴位，艾灸可以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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