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商景予猛的睁开眼。
“景予。”
“你终于醒了。”
霍长亭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商景予仿佛都没有听到霍长亭的话,耳边嗡嗡作响。
她的手试探着,颤抖着,艰难地挪向自己的腹部。
平坦的。
那个陪伴了她个月,同她共呼吸,已经开始胎动的隆起,不见了。
只剩下了平坦的触感。
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
瞬间。
商景予全身的血液凝固,冻结,化作无数的冰锥,从心脏,重新到内部,向外部疯狂的穿刺,穿透了她的这一句躯体。
疼。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疼。
比之前任何一次感受到的疼痛,都要剧烈千万倍。
仿佛整个灵魂都已经被挖空了,只剩下了一句破碎的躯壳,灌着冷风。
“景予。”
霍长亭悲伤的跪在床前,手指轻轻的握住商景予的手,“乖,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你好起来,要杀要刮,我都随你。”
商景予悄无声息。
若不是睁着眼睛,好像一具已经死亡的尸体。
眼泪毫无征兆的滑落,顺着眼角滑落鬓发之中,她依旧是静静的躺着,望着苍白苍凉的天花板,眼睛中却触及不到一丝光亮。
半晌。
商景予才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从霍长亭的手中抽了回去,像是在躲避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动作的幅度很小,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霍长亭的手僵住。
脸上的表情正如同身上那套皱巴巴的带着血迹的西装。
商景予极其缓慢的转过头。
看着霍长亭的目光。
没有一丝委屈,没有一丝傲娇,甚至没有一丝愤怒,只留下了似水般的平静,和寸草不生的荒芜,以及冰冷的、尖锐的审视。
目光一寸寸扫过霍长亭的脸,扫过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霍长亭。”
声音是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沙哑干涩。
霍长亭几乎跪在地上,“景予,我在,我在的。”
躺在被
子下面的双手握紧,仿佛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问题积蓄力量,“我的孩子呢?”
霍长亭身子像是被一道闷雷击中,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景予,我们的孩子……”
他的双手也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们的孩子。
他们一直无比期待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女胎。
商景予静静的看着霍长亭,看着这个爱了多年的男人,看着这个满心欢喜,曾期待与他迎接新生命的丈夫,商景予忽然笑了。
因为商景予看到了他脸上真切的痛苦。
他痛苦?
他凭什么痛苦?
他有什么资格痛苦?
他的痛苦在商景予的眼里,显得可笑,而面目可憎。
在他的妻子遭遇**的时候,他的妻子拼死反抗的时候,妻子和孩子命悬一线的时候,在最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呢?
他在哪里呢?
他在陪着另一个女人,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一句多年养育之恩,便能裹挟他一生的人。
商景予很轻很轻的笑了笑,空洞又苍凉。
那一抹笑容映在霍长亭的眼里,比任何的痛哭和指责,都让人心慌。
“霍长亭……”
商景予轻轻的唤出声,声音似叹息,却重如千钧,坠在霍长亭的心上,“霍长亭,我给你打过电话的……”
霍长亭从喉咙里呜咽出声,“景予,我该死。”
“滚。”
商景予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看到他。
只留给他一个字。
不带任何情绪。
罗采薇推开门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长亭,你出来一下,爷爷有话要和你说。”
说完。
罗采薇走到了床前,心疼的看着商景予,“这里有我照顾,你先……你先出去吧。”
霍长亭看着商景予苍白的脸,“麻烦大嫂。”
他一步三回头。
看着商景予的整个身体,仿佛和整个世界隔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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