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还亮着灯,多晚了都……该不会李夷发现了什么?
叶五清扒着柱子往里瞧。
瞅见坐在轮椅里的李夷正弯下去腰,捡一张她出门前散了一地的练字的纸。
房间里很静,只听得见纸张被轻而仔细捋平的簌簌声。他的腿上已经放了捡起的一叠她大都只是在那上边画了道“符”的纸。
每捡起一张,李夷密而长的睫毛就垂下,在脸上投出阴影,视线总能在那纸上面停留细看好一会,然后再去捡下一张。
看不清他脸上神情。
应该……安全?
叶五清走了进去,鞋踩在地上故意碾出声响。
李夷湛蓝眼珠轻转,扫一眼她,“去哪玩了?”
他整理着纸张:“一群府卫竟比你还没用,倒是让你在这李府来去自如了。”
叶五清并不接这话,只是怏怏地将两臂从后挂在了他肩上地趴着,嘀嘀咕咕抱怨着:“哎……外面好像也不觉好玩了。”
李夷被叶五清压得微俯前了些身子,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偏头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怎么了?”
“云州之内还有人敢招惹你?”手背骨节清晰,抬手捻着她衣服上的一块血迹问道:“死了?……死净没?”
叶五清仍未答,绕去了李夷身前,垂起视线可怜巴巴与之对视:“阿夷今晚腿痛吗?”
李夷始终沉着的视线被这跳脱的问题问得一愣,犹豫地将视线从叶五清胸襟前被水晕开的那团血迹往上移,去观察她脸上表情:“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你——呃……”
才至半的话音骤断。
他视线猛然下坠,看向叶五清按在他膝盖上的那只用了劲试探他腿伤的手。
一声闷哼猝不及防地窜到喉口,却还是被及时闭紧唇地咽下,只余一段短促气音碎在齿间。
“痛?”叶五清灼热的呼吸已经来到了他耳垂,声音很轻:“没关系……”
她为李夷作答着她自己问出的问题,张嘴衔住那柔薄耳垂,舌尖轻轻顶,含糊道:“阿夷躺着就行,我轻点。”
这里不行,这里最要命……
耳垂被温热贴住的瞬间,李夷如遭雷击,整个人猛地一颤。
一股极强的酥麻感自那一点爆开,瞬间窜遍四肢百骸,抽走所有力气。想开口,喉咙里又溢出一声轻颤,像呜咽,又像叹息。
只得慌忙攥住叶五清另一只在他腿间隔衣料轻揉着的手腕,试图寻回被搅散的理智。
“给嘛,阿夷……”
她声音低低地压出来,带着点儿哑,尾音下坠,透出几分懒洋洋地耍赖。
热气呵在耳廓上,那片皮肤便没出息烧起来:“不是才——”
“就一下……”
她又哼,鼻音黏糊。
“……”
李夷胸膛重重起伏一下,像是认命,终松开了钳制了叶五清的那只手。
如一条游蛇,轻车熟路,没了束缚的那只手立时滑进华袍之下,径直以掌心贴在正隐隐跳动着长大、散发热量的花主上。
蘑了又蘑,然后抓紧地套动着、摇动着……
最后手腕动了动,像是想把它拽出衣袍的庇护。
李夷素知叶五清在这事上总不得温柔,如何能让两人快速融合,她便如何。
知晓这次肯定就要在这书房了。
李夷只好伸手紧揽叶五清的要,作固定支撑,好方便她的行事。
随后仰起头,预备承吻——他也熟悉,她习惯在进入的时候两人是唇齿纠缠的。
叶五清一双火红的眸子垂视而下,眼底欲色翻浓,直直锁着他……只有在这种时候,她看人的眼神毫不敛侵略性。
可每当被这样明显盛满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李夷心底却总泛起隐秘的餍足、心底里那块难以触及的虚空仿佛如此才能被填满。
他开始迫不及待,伸长了脖子。微偏着头调整,错位两人的鼻峰。
浅红嘴唇微张,李夷另一只手贴在了叶五清的脸侧。
就在她的唇即将压上他的那一瞬——
“叩、叩、叩”
清晰敲门声猝不及防将书房内滚烫、粘稠的空气惊散。
两人动作骤然凝滞。
“夷哥……”
晏长曦年轻清明的声音在外响起。
屋内抱着的方才还眉眼迷离的两人皆下意识看向对方,心思却各异。
叶五清眨了眨眼,眼底翻涌的欲色刹那间褪去,动了动,想从李夷身上下来。
同时,外面的声音等不见回答,又继续响起:“不知为何,今夜实难入睡,路径这里看见还亮着灯,所——”
“噔——”
的一声轻响。
桌上唯一的灯盏被李夷手背打落,书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无言婉拒着门外客。
黑暗中,李夷单手环紧叶五清肩背,极力仰起头,骤然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唇齿相触。他终于迎上了她对他的垂照。
另一只手穿过衣袍,修长手指挤进温暖之处,没至指根,随后往复有节律地运动不停。
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黏腻水声和叶五清略快了些压抑着的呼息声在两人身边萦绕。
李夷耳朵捕捉着这些声音,一种内心沟壑被充盈的满足感让手指更想挤往深处才好。
他呼息也不自觉跟着不畅难受了起来,匈堂不住地起伏。
却一团昏黄的绒光出现在书房对着长廊的那道未关的窗口。
晏长曦将灯笼从窗口伸进书房内照探着:“夷哥?你在里面的罢?我方才都听见你声了?你——”
他声音骤停。
灯笼微弱的光照亮了两个人影。
叶五清蹲在李夷的轮椅旁正在捡地上的灯盏。
许是终于听见自己的说话声,又或是因被灯笼的火光吸引。
身处在那方黑暗中的主仆俩缓缓转脸看向手举灯笼的他。神色半隐,看不出心情。
这两道对他的注视,总觉得其中一道是裹了寒意的。
被静幽幽盯着,晏长曦出自身体本能的心中慌乱片刻。
可当他的视线停留在千推万拒、非把他完整送回府,转身却陪在李夷身旁的叶五清。
一股无力以及恼怒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方才甚至蹲在自己侍男的污物面前,对着月光一个一个地比。发现自己分明并无哪里缺憾,且还比一般的长,比一般的大!
那问题出在哪?
晏长曦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月光下,被夜风托起发丝在脸庞轻舞着的李夷那张清冷的脸上……
书房内烛火被点明。
叶五清护着才亮的灯盏又走去书房内另外的烛台,扮演着身为家仆该有的自觉。一个一个小心而缓慢地将烛台上的灯点亮,视线却一直往已经走进书房的晏长曦身上飘。
天啊……这小公子这时候还来找李夷,为的什么事?
可别是大脑突然开窍,悟出了自己为何身在李府还能被绑出去的原因。
来李夷面前揭穿她来的?
可就算不是为这,他被绑一事,也绝不能让李夷知晓。不然以李夷对她的了解,这事真得黄。且未来在李府的待遇更是不敢细想!
不要啊不要啊……别又是一场盛大的自埋后路的忙活。
如此一想,叶五清后背汗毛仿佛都要炸开。
“方才风大,将灯吹落了。”李夷左手指尖轻抚过右手的两指,感受着那上面的残留湿度:“长曦深夜来此,为何事?”
一句话,却是将一旁看似与这话题最无关的叶五清的一颗心高高提起。
她竖起了耳朵,点灯的动作都忘了继续。
“我来时问了夷哥寝院门口候着的侍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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