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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国宴

摆月轩离这有些远,展颜中的药若是再不解掉,就只能用特殊手段。

离这最近的院子就是祁浮生的清风院,那鸢当即就将人带去了那里。

祁浮生站在无名宅院前。

“公子。”

安福将展颜和南蛮公主安顿好之后,来到无名宅院。

“去递个消息。”祁浮生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宅院的门上移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字条交给安福,“将字条交与今日巡逻的御林军首领李副将,之后的事他会安排。”

安福虽不知道公子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但明白其中的凶险。

“今日就动手吗,公子?”

“既然他们想这个时候动手,我们也不能相让不是吗?他们欠她的,自然要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祁浮生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安福点头应道:“是公子!”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祁浮生幽幽开口。

“公子还有何吩咐?”

祁浮生走到安福身边,在他耳边悄悄吩咐了什么。

安福闻言,眸光一闪,应道:“是公子!”随后消失在幽深的宫墙拐角处。

祁浮生重新走进无名宅院,将之前展颜撞开的屋门重新关上。

今夜,好戏即将开场。

***

安福猫着身子,行色匆匆地走在路上。

夜晚的白霜凝在宫道的青石板上。

安福提着宫灯快步走着,脚步有些慌乱。

“这位公公,这深更半夜的,您怎么走得这么急?”

身后突然传来柔细的女声,安福心里一动,回头见是个穿青布宫装的小宫女,手里端着个空食盒。

“姑娘认错了,小的不是宫里的公公,是清风院祁二公子的小厮安福。”

安福不想过多解释。

“那可是祁二公子院子里出了什么事?”那宫女立刻攀问,明显一副不想让他走的意思。

安福叹了口气,面色难看,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展二姑娘不见了,从傍晚到现在都没回住处,我家公子都快急疯了,派了好些人四处找呢!”

“展二姑娘不见了?”

小宫女的眼睛瞬间睁大,手不自觉攥紧了食盒。

“这可怎么好?宫里这么大,万一出点事……”她装出惊慌的模样,追问,“莫不是跟祁二公子闹了别扭,自己躲起来了?”

“哪能啊!”安福摆着手,故意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我家公子说,二姑娘才不会是那般容易生气的姑娘,说不定是……是遇上什么坏人了。”

安福话里留了半分。

小宫女眼底闪过一丝窃喜,嘴上却还安慰道:“你也别太急,说不定展二姑娘只是迷路了,再找找总能找到的。”

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消息,那小宫女便识趣地让开了路。

安福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匆匆远去,他回头望了眼,又停下等了会儿,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才转头离开。

***

阮芊芊在自己的宫室里来回踱步,指尖绕着帕子。

因是被白家带来的随行人员,阮芊芊没有专门的住处,只能借住在白周住所的侧房。

今日她目送着白周出去,还特意给了他合欢香,阮芊芊不信这次还能失手,纵使她展颜运气再好,也该用尽了。

只等白周得手,她再带着人“撞破”,这回定能让展颜一辈子抬不起头。

“姑娘,姑娘!”

小宫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满是喜色。

“如何?”阮芊芊急忙迎上去。

“成了!奴婢将展二姑娘引到那空院子里后,就听姑娘的先离开,方才奴婢重新去那周围,见着那祁公子的小厮,他漏嘴说出了展二姑娘不见的事,想来肯定是白公子得手了!”

阮芊芊眼睛一亮,她快步走到镜子前,理了理鬓发,又换上件更显端庄的素色衣裙。

“你现在就去陛下的寝殿附近喊话,就说‘国宴期间有歹人在偏僻院落行不轨之事’,让陛下派人去查!”

阮芊芊一副得志模样,大踏步地走出屋子:“我先去那院子,展颜那贱人被人糟蹋的一面,我一定要第一个知道!”

等着吧展颜,等着我来羞辱你。

“是!”

小宫女领命而去,阮芊芊则提着裙摆,快步朝着无名宅院赶。

她要亲眼看着展颜身败名裂,看着祁浮生厌弃她的模样。

至于白周,阮芊芊满不在乎地轻哼。

有他那个痴情的傻家伙在,谁也不会怀疑到她阮芊芊的头上,至于白家……

是生是死,又与她阮芊芊何干?

无名宅院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模糊的声响。

阮芊芊心里一喜,推门就往里走,嘴里还喊着:“周哥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可刚踏进院子,就被一只手猛地拽了进去!

她惊呼一声,抬头见是白周,他眼底满是猩红,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合欢香。

“芊芊?你来了正好……展颜跑了,你陪我……”

阮芊芊又惊又怒。

“白周!你放开我!”

她没想到这屋里头竟是这般光景,拼命挣扎起来。

可她一女子,力气终究是不敌醉酒的男子。

“白周你做什么!我是阮芊芊!你放开我!”

可白周已经被药物和酒精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强行将她往屋里的床榻上拖。

“芊芊!你救救我!合欢香无解,若是你不帮帮我,我会死的!”

阮芊芊再也无法装作一副知心人模样,对着白周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窝囊废!连个女人都能放跑,你还有什么用!?”

白周闻言呆愣住一瞬。

“芊芊……你说什么……”

阮芊芊死死抓住床沿:“我说你是个废物!”

白周语调颤抖:“芊芊不是的……”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身体已经不由思考,将人推倒在床上。

“白周你疯了!”

白周恍若未闻,倾身覆上。

屋子里传出耐人寻味的声响,混着阮芊芊的咒骂。

“陛下,就是这边!”

院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长长的宫道上,太监宫女弯着腰,举着宫灯,站作长长两列队伍,走在两侧,老皇帝半靠在中间的步辇之上。

方才在养心殿,皇帝正听着几个心腹大臣商讨着今日与外族交接时的诸多情况,就听见外头传来尖利的呼叫。

不久内侍前来报告说是国宴期间,有人在宫中触犯国宴禁忌,荒淫无度。

国宴期间一直有此般禁忌,如今在宫里竟发生这样的事,是谁究竟如此大胆,不把国宴禁事放在眼里,无视皇家威严!

“若是所言不实!你可知该当何罪!”一直跟在步辇边的掌印太监尖着嗓子,瓮声瓮气地开口道。

“小宫女”一脸的肯定:“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奴婢亲眼见了,就算借奴婢千个胆子,奴婢也是万万不敢半夜叨扰皇帝陛下啊!”

步辇停在无名院前。

老皇帝抬抬手,走在最前的御林军将院门狠狠破开,确认前方没有危险之后,老皇帝缓缓迈下步辇。

“就在这间屋子里!”小宫女将众人领到屋前。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众人看着屋子里的景象,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床榻上的两人衣衫凌乱,屋子里的条案上,还有合欢香烧过的痕迹。

阮芊芊瞬间面如死灰。

屋子里突然闯入这么多人,白周也愣住了,看着门口的众人,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脸色惨白如纸。

幸好两人此刻还存有理智,从床榻上乱糟糟地爬下来,跪在了地上。

“怎……怎么……”

小宫女拿着的宫灯“咣当”一声失手掉落在地。

“白公子。”

掌印太监的声音瓮瓮响起,目光扫过两人,“国宴期间,在宫内偏僻院落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们可知罪?”

随皇帝一起来的朝臣们议论纷纷,御林军上前,将还跪着的白周和阮芊芊控制住。

阮芊芊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发髻散乱,却顾不上体面,想窜过去抓住皇帝龙袍的下摆,却又被御林军拉回来。

她哭得肝肠寸断:“陛下!臣女是被陷害的!都是白周!是他强行把臣女拖进那院子,还在屋子里点了邪门的香,臣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白周面容僵硬,看向阮芊芊的眼神痛苦,充满着不可置信。

皇帝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威严:“你说你是被陷害的?可方才有宫女告诉朕,你向着这一处快步赶来,走得丝毫不见犹豫,怎会是不知情?”

“陛下明察!”阮芊芊猛地抬头,眼眶红肿,脸上带着委屈,“那宫女是白周买通的!他故意让宫女假传,就是为了让众人看见那不堪的场面,好逼臣女嫁给她!臣女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哪敢跟他抗衡啊!”

老皇帝抬手揉揉发疼的脑袋。

“陛下,可是又身体不适,龙体要紧呐陛下,此事还是放到明日再议吧。”掌印太监见皇上身体不适,担心道。

老皇帝摆摆手,气得哆嗦。

“朕这病还没那么严重!如何,朕还没病入膏肓呢!就有人敢在国宴上,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

“宣昌!”

“奴才在!”

“摆驾御门!朕要御门听政!”

皇宫里响起急促的钟鸣,那是只有紧急事态才会敲响的钟,沉闷的声响穿透夜色,惊醒了宫城里的每一处角落。

参加国宴的皇亲国戚还在分配的院中歇息,大臣们也刚卸下官袍,就被突然上门的御林军急召:“陛下有旨,即刻前往御门,御门听政!”

御门广场上,宫灯被尽数点亮,数百盏灯火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

皇亲国戚们穿着仓促换上的朝服,大臣们整理着歪斜的官帽,一个个神色慌张地站在广场两侧,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陛下驾到——”

随着内侍尖利的唱喏,皇帝身着玄色龙袍,踩着明黄色的御道快步走出,掩不住眼底的怒火。

他走到御门正中的龙椅旁,没有落座,反而猛地一拍扶手,声音震得广场上鸦雀无声。

“今夜召你们来,是要给两个人治罪!让你们看看,无视国法、践踏天家威严的人,该有什么下场!”

禁军押着阮芊芊和白周上前,两人皆是脸色惨白。

皇帝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刺骨的寒意:“国宴乃举国欢庆之典,朕邀皇亲、大臣,甚至他国使臣共赴盛会,是为彰显我朝气象!可你们倒好,竟敢在宫苑之中行苟且之事,你们眼里,还有国法吗?还有朕的天家威严吗?”

阮芊芊不甘心,她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哭诉道。

“陛下!臣女冤枉啊!今日臣女所收到的一切折辱,根本就是冲着展二姑娘来的!是白周!他早就对展二姑娘心存不轨,臣女只是恰巧路过,被他当成了替罪羊!”

“哦?你说此事与展颜有关?”老皇帝在龙椅上坐下。

阮芊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拔高了些:“陛下!臣女不敢说谎!前几日祁二公子加冠游街,白周就想陷害展二姑娘,是臣女好心劝阻,才避免祸事发生,没成想他竟怀恨在心,还对展二姑娘有痴念,在国宴上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就是想让众人以为是展二姑娘与人私通,好毁了她的名声啊!

“陛下!臣女恰巧听闻此事,想要前去救出展二姑娘,却碰见他们苟且之事,没成想展二姑娘逃出院落,白周不死心,抓住手无缚鸡之力的臣女,又是一顿羞辱……臣女方才在院子里,还听见白周喊着展二姑娘的名字,说要让她身败名裂啊!”

展五德站在百官队伍里,闻言气道:“红口白牙污蔑我女!胡言乱语!”

站在女眷席,一身劲装的陆嫣弄清楚了事情经过,气得不行:“你放——”话还没喊出来,被陆将军一个眼风瞪了回去。

老皇帝道:“你如此说,可有证据。”

中了合欢香,无药可解,展颜肯定中了香,如今也定是在自院里难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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