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设施摆放的很整齐,一点人气都没有。
李穗岁绕着平日袁焦术很喜欢的书桌看了一圈,书桌上还是有许多的书籍是没有翻过的。这和袁焦术的性格简直是完全不一样,书籍近乎八成新,一点批注都没有。他是怎么考上探花的?
尤其是他经常翻阅的那本书,上面的字体却是女子常用的秀华簪楷。李穗岁朝着这个书点了点,君素栗立马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字体的那一瞬间,君素栗有些茫然。自己不是不曾看过对方的字,但是粗狂豪放,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的秀气。
可是这真的回事对方的东西吗?
君素栗的茫然,李穗岁全都收在眼里。饶是她不愿意往坏了想,也不得不思考,是不是因为对方觉得皇帝好骗,所以考上探花的人并非他呢?
大梁虽然在科考方面确实严苛,但是实际上若是有些许银两,也不是不能做出替代之举。
李穗岁并没有继续在这里停留太久,而是转过来慢慢地观察他身后的书架。这个书架并非像是男子所用,上面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本。
纵然说男子也可以看话本,但是在君素栗的印象里,袁焦术最看不起的就是所谓的话本子。
尤其是之前和李穗岁合作过的那家书娘创办的话本子转卖书坊,更是对此嗤之以鼻。
君素栗有些诧异,这上面的东西和袁焦术表现出来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跟在她们身后的袁巧生一脸悲戚,她顺着李穗岁她们疑惑的表情看去,连忙上前两步:“小女偶尔会用哥哥的书房,因此会在里面摆放一些自己的书。”
李穗岁更是不理解,袁宅看起来并不小,怎么会没有一间专门属于袁巧生的书房?
她也没拆穿,只是继续往前看去。那边摆放着一支夹竹桃,从其腐烂的程度来看,感觉更像是前几天就腐败的。
她看了一眼袁巧生,出声问了一句:“袁姑娘,这个夹竹桃,是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这是夹竹桃吗?”袁巧生有些迷茫,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哥哥的书房只有每旬的后几日给我开放,上个月下旬的后几日的都还没有。”
李穗岁停顿了一下,尔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继续围绕着书架看了一遍,上面有许多并非袁焦术会看的东西,不过等她绕过夹竹桃的摆放位置之后,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的睁不开眼。
她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到书架上。
君素栗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她,恰巧踩在一块凸起的地砖之上。
袁巧生暗道一声不好,却不敢上前去拦住对方,只得跟在她们身后。
暗道里倒是灯火通明,越往下走,李穗岁就越紧张的抓住了君素栗的衣袖。青团青梨被留在了上面,而君素栗带着的会武功的丫鬟,则跟了下来。
两个在前头,两个在后头。小心翼翼地探路,不多时,她们便走到了尽头。
丫鬟上前一步,推开了那扇门。
门里,只有两个女人。她们刚才梳洗完,看到这么多人,吓得又躲回了被窝。
“三春,四阳,你们怎么在这里?”袁巧生故作惊讶的喊了一声,哪怕是三春和四阳有些不解,还是扯出笑容应和乐一句:“奴在收拾底下的东西。”
李穗岁和君素栗对视一眼,只觉得奇怪。大梁开朝以来,那位皇后提倡人人平等,但是却被多年习惯了侍奉的皇亲贵族强烈反对。
两方僵持不下,最终各退一步。那位皇后不废除奴隶制度,但是同时所有丫鬟的契约全分成两种,一种活契,一种活死契。并且奴隶不得自称奴,而是我。每个月的月钱不得低于一两银子,年底每门每户需交丫鬟小厮丁头税。
当然,发展到现在,活死契已经等同于活契,有些人也在丫鬟小厮丁头税上做了手脚。但是称呼方面,却不会直接改观。毕竟如果改了,是会被下狱的。
袁巧生自然也知道这个律法,但是袁宅里的人,早就被袁焦术一行人调的不成样子了。
只怕三春和四阳根本没想过面前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还以为是之前自己和哥哥下来的时候,带回来的人呢。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可悲。探花的名头本该是她的,这个书房里用功学习的人也是她,但是被迫卷进这种恶心事情的人也是她。
还不等她解围,李穗岁就上前一步。
三春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摸摸索索的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来了一个金钗,递给对方:“姑娘,往这里划,长得快。”
李穗岁看着她的手指在自己左胳膊的里侧指着,眼中的惶恐不安和带着笑的表情产生了剧烈的反差。
那只金钗上还有些血腥味,想必是用过多次了。
她被激得手一抖,金钗落地的瞬间,四阳的巴掌也落在了三春的脸上。
看到对方微微红肿的脸颊,李穗岁知道,只怕四阳这一巴掌下去,用了九分力气。
她退后两步,那两人却双眸含水:“奴不是故意的,姑娘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停。”李穗岁再也忍不住了,她将三春和四阳外面披着的外裳缓缓褪下,本应光滑如玉的肌肤,却四处都是伤疤。一具完整的皮肤上,居然找不到任何一个能看出完整的肌肤。
她气得有些站不稳,双唇迟迟合不拢,不断地往外吐气。君素栗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住她俩柔弱无骨的身子,喊了一个丫鬟上楼去拿膏药,顺便去太医署请个太医过来。
“袁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李穗岁脸色惨白,她环顾四周,还有许多扇门,随即下令几个丫鬟先去打开门窗。
而袁巧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只负责把人带下来,然后就得上去,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
三春似乎没想到这群人不是来虐待她的,微肿的脸颊在君素栗的手心蹭了蹭:“姑娘,可是奴哪里做的不好?”
“你不是,奴。”君素栗被她蹭的一激灵,手有些发抖。可是看到她这般讨好自己的模样,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瞬间涌上眼眶。
青团和青梨也喊下来了,下来的时候,李穗岁正好被气得后仰,差点晕过去。
两个人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青梨更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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