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崔明珠的哭诉,薛瑾华闻言只是轻轻叹了一声。
将人拉起来,搂紧怀里。
“你再将事情仔细与我说一遍,莫要遗漏什么。”
崔明珠抽噎着说了一遍,薛瑾华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她孙儿成栎的事情。
“雪燕那丫头捡了,我见不是我的,才让她拿着的,没想到是成栎阿弟的。”
谁让他东西乱丢的。
听闻是让身边的丫鬟去做的,薛瑾华冷了脸。
“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先把人处理了吧,免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累了你的名声。”
至于成栎那边,总归跟他无关,也不会牵扯到他身上的,倒也不必过于担心。
崔明珠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一个丫鬟而已,她从来就没将府里下人的命放在眼里过。
薛瑾华又皱眉,“就是牢里的人不好处理。”
“陈氏说,她已经帮我处理了。”崔明珠这才开口说道。
薛瑾华心里也正疑惑呢,她教养大的孙女,自然是明白她的脾性,这孩子不是什么聪明人,绝对不可能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听崔明珠提起陈婉月,心里便也有了数,原来是她在背后教唆的。
她一向瞧不起陈婉月,小门小户出身,原是配不上她的儿子。
只是儿子执意要娶,且她进门时,肚子便已经显怀了。
还得在外谎称她的一双儿女是早产出生,真真是丢死个人。
如今还敢背地里撺掇她的明珠去做这种事情。
见客之前,薛瑾华先敲打了这个胆敢背后挑唆的儿媳妇。
若不是看她生下成栎的份上,早就让儿子休妻另娶了,还有她娘家那个弟弟,三五不时的来打秋风,看得让人厌烦。
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有这样的外家,将来也会拖累成栎的。
陈婉月在婆母跟前低服做小,连声道歉,然后哭诉着自己也是为崔明珠担忧,这才昏头了给她出这样的主意。
如今早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
陈婉月要在心里把崔明珠骂了个狗血喷头了,真真是个蠢货,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想嫁给郡王,还险些连累她的儿子。
薛瑾华直接点破她的小心思,她最厌恶的便是陈婉月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仿佛有掉不尽的眼泪一般。
她那个傻儿子,便是这样被陈婉月拿捏住的,她送过去的几个通房妾身,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偏生看这个女人的侧脸,还生得有几分像是苏姮。
便是凭借着这点,把她儿子拿捏住的。
却也是这样,惹得薛瑾华更是厌恶她。
苏姮怎么说也是个县主,母亲虽是先帝义女,却也是皇室登记在册的公主,那对母女都很得圣人和皇后的欢心,她陈婉月算个什么东西。
哪里是真的像苏姮,不过是妇人间争宠的小伎俩,也就骗骗那些男子罢了。
看在成栎的面子上,也只是罚她抄写经书百遍。
陈婉月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老太太,等看不见人了,柔弱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周围都是她的人,装都懒得装,直接讥讽道,“老不死的,你和那个小杂种给我等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陈婉月心情极好,只是转身准备回屋的时候,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崔明蕴。
“吓死我了,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崔明蕴只是定定看着她,“阿娘。”
哪怕知晓方才的话可能被女儿听到了,可是陈婉月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兴致勃勃的拉着崔明蕴的手,带着她进了屋。
那些丫鬟婆子都留在了外面,陈婉月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我家阿蕴这模样也不差,以咱家的情况,便是做太孙妃也是使得的。若是将来再入住中宫,日后你舅舅也能沾沾你的光,做个闲散侯爷。”
崔明蕴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紧张的四处看了一下,见屋内就她们母女,才放下心来。
“阿娘,您怎么能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而且,圣人还没立储君呢。”
陈婉月拍了拍女儿的手,得意道,“我是从你阿耶那里听说的,圣人到底还是属意临淮郡王的,圣旨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她夫君是天子近臣,虽然没有明说,不过陈婉月当了这么些年的国公夫人,对于形势,也能猜测一二。
当然了,也是她去书房给崔嵘送鸡汤的时候偷偷听到的。
崔嵘从来不让她靠近书房,只是陈婉月为了表示自己对他的关切,回回都要去送的,偶尔也能听到一两句话。
其他都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
即便如此,崔明蕴也不知道母亲哪里来的底气,敢断言她会嫁给郡王。
甚至还觉得,母亲异想天开了。
崔明蕴心里万分苦涩,而且若是让九姐知道,可没有她好果子吃的。
况且,她也不喜欢郡王。
她更希望母亲能够多关心她一些。
陈婉月看着女儿苦涩的笑,拍着她的手,“阿蕴,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你的好日子就来了,你要知道,母亲都是为了你好,等你有了荣华富贵那天,可不要忘记母亲为你做的一切。”
她相信,总有一日,女儿会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苦心。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女儿日后能够坐到那个贵人的位置上。
成栎是嫡子,日后国公府定然是她的。
苏姮是县主如何,还不是她陈婉月后来者居上。
崔明蕴看着母亲眼中的势在必得,心中有些害怕,可是阿弟这会儿又不在家,又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事。
心惊之下,竟然病倒了。
薛瑾华敲打过陈婉月之后,便去了茶肆赴忠远侯府老夫人的约。
两家排场都摆得极大。
见面的时候,面上虽然都带着笑,亲切的叫着老姐姐,只是话语就像是锋利的刀子,谁都不肯让谁。
都是世家出来的女子,且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若是当街打架,闹出去也不好看。
讲话也比较文雅,只是仔细琢磨,却处处都是讥讽。
忠远侯府的老夫人裴玉珍讽刺显国公府的老夫人薛瑾华教出来的孙女没有教养,上京闻名的草包,行事恶毒,张扬跋扈。
薛瑾华便指责老夫人养在庭州的孙女粗鄙,边关长大蛮女,只会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勾引男人。
从孙辈说到子辈,再说到各自年轻时的事情。
这种互相掀对方老底的事情,身边只带了亲近的婆子,丫鬟们自然都留在了外面。
也幸亏是活了这么大岁数,若是年轻那会儿,互相扯头发也是有的。
谁说世家贵女都不会打架的,如今上京里不也有小娘子遇到不讲理的撸起袖子就干架的。
只是上了年纪了,一把老骨头,不好再大动手脚了,为这样的人再闪了自己的腰,就太不值得了。
不过这嘴皮子功夫是不落下风的。
他们侯府爵位是没有国公府爵位高,可是她两个儿子都不差,老二最得陛下器重,皇后殿下的寿辰宴上,对妱妱的偏爱,肯定是圣人的意思。
薛瑾华这老太婆,孙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哪怕是她亲自教导出来的,丢得也是她的脸。
“裴玉珍!”
裴老夫人见薛瑾华气得快背过气的模样,便准备回去了。
把人气死不打紧,但人不能死在她跟前,要是死她跟前,那事情才大发了。
“若是再有下次,我定然进宫请皇后殿下做主,我看你那张老脸,豁的出去几次。”裴老夫人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放话。
人死在京兆府,案子也没法再查了,京兆尹无凭无据自然不敢上门拿人,便匆忙结了案。
裴老夫人不怕闹大,她薛瑾华一次两次能仗着面皮求圣人宽恕,次数多了,惹圣人厌烦,可能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她的儿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