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荷在陈仪月三岁的时候就丢下她跑了不说,还将家里的存款一卷而空,从此销声匿迹。
直到陈仪月十八岁考上南城最好的大学A大,她才“后知后觉”般想起有她这么个孩子。
陈仪月从小由奶奶抚养长大,消失十五年的母亲突然要求接回女儿,总不能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吧?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奶奶当即不同意,说什么也不让季荷带走陈仪月,可没想到一气之下,把她老人家气进了ICU。
陈仪月当时坐在病房外,姑姑一家的哭声惊天动地,看着缴费单上堪称巨款的一串数字,她终于抬起头和面前华贵的妇人说了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
“好。”
*
朴心居顶层深处的包厢内,初见的寒暄环节结束,季荷在桌下拉着陈仪月的手,微微倾身,叮嘱她今晚此行的目的:
和盛氏集团长公子盛琰好好交流交流。
陈仪月有些心不在焉,点了点头。
包厢内暖气开的很足,陈仪月刚进门时就脱了大衣,露出内里勾勒出腰线的纯白长裙,耳垂上缀着的珍珠耳环在耀眼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盛琰坐在她的右手边,黑色衬衫最上边的两颗纽扣被解开,从侧面可以窥见锁骨的痕迹,不论是微卷飘逸的发型,亦或是坐姿,都颇有南城豪门世家洒脱不羁的二代公子样。
说实话,盛琰长得很不错,但有珠玉在前,此时再落到陈仪月眼里,便显得十分黯淡无光了。
“看入迷了?”
盛琰来了兴趣,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陈仪月不着痕迹的离他远了点,敷衍道:“嗯,盛学长真是一表人才。”
盛琰和她是校友,长她一届,学的也都是金融。
不出意外,这就是宋致君为她“精挑细选”的联姻对象了。
顺利的话,她明年从A大毕业后就会和盛琰订婚,然后结婚生孩子,陪着丈夫出席各种无聊至极的宴会饭局。
陈仪月瞥了眼盛琰的领口。
或许还要留心处理他的花边新闻,做好一位合格的“中宫皇后”。
还得给盛琰的父母请安也说不定?
陈仪月漫无目的的想着,将手边的红酒喝完了,心底倏然涌上一股郁气,结束和盛琰毫无营养价值的对话,微笑着起身说了句“失陪”。
季荷原本就对陈仪月这不温不淡的态度弄的有些恼,年过四十脸上却无一条皱纹的女人美的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举止优雅,做足了上层人士的派头。
私底下却刻薄的剜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眼,颇为不满。
陈仪月见怪不怪,恍若未闻,捏紧了手包向外走去。
露台上,陈仪月倚在围栏上回消息,夜风微微拂起波浪似的长发。
方莹:陈小姐,今晚上的相亲怎么样?
陈仪月:还不错,一米八高富帅。
方莹:!来电了吗?!
陈仪月:如果没有见过我的新上司的话,或许会。
方莹:嗯嗯嗯???又有我不知道的男人??
陈仪月想到什么,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双颊微红,眼眸被夜风吹得有些迷离,脑袋耷拉下去继续回复好友的信息,声音懒懒的,像一团黏糊糊的云。
陈仪月:“他是我的新上司,很有oldmoney的气场,嗯……脸好看,声音好听,最重要的是……”
陈仪月:“他胸围看上去很大。”
话语间,余光突然瞄到胸围很大的上司本人,陈仪月猛地清醒。
容珩离她有些距离,但这距离足以让微醺的陈仪月看清他优越的侧脸。
他指间闪烁着一丝忽闪的火星,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语调慵懒随意,浑身上下展露出一股属于金字塔顶尖人士的气场,公共场合硬是被他站成了自家露台。
容氏的发展规模在南城算不上顶级,甚至入不了宋盛两家的眼,不仅如此,近几年还隐隐有走下坡路的趋势。
或许有人就是天生的矜贵,像容珩这样的,哪怕破产也能毫不费力的在娱乐圈闯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仅仅被迷住两秒的时间,陈仪月不知道容珩是否有听到她的发言,听到了多少,她现在一股脑的只想快点转身离开,动作间充满了做贼心虚的意味。
根本来不及。
陈仪月低声惊呼的下一秒,即使她的声音并不大,可容珩的目光已然定格在了她身上,不过下一秒就再次不轻不徐的消失,继续那通未完的电话。
也是因着这一眼,对方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存在,更何况对方还是她的上司,陈仪月不得不主动上前和容珩打招呼。
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
站到容珩身边,陈仪月酒醒了一大半,身体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她正欲开口时,容珩也凑巧的结束了那通电话,侧身微微低头。
坐着时尚不觉得,直到容珩站在陈仪月面前,她才直观感受到了男人堪称优越的身材,非工作场合的偶遇并未削弱男人身上的压迫感,反而更添了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与白天不同,容珩换了一身深灰色西装,暗红色领带被下方顶端的纽扣拘束在内,宽肩窄腰的黄金倒三角比例,西裤布料熨帖,皮鞋依旧是薄底。
还会是红色吗?和他今晚的领带很搭,陈仪月忍不住想。
“晚上好,容董。”
容珩的目光里的神色很淡,却依旧把她浑身都盯得有些发烫。
陈仪月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做贼心虚般主动道:“我在这边陪人吃饭,没想到能遇见您,好巧。”
不管了,只要容珩不问,那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要是问了的话……就说是肖助好了!
月光自西南面来,容珩背光而立,将陈仪月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宽阔的身影下,清晰的看见女人脸颊上的两抹酡红,被模糊的晕染开来,延伸至双耳,珍珠也携去几分血色,在他眼中变得灵动起来。
容珩敛眸,不动声色从围栏上起身,状似无意:“约会?”
陈仪月耳朵一红,像是被教导主任抓到早恋的学生,支支吾吾:“容董,我……”
容珩唇角掀起一丝弧度:“嗯?”
窘迫的、微醺的、脸红的陈仪月。
脖颈下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依容珩的身高,只要再往前一步,陈仪月口中的“最重要”,大概率就能从“看上去”变成“埋进去”。
露台明明宽阔的不行,足以容纳下一百个她,可陈仪月仍然感到空气在变得稀薄,男人高挺鼻梁上的银色半框在月色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深邃的眼眸下是一片看不清的阴翳。
从容珩喉中溢出的尾音微微上扬,羽毛似的在她耳边绕着暧昧的圆圈,鼻尖也沾染上几分淡淡的烟草气息,以及植物的清香。
陈仪月决定将装傻贯彻到底,眼神飘忽,讲话也支支吾吾:“我……我应该回去了,他们等我很久了。”
“去吧。”
男人淡淡出声,看女人在他跟前拘谨的点了点脑袋,直到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大掌下反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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