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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情难自禁

秦素告假三日,实则在家中静养了整整七日。

再度踏入县衙时,秦素整个人神清气爽,郁结一扫而空。

那晚她便下定决心,不论常汝琰背负何种沉重,既不愿沦为他的软肋,那便做他的刀。

鸿蒙书院的案子结得漂亮,城中百姓纷纷拍手称快,对县衙更是赞誉有加。

刘师爷最擅长搞气氛,见秦素回归岗位,立刻建议大家庆贺一番。

一来算是为衙门庆功,二来庆祝秦素大病痊愈。

这提议一出,众人全部叫好,常汝琰也意外地没有反驳,只说了句“可”,便敲定了这件事。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望江楼雅间,雕花木窗半开,一众捕快们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来来来,秦捕头,这杯我老刘必须敬你!”刘师爷端着酒杯,一张老脸喝得满面红光,“若非你孤身入虎穴,又怎能如此迅速地揪出真凶!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老刘是打心底里佩服!”

秦素笑着举杯,“师爷单敬我可不成,大人运筹帷幄,轻衫内外奔波,这功劳我可不敢独占。”

刘师爷挠了挠头,也觉得不妥,可这轻衫兄弟一向不喜酒,大人……他也不敢跟人碰啊。

轻衫笑了笑,“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不过是帮衬,主意还是你的,师爷这杯酒敬得合情合理。”

刘师爷见轻衫圆了话,顺势望向常汝琰,只见他默默喝口茶,说道,“无妨,今夜不必拘礼,随意些。”

有了县尊大人的金口玉言,满屋子的人彻底放开了手脚。

刘师爷开了头,其他人也纷纷端着酒杯上前,敬酒词说了一箩筐。

秦素也不拘束了,酒这种东西她两辈子都没少喝,算得上喜欢。

前世酒量不错,只是穿来之后这具身子底子如何,她还真没试探过。

衙门里都是些豪爽汉子,一圈敬下来,几杯梨花白下肚,秦素的脸很快泛起一层薄红。

她本以为凭着两世的功力,怎么也能喝倒一半人,可谁知这古代梨花白喝得时候没什么,后劲相当大,不过几轮,秦素便觉得眼前开始重影,天和地都倒了过来。

常汝琰全程没怎么动筷,只偶尔端起酒杯抿上一口,他看向旁边的秦素,见她撑着脑袋傻笑,脸颊的红晕也愈发明显。

显然,是醉了。

轻衫见秦素摇摇晃晃地还想去够酒壶,连忙伸手按住她,“秦素,你喝得不少了,歇会儿吧。”

秦素正喝在兴头上,皱眉打掉他的手,“没事我还能喝呢,你怎么跟个八婆似的……”

“???”

轻衫有点懵,“八婆……是什么人?”

他仔细想了想,家中并没有姓八的婆婆,也没有名为“八婆”的亲戚啊……

然而秦素已经喝得飘飘然,她拖着下巴,捏起一根筷子,开始对着空气漫无目的地比划。

“唉……你们这儿也太无聊了,连个WiFi都没有……我真是度日如年啊……想刷个剧都不成,外卖点不了……”

常汝琰端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微微一顿。

秦素画着圈,继续碎碎念,“用手机查资料多方便,哪用得着翻那么多破书,眼睛都瞎了……”

“我的淘宝啊……我的购物车……买个东西还要跑断腿……”

“还有空调……这鬼天气夏天可怎么活啊……”

……

秦素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脑袋一歪,直接趴在桌上不动了。

一桌子人听秦素嘟嘟囔囔地,面面相觑,满脸困惑。

“秦头儿?你这说的啥意思?衙门无聊?”

“秦捕头这是说什么胡话呢?歪什么发?卖什么?”

“许是醉糊涂了吧……说的都是些怪词儿。”

“夏天咋地不能活了?空……挑什么?

轻衫也是一脸茫然,他看向常汝琰,却见自家主子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常汝琰放下酒杯,打破了席间的议论,“时辰不早,都散了吧。”

他站起身,又对轻衫吩咐道,“去备马车。”

众人见状,也不再纠结那些怪话,时辰确实不早,明日还得上衙,于是纷纷起身告辞,三三两两地互相搀扶着下了楼。

转瞬间,雅间里只剩下常汝琰,和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秦素。

常汝琰走到她身边,垂眸看了片刻。

他没多言,拿过一旁的披风裹住秦素,俯下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很轻,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和女儿家的馨香,身子软得像没骨头。

秦素还在絮叨,常汝琰动作顿了顿,才迈步离开了雅间。

此时望江楼的客人已所剩无几,他将秦素的披风兜帽拉起,遮住她大半张脸,直接去了酒楼后门。

轻衫已经备好马车等候多时,见大人直接抱着秦素出来,猜着应该是醉的不省人事了,赶忙将车帘提前掀开,方便他上去。

临上车,常汝琰突然顿住,侧首对轻衫吩咐,“直接回府。”

闻言,轻衫微微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常汝琰接着道,“稍后去秦家一趟,就说今夜衙门急务,秦素值夜,让他们安心。”

轻衫感觉自己被一道无形的天雷劈中了。

看着自家大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懂了什么。

他默默点了点头。

常汝琰抱着人上了马车,轻衫坐在车辕上,内心一通吐槽。

您这借口找的真是冠冕堂皇,自己不安好心还要拉他来打掩护,当真是表里不一,道貌岸然啊……

-

秦素的酒量不算差,以前事务所里的同事没几个能喝过她,所以并没有酒醉断片的经历,自然想不到今晚的聚会竟会成黑历史的一页。

常汝琰本以为喝多了的人会安分些,谁知醉倒后的秦素,比醒着时候还要难缠百倍。

如果轻衫此刻掀开车帘,或许会目睹令他终生难忘的场景。

一个像八爪鱼般手脚并用挂在人身上的秦素,和一个黑着脸、被她死死勒住脖子动弹不得的常汝琰。

常汝琰实在没料到这个情况,先不提什么旖旎念头,冲秦素这手劲儿和满身酒气,他就已经要受不了了。

想把人放到旁边静躺,奈何秦素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沾软垫就缠了上来,把他当个人肉支架来使用。

来回折腾了几次,常汝琰累了,索性由着她挂在自己身上,伸手托住她的腰。

秦素靠在常汝琰身上,脑袋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

“……我的……冰淇淋…………”

常汝琰听着那满嘴胡言,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尝试扶她坐直,结果秦素蹭得更有劲了。

“……”

沉默半晌,常汝琰逸出一声低笑,柔声唤,“秦素?”

怀里人似乎听到有人叫她,迷迷糊糊抬头,一双眸子含着水气。

她眯着眼盯着常汝琰,许久才将视线对焦。

紧接着,秦素猛地抬手,“啪”一声,不轻不重地打在常汝琰脸上。

“你这个……死腹黑……”她皱着眉,醉醺醺开口,“怎么老跑我梦里凑热闹?”

常汝琰身子一僵,显然没料到这一掌,正怀疑人生时,耳边传来这没头没脑的指责。

他任由那双手在脸上胡乱摸着,有些哭笑不得。

“你经常梦到我?”常汝琰勾唇笑问。

秦素的手停下,似乎在消化这句话,然后扯了一下常汝琰的脸,“我不喜欢梦见你。”

语气满是嫌弃和不满。

然而常汝琰理解错了话意,原本含笑的嘴角一下子收住,正想把人从身上扯下去,却见对方忽然一瘪嘴,眼圈红了。

“……”

准备松开的手,又默默地收回去。

常汝琰不明所以地皱眉看她。

“不喜欢……浑身是血……”秦素倒没哭,只是语气有些委屈。

常汝琰愣住了,回想起那次她莫名其妙给他求平安符。

看来是因为这个啊……

他眼中泛起一抹复杂的情绪,轻握住秦素的手,低声问,“你究竟是谁?”

起初的疑惑和不确定,渐渐化作不可能中的可能。

即便灵魂夺舍这种事荒诞可笑,常汝琰终是无法否认了。

她根本不是秦素。

那么,她究竟是谁?

是否会和来时般,突然有一日消失?

秦素含糊地“嗯”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捧住他的脸,一本正经,“我很强……放心。”

话音刚落,她就头一歪,靠着他睡去。

马车内骤然安静了下来。

常汝琰心间仿佛被什么轻击了一下。

他不再多问,只把人揽得更紧,凝视着她安稳的睡颜,眸光晦暗难测。

-

常汝琰抱着秦素一路入了府。

许是马车上抱舒坦了,秦素这会儿跟个树袋熊似的,手脚并用地缠在常汝琰身上。

常汝琰将她带到上次的房间,吩咐来随侍的丫鬟,“去备热水和干净衣裳。”

丫鬟忙不迭应声,仍未从这诡异景象中回过神来。

常汝琰素来不喜喧哗,因此别院内只安排了几个下人。

然而,当他泰然自若抱着一位姑娘入府时,下人们属实都有点惊吓。

又发现怀中人和上次是同一位,一时间,都悟出点什么。

他们少爷一向冷漠寡淡,也不喜有任何人近身,更未曾见过哪家姑娘能如此亲密。

可这位不光靠了,近了,还……少爷还任由人挂在自己身上。

他们有点想哭。

少爷没有龙阳之癖就行,以后这常家大概能延续香火了……

费了番功夫后,常汝琰终于将秦素从身上解开,谁知刚一松手,本该落床的人却忽然使劲。

他毫无防备,重心不稳被勾了个趔趄,情急下抱住了秦素,两人顿时成了一个女上男下,极为尴尬的对坐姿态。

秦素浑然不觉,只觉得这个“靠枕”凉快又舒服,迷糊间蹭着他的脖颈,“好凉快啊……”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软软的身子依偎着。

常汝琰可一点都不觉得凉快,浑身紧绷,热潮顺着脊椎直上,他暗自压下那份欲.望,却难掩声音里的喑哑,“秦素,你到底想做什么?”

问了也是白问。

秦素哪儿听得见,现在只觉得口干舌燥,热的不行。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凑上去寻找着降温的东西,蹭着蹭着,这脸就快蹭到男人脸上。

常汝琰呼吸一紧,方才放松的右手猛然攥起,漆黑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如果秦素这时能清醒些,兴许能察觉眼前的常汝琰一改往日钦贵疏冷,看她就像在看一块上好的肥肉。

软香怀玉,美人在怀。

然而那偏执晦色的念想压抑不住地泛起,一下下拍打着常汝琰的理智。

他喉结慢滚了下,指腹不禁慢慢流连。

“秦素……”

秦素皱了皱眉,可视线所及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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