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见明那边的声音有些吵,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一点的地方,这才开口说话。
“……在忙吗?”他长了记性,怕顾言雅再挂他电话,先问问她是不是在忙。
“还好,怎么了?”
“你看了吗?……就刚才,下水仪式,你看直播了吗?”
顾言雅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全心全意吃饭的柳嘉妍,说:“看了。恭喜谭少。”
顾言雅像别人一样恭维他叫他谭少,实际上是含了些揶揄的成分。
谭见明不但听不出来,还很是爽朗地笑了一阵儿,说道:“等你说了我才发现,别人说的都不如你说的好听!为了你这句恭喜,我得送你点礼物。”
顾言雅不知道他又要抽哪门子风,没接话,谭见明就自己往下说。
“你之前不是喜欢那辆车吗?就是撞坏了的那辆阿斯顿马丁。”他兴冲冲地说,“我又给你订了一辆,下周就能到。”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顾言雅干脆地说。
谭见明想发火,又忍了下来,好声好气地说:“为什么不要?不好吗?你不是喜欢吗?我给你买一辆,就当是之前的事情给你赔罪了,好不好?”
之前的事究竟指的是哪一件事,顾言雅还思索了一会儿。
“你去Z市不告诉我,是不是也是生着上次的气呢?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和柳嘉妍结婚的,就是各玩各的也不会的。”谭见明难得这么有耐心。
声音从扬声器里泄露出去,柳嘉妍闻声挑了挑眉,唇角嘲讽地勾了勾,像是在笑话谭见明是个大蠢蛋。
她倾身凑过来捂住听筒,用气声对顾言雅说:“你信吗?他要是真有办法早就有办法了,还等什么?”
她看着顾言雅有点懵的表情,松开手又坐了回去。
谭见明还在那边叫唤:“言雅?顾言雅?顾言雅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见了,”顾言雅说,“你那边应该还会忙吧,你先去忙吧。”
手机确实也已经弹出很多消息了,谭见明也只能恋恋不舍地挂电话,又觉得有点不甘心:“你说句好听的,我就挂。”
“什么好听的?”顾言雅问。
“就……”谭见明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柳嘉妍嫌他废话太多,伸过手就把电话给挂了。
抬眸对上顾言雅的视线,她又叉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我嫌他太烦人了,这才称病不去的。”
谭见明手撑在洗手台上,正要说点没皮没脸的话,就听见了“嘟嘟嘟——”的忙音。
低声下气的也被挂电话!他用拳头锤了一下台面,他妈的怎么就不能用钱买到不会被挂的电话呢?!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邓逐清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站在他身边开始洗手。
谭见明这才想起自己忘了锁门。
水珠迸溅到了他的小臂和脖颈上,谭见明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洗手?”
邓逐清用毛巾擦干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我就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干嘛,我……”
邓逐清又说:“刚才你躲了记者提问,姑姑让我找找你躲到哪去了。我挨个一间间包厢推门找你。”
谭见明气势短了一截,又想起来什么事情,问道:“我上次让你去跟她解释,你怎么说的?”
“哦,这个啊……”他似乎没想到谭见明还会想起来这个事,临场现编,“我和她说了,她那个车祸纯粹就是意外,让她不用担心。”
谭见明这个蠢货到现在也没发现自己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又问:“那她没问我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吗?”
“额……问了,她问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生意上的人想给你下黑手。”回去得和顾言雅对下口供,不然会暴露。
“嗯,行,”谭见明觉得没什么问题,拉开了门,“走吧。”
晚宴在游轮三层的餐厅举行,谭见明心不在焉地跟在父母身后和人寒暄。
他魂飞天外的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谭太太在背人的地方狠狠给了他一杵子,用口型警告他赶快调整好状态。
谭见明叫住侍应生,将杯子里的香槟补满,又将杯子向前撞去,垂着眼睫用千篇一律的模板和人寒暄。
“谭少今天可真是气宇轩昂,越来越有老师的风范了。”
听到声音后谭见明终于正眼看向他:“是林总啊。”
谭国昌笑着说:“你可要多向小林学习啊,前一阵又把业务拓向投资领域了,是不是?啊?”
林继疏顶着谭国昌的目光,谦逊地垂了垂头:“不能固步自封这一点我是向老师学习到的,此后在投资领域我也仍然是老师的后辈,还要向老师,向鸿盛集团多多学习。”
林继疏算是谭国昌的半个学生,谭国昌也十分赏识他,只可惜谭见明和林继疏的相处始终不咸不淡,这让谭国昌有些不满。
谭国昌仍是笑着说:“现在像你这么有天分又努力,还能这么谦虚的年轻人可不多了。你今年也才二十七、二十八的样子吧,在全球都数得上是人中龙凤了啊!也不知道我家这逆子,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你一星半点的!”
林继疏也跟着谦虚地笑了两声,继续道:“谭少比我小两三岁,还年轻呢。我瞧谭少将来很有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谭见明冷眼旁观着他们虚与委蛇,心里烦躁地想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殊不知林继疏的心里也十分不爽,他刚才看了眼微博热搜,谭家的下水仪式正高高挂在榜首,奢靡浮华的程度引起了一众网友的惊叹。
下水仪式刚结束的那会儿,谭见明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定是去给顾言雅打电话了!
林继疏的心里拧出嫉恨的酸水,面上却依然云淡风轻,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把想法都写在脸上的谭见明。
刚才有句话戳到了他的痛处,谭见明比他还小两岁,今年才二十五岁,而他已经二十七岁了。
顾言雅会不会嫌弃他快三十岁了?不是有种说法吗?男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就八十岁了。
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但仍然怀揣着这种恐慌固定在健身房里挥洒汗水。他只怕顾言雅也会那么想。
他又扫了一眼谭见明。
他们刚才打电话说什么了?开视频了吗?她今天心情好吗?如果一会儿自己也给她打电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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