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姜尧的手腕一麻,手指就失去了知觉,木盒便脱手而出。
她看向手腕,那里扎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所幸在掉落前一刻,姜尧按动了开关,木枕在地上滚了一圈,盖子大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不是安宴的尸骨。
而是大半盒小黄鼠狼,因为木枕的滚动撒出去一些。
全部只有刚出生大小,身上还沾着血丝,眼睛甚至都没有睁开。
它们一直被挤在密不透风的木枕里,大半脸涨得发紫,已经死了,只剩几只还张着嘴发出细若蚊蚋的叫声,看起来也活不长了。
姜尧抬头打量起眼前这人。
他一身黑衣,从头包裹到脚,只露了一条长着黄毛的尾巴。
他是黄村长的孩子。
只见他半跪着,把木枕扔向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把还活着的小黄鼠狼包了起来,甚至贴心地敞开一角给它们通气。
虽然姜尧觉得它们也活不久了。
“这里没别的东西了,该干嘛干嘛去吧。”黑衣人说话了,竟是女声。
与姜尧梦里那个嘱咐丫儿离开的母黄鼠狼声音如出一辙。
“你是村长的孩子?”姜尧问。
“不是。”她头也不抬地回答。
姜尧挑眉,“那我换个问法,你是当初丫儿救下的七只幼崽之一吗?”
“……”
姜尧了然点头:“所以你是来帮丫儿的?”不知为何,她竟会在见识黄鼠狼的忘恩负义后,依旧产生这个看似荒唐的想法。
那黑衣人抬起头,藏在兜帽下的一双眼睛宛如寒潭,眼中满是姜尧看不懂的情绪。
“不,与我无关。”她说完,便带着几只还苟延残喘的崽子准备离开。
眼见她要走,姜尧拔下针,甩甩逐渐恢复知觉的手挡在门前:“要离开前,请先告诉我,你们村长捡到的那块尸骨在什么地方。”
黑衣人闻言,胸口起伏了下,似乎在压抑什么:“不知道,让开。”
姜尧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如刀射向对方:“你爹利用那个东西之后能杀了我们,难道还会放了你们?”
“他不是我爹!”黑衣人眼中的寒潭被搅了个天翻地覆,怒意几乎要喷涌而出。
姜尧没再接话,气氛几乎凝固。
二人对视着,毫不退让。
“如果我们再耗下去。”姜尧率先开口,“你怀里的崽子可就都死了。”
可黑衣人弯弯眼角,眼中流露出恶意:“那你朋友也活不了多久。”
姜尧表示赞同地点点头:“所以我们各退一步,你告诉我尸骨的位置,我放你走。”
黑衣人耸肩表示无奈:“我确实不知道。”她的眼睛转了转,“不如换一个问题,我告诉你这屋里的阵法是什么,如何?”
“成交。”
两只手交握,协议达成。
黑衣人带着面纱,声音有些闷闷的:“这阵法叫替生阵,是帮人重新长出断肢的阵法,但过程太不人道,大概对你们人类来说也是个邪术。”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才继续说:“活死人肉白骨是大能才可以做到的,但使用这样的阵法门槛可就低多了,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在阵中要切断其他几肢,生生给自己削成人彘……才能在同一时间长出来。
还不算骨肉生长时的痛苦,但凡过程中放弃或者失去意识,就前功尽弃。”
所以村长用这个办法修复了自己的断肢?为什么要费这个周章?
姜尧闻言,眉头紧锁,听了这人的描述,感觉四肢都在隐隐作痛。
半晌,她看向自己被复原的手掌。
安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哦对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叫黄柳,‘黄’是跟我娘的‘黄’,‘柳’是柳叶的‘柳’。”
黄柳骄傲地一扬脑袋,把怀里的崽子重新揣好,冲姜尧摆摆手,走了。
姜尧看着黄柳远去的背影,又一次陷入沉思。
这边结束了,为什么安宴的尸骨还没有出现。
还不等她琢磨出什么名堂,地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姜尧脸色一变,急忙跑了出去。
只见一条巨蟒,正朝仓琦的方向移动,所经之处房倒屋塌,掀起滚滚尘烟。
小不点出来了。
看来仓琦已经支撑不住了。
姜尧跟上小不点,朝仓琦方向汇合。
不能坐以待毙。
这一趟不能算是全无收获,起码知道了黄村长房间里阵法的用处,还发现了他藏在枕头里的黄鼠狼幼崽。
黄柳趁村长不在救走的那些幼崽是哪只黄鼠狼所生,又为什么被他藏在枕头里还尚未可知,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姜尧与小不点差不多同时到了仓琦身边,虚弱的仓琦这才松了口气,他腿下一软,幸好被姜尧及时扶住。
丫儿所剩怨气也寥寥无几,像根漂在汤里的豆芽。
二人几乎耗尽了力气,小不点见状朝那场地中间巨大的黄鼠狼扑去,可天生的种族压制,注定了小不点占不到什么便宜。
所幸村长也近乎力竭,小不点能暂时抵抗一二。
“你找到了吗?”仓琦捂着被挠了几道血印的胸口,气喘吁吁问道。
姜尧神色凝重地摇摇头,突然她快速掏出铜镜,手腕发力猛地甩出,飞驰而去的铜镜与黄鼠狼爪子相撞,摩擦出火花,堪堪替小不点抵挡了险些砸在它七寸的利爪。
小不点被黄鼠狼彻底激怒,深绿色的竖瞳骤然收紧,脖颈处的鳞片一层层炸开,它弓起蛇身,露出闪着寒芒的獠牙,朝黄鼠狼窜去。
小不点一口咬在了它的右腿上,可不知硌到了什么,獠牙的尖端竟生生断裂,上面还带着一丝……黑气。
黄鼠狼再次暴起,张开嘴发出刺耳的嚎叫,利爪几次直逼小不点的七寸却都被姜尧挡了回去。
姜尧自知能力有限,不敢凑这样神仙打架般的热闹,只在一旁替小不点抵挡一二。
仓琦和丫儿恢复了些体力,本想重回战局,却被姜尧拦住了。
只见姜尧目光如炬,注视着黄鼠狼那只右脚。
刚被小不点咬的两个洞里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浓郁的黑气。
伤口隐藏在黄鼠狼的毛发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还记得自己刚来清湫村的时候,第一次见黄村长就注意到了他空荡荡的裤腿。
黄柳说那阵法要切除四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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