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天,剧组里的其他人已经把许蔚清的那点儿家底摸得清清楚楚。
出生在罗马的公主,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小姐,一朝沦落,父母双亡,成了十八线落破小配角,在剧组打工混日子。
大家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有人觉得她可怜,跟她讲话的时候,有意无意透出小心、怜悯的态度,也有人把剧组多余的盒饭、零食等东西分享给她。
有的人觉得“破船也有三千钉”,再落破也是千金小姐,也不是科班也没有经验,一入行就空降女四号。
咱们这些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犯不上替资本家的大小姐叫委屈。
也有人是单纯的对许蔚清讨厌,夹杂着带刺的嫉妒。
更多的人,了解过许蔚清的过往,八卦两句,扭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别人的看法,对许蔚清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这段时间,对许蔚清最重要的有两件事,一是,等岳昊的消息,二是她要认真研究剧本,打磨演技。
对于前者,许蔚清相信岳昊的能力,但怀疑岳昊合作的诚意。
在许蔚清没有足够强大之前,岳昊暂时不算做可靠的盟友。
所以,岳昊的消息,她只能靠等。
岳昊的电话偶尔打进来,“酒店拒绝提取当天录像,关于程邃那边,我还在联系他的律师......”
果然,进展无比缓慢。
“你提出的见面要求被对方拒绝,但是对方通过律师传递了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
岳昊顿了一下,调整呼吸,重复道,“如果她想见我,让她自己来。”
岳昊不解,程邃拒绝见面,却又让许蔚清自己去见面......什么意思。
许蔚清微笑起来。
“不过,”岳昊先讲完坏消息,再说好的,宽慰一下许蔚清,“你父母出事前,给你留了一笔信托基金。这笔钱目前在冻结着,但是我能帮你拿到它......你知道,我擅长的是经济官司。”
许蔚清默默听着。
岳昊独自讲了好一会儿电话,没收到许蔚清的回应,觉得自己在尴尬的演独角戏。
他问,“你的诉求到底是什么?告程邃,让他去坐牢?还是要敲他一大笔钱?”
说到底,强/奸属于公诉案,这是属于检察院的事情。
岳昊只能尽可能为许蔚清争取更多的利益,比如民事赔偿,但也有限。
诉求?
许蔚清微微挑眉,认真想了想,提出要求:“你要据理力争,竭尽所能拖延住程邃。”
岳昊楞了一下,“为什么?”
许蔚清:“官司可以慢慢打,你争取一下,我有耐心等。”
既然已经上了谈判桌,就算式微,也只能捉住对方的把柄作为一线生机,慢慢的磨,没关系,她有耐性等。
放下手机,许蔚清翻了一页剧本,给自己喂了一碗好鸡汤:在等待的这漫长的时间里,她要努力提升自己,建立起自己的势力。
打磨演技是目前看来能做的第二件事,许蔚清真的在努力。
在进剧组之前,许蔚清对影视剧唯一一点的接触,只停留在“看”。
以前陪着顾盼盼看电视剧的时候,她们悠闲的喝着饮品,嗑着零食,一边轻飘飘地交流主角们的演技到底有多烂,顺带聊一聊演员明星们的八卦新闻。
现在让许蔚清演,她空对着镜头,表情乏善可陈。
片场环境不算安静,来来往往有很多人,各忙各的。
反光板聚了打光灯的光,反扑到脸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许蔚清顶着不合时宜的浓妆,身穿质地欠缺考究的长袍广袖,站在镜头下,空洞洞的眼神,挤不出合理表情......
“Cut!”
“红药你在干嘛?花魁现在万众瞩目,出尽风头,你却只能站在犄角旮旯里看着,你应该是嫉妒愤怒悲伤恶毒,你给点反应行不行?”
红药是许蔚清角色的艺名,作为一名歌妓,红药连真正的名字都没有。
作为配角的许蔚清也一样,虽然有名字,但没人记得她的名字。
导演助理喋喋不休。
无论是戏里还是戏外,许蔚清都是数不上的配角。
大导演根本顾不上女四号,把她当做一个实习作业随便塞给了他的助导。
没错,来到剧组这几天,除了第一天见过一面,许蔚清还没有见到这部戏真正的导演。
导助掐着腰,吼声震天:“......刚刚我说得那些,你记住了没有?”
许蔚清穿着夸张艳俗的红衣,低头盯着地面,顺着话点点头,“记住了。
导演助理一遍又一遍的磨,如此反复,折腾了十几遍之后,终于点了头,放过了许蔚清,让她吃饭去了。
已经过了饭点,剧组分发的盒饭也早分完了。
来不及去补充点什么,许蔚清又被叫去帮忙搬道具了。
没办法,劳动力不够,剧组要确保人人都能“物尽其用”。
等一切忙完,许蔚清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好久。
她打开手机,想给自己点一份外卖,却被高额的配送费吓了一跳。
继而有些卑微的想到,现在的自己竟然沦落到为一顿外卖而肉疼的程度。
因为摄影基地搭建在风景区,附近的酒店价位很高,除了安排几位重要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住宿之外,像许蔚清这样的配角是住不上景区宾馆的。
许蔚清等一众配角演员需要自行解决住宿问题,考虑到演员们的资金水平,以及时间上的安排,剧组很人性化的,给演员们用隔板搭建了活动板房作为休息室。
休息室空间逼仄,隔音差,连个正经窗户也没有,空气也不流通,
但最起码照顾到了个人隐私,给演员在纷杂的工作之中一丝独处的空间。
因为晚上还有一场戏,许蔚清直接没有卸妆,只把外层最厚重的外衣换下来。
恰逢生理期,许蔚清身体虚弱又不方便,身上因为劳作出了一身薄汗,黏腻难受,手脚又冰凉。
许蔚清去打了一壶热水,准备回休息室泡面吃。
顶着沉重的假发头饰,拎着一壶热水,拖着劳作了一整天的身体,许蔚清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此时狭小逼仄、连个窗都没有的休息室,对许蔚清来说,已经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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