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啊。
周不周一眼就认出了这人——
准确的说,是认出了他的宗袍。
他是紫倾宗的人。
前两个紫倾宗的人,都什么下场来着?
周不周想了想。
都死了吧?
男人并不是真心在质疑她,只是纯心要呛周不周罢了。
他此刻眼里蕴含着莫名的怒火,一指周不周:“你不过金丹中期,竟能完好无损地越过雲尧山,我们派上山的元婴弟子都折损其中,无一例外,你又有什么独特?
也许,你已经不是你了,在雲尧山中被人夺舍了!”
周不周愣了愣:“……”
过程全错,结果却对?
只是此言一出,众长老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夺舍可是大事。夺舍之法只有邪修知道,正道修士一旦染上,可会被钉上耻辱柱,与邪修无异。
将从宗门移交方正院,数以百计的刑罚等待着夺舍者,不从躯体里出来,就只会有无穷无尽的折磨。
男人越说越起劲,把周不周的沉默不语当作了心虚,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周不周,凌天宗那所谓异军突起的天才。三日筑基,试问又有谁能有此等成绩,诸位不觉太过荒谬夸张吗?”
众长老深以为然地点头。
其中也有当时去过凌天宗的,本想看看所谓天才的样子,却被林平直尽数挡了下来,他只说宝贝不与人多看,怕他们对周不周不利,自己反倒和打探消息的人切磋了起来。
他们一琢磨,这说法貌似也站得住脚。
“换种可能……你甚至从一开始就被夺舍了,而凌天宗,知情不报,甚至为了所谓的名利,包庇你!”
这话说的严重了。凌天宗再怎么说也是排行在前的宗门,其宗主更是个炮仗,谁想惹?想给凌天宗泼脏水的,还得先被林平直先把扒下一层皮来再说。
周不周倒是还没什么反应,在旁听着的许净凇先蹙起眉来,他跨步上前,下意识将周不周挡在身后:“李长老为何不怀疑我?我与她一同上山,若说有嫌疑,也该是我与她一同被怀疑,为何独独怀疑她一人?”
男人微微恼火。这小子来凑什么热闹,非得来掺和,不懂得明哲保身吗,被怀疑是什么好事吗?
但他是许净凇,除了是许家人之外,更是天下第一大宗玄霖门的首席弟子,他如今惹不起。
于是男人咬了咬牙,憋出一个和善的笑:“许小友出身大宗,机缘不断,自有保命的法子,与她自是不同。”
许净凇沉声质问:“雲尧山内我与她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我没看出什么不对之处,你个什么也没看见的,倒说的头头是道了?”
“还是说……你想说我也在包庇她?”
男人哑声。
他并不甘心,好不容易抓住能够扳倒周不周的机会,他不愿放过……男人横眉竖眼,冷哼一声:“此时与许小友无关,我只是在质疑她为何能在三日内一跃踏入筑基之阶,合理的怀疑也不行吗?”
周不周从许净凇身后探出头来,挑挑眉看向男人:“你不行还不许我不行了?可别是嫉妒我的天赋,偏要给我泼脏水吧?那你也太无耻了。”
她的表情落在男人眼里就是挑衅。死了两个家中小辈,这事就足够他仇恨周不周了,现在还被她这样羞辱。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灵力蓄集掌心,握起拳就要冲着周不周的面门打去。
周不周紧盯着他,目光警惕,握紧鎏火,都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金丹打元婴,胜算几成?
只是还不等周不周出手,众人眼前白光一闪而过,只听见惨叫一声,再睁眼,就是男人被掀飞了出去。
正落到来人脚边。
来人面色不善,一脚踩上男人的肚子,用力一踩——
“啊啊啊啊!”男人惨叫连连。
众人顺着踩在男人肚子上的那双鞋向上看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林平直!
怎么把这瘟神请来了!
林平直脚又碾了碾,男人只觉得内脏都要被碾碎了。他也只是咧开一个微笑:“你是对本座座下弟子有意见,还是单纯……只是对本座有意见呢?”
在场长老都没有能打过林平直的,纷纷后退一步,生怕自己被注意到。
林平直继续说道:“本座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在外是受着这样的委屈,你们紫倾宗倒是狂妄,过几日去你们宗门做做客啊。”
男人逐渐熟悉了疼痛后,都能得空张嘴说话了,他说:“我、我只是合理怀疑!哪有人能做到短短三日就筑基的!你说是天赋异禀,谁信啊!”
不管怎么说,今日总要把周不周搞死,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
其他长老都小弧度地点点头,在林平直看过来之前赶忙装乖。
确实不信。哪有能这么逆天的?当初许净凇十岁筑基都叫人争论不断,最后是方正院的人来测了灵根,确认许净凇的天赋的确是万里挑一的优秀后,才没人继续质疑。
只是说到测试灵根,也算是一桩值得一提的事。
天下仅有方正院可以测试灵根,这原先也是方正院招揽天才的标准之一。
但几届后就被老院子出面取消了。
据他所说,若仅仅因为灵根就把勤劳刻苦的人打下去,那对普通人也太不公平了。这天下多的是资质一般但努力的人,作为有公正之名的方正院,不能把这一套运用在招人上。
于是测试灵根的仪器被老院子保存了起来,天下也没了灵根优秀不优秀的说法,只有偶尔才有人去测一测。
当初李存海也是有意带着原先那个周不周去方正院测测灵根的,只是没有门路,也没人愿意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废物大费周章。
说回当下,男人在说出那句话后,林平直脚下动作更是用力了几分,带着阴测测的笑:“看来你是不涨教训。”
为防止男人被踩死,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功德被扣了分,周不周及时站了出来:“好了。”
“你不就是怀疑我被夺舍了吗?”周不周走到男人身边,垂眸看着他,“你不就是怀疑,我不是我吗?”
曾经,周不周也是问过鎏火这个问题的。
她说:“那我在这,原先那个周不周呢?”
同名同姓,倒也是巧合。
她一开始也觉得这身体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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