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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慈稚伤(八)

赵灼玉和李逢舟连夜审问褚管事,因在杂物房中发现阿兴衣角碎片,加之褚管事承认五月十五那夜穿的是深紫色衣裳,他无法再找借口,只好将自己确实见过阿兴,且与之发生冲突一事道出。

“五月十五那日傍晚,阿兴又来了,闹到我面前,说我们答应给他的钱没有结清。可我明明已经付过了,但我想着,既然他讨人喜欢,又是个十多岁的半大孩子,就不与他计较了,于是给了他五两银子,让人把他送出去。”

褚管事说到这儿忽然面色陡变,忿忿道:“谁曾想那小子非但不领情,还破口大骂临溪诗社是吃人的地方,我一气之下踹了他一脚,他又是抓我的衣服又是咬我的手。你们看,我手腕上还有那小子的牙印呢。”

说着掀开袖子,露出一个乌青的齿印,继续道:“我怕惊扰到客人,于是让人把阿兴关至杂物房,想着等他冷静了再送他离开。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他说他想通了,我就把他放了。”

“杂物房里发现的衣物碎片应该是他故意撕下来妄图陷害,他指甲盖里夹着的线,就是同我拉扯的时候勾下来的。他离开诗社时还好好的,大人明鉴啊。”

说完给赵灼玉和李逢舟连连磕头。

“是吗?”李逢舟俯视着褚管事,“你的意思是阿兴离开了临溪诗社,然后被绑了,丢进了城东五里开外的荷塘?更巧的是,那个荷塘再往东走二里恰好有诗社的人提到的水月庵,庵中恰好藏着数具白骨?你当官府的人是傻子?”

褚管事喉结上下滑动,“水月庵的事我真不知道。”

“那玉佩是怎么回事?”

“玉佩早就丢了,我真不知道。”褚管事底下了头。

“不到黄河心不死。”一旁的赵灼玉不以为然,剜了他一眼,“你且好好想想,到时候我们找到证据,你再想翻供就没用了。”

又看向李逢舟道:“别和他废话了,既然他说提到水月庵的人是钱伯清,天亮我们去临溪诗社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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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色初染,层云渐白,晨风吹过屋檐,惊起几声鸟啼。

临溪诗社今日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京兆府的推官和衙役。

门房去传话的间隙,赵灼玉在附近晃悠起来,往与来路相反的路逛。

假设临溪诗社的人打算把阿兴送往城从,为防打草惊蛇,应该不会往靠近京城的路走。

先前来临溪诗社匆匆忙忙,又恐人起疑,没有停留,眼下不能放过名正言顺探查的机会。

片刻后,赵灼玉在一蓬草边看见几个深浅不一的、已经干了的马蹄印。

她蹲下细细观之,发现是两匹马留下的印记,想来一骑重,一骑轻。

她用手指比划,记下了蹄印的大小深浅。

又至别处看了看,除了车轮碾过以及马蹄的印记,再什么发现。

“赵推官——”

后方传来高喊,赵灼玉回头望去,但见李逢舟骑马靠近,停在她身边道:“走了,进诗社。”

赵灼玉应好,她没骑马过来,兀自原路返回。

李逢舟打马跟上,故意催促:“时间紧急,你还慢悠悠的。”

“那我跑起来。”

说着就要跑,李逢舟连忙纵马横在赵灼玉跟前,伸出手道:“大家都等着呢,上来。”

赵灼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抓住李逢舟的手翻身上马,坐到他身后,轻声问:“你又打了什么坏主意?”

说话间猛夹马腹,令其突然撒蹄,吓了李逢舟一跳。

他气笑:“要论坏主意,谁有你打得多?你一肚子坏水。”

赵灼玉不应,待接近诗社正门时说了句“还能更坏”,在李逢舟侧腰一掐,旋即跳下马。

李逢舟“哎”了一声,众人循声看来,只见他红着脸勒马,赵灼玉则闲庭信步地从后方走来。

门口站着一位四十上下、儒雅端方的男人,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随从,一个是钱伯清的侄子钱思。

男人见了李逢舟和赵灼玉,作揖道:“见过二位大人,在下钱伯清,是临溪诗社的东家。不知是不是在下哪里做得不对,这才惊扰二位大驾。”

赵灼玉听见钱伯清说话,心道此人不是十七日夜提起“水月庵”的人。

难道褚管事撒谎了?

李逢舟道:“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钱老板。”

钱伯清稍稍侧身,“大人请。”

他把人引至一处清幽雅室,赵灼玉则说想要参观,让李逢舟和钱伯清聊。

钱伯清让侄子给赵灼玉引路。

漫无目的地转悠片刻,赵灼玉问:“公子,诗社可有好马?”

“大人要看马?”钱思疑道。

这反应就是有马的意思。

赵灼玉点点头,解释道:“临溪诗社财力雄厚,想来马儿也不会差,故而想看看。”

钱思心道:懂了,原来是想要好马,没看出来也是个黑心的。

“我带大人去看看,大人若喜欢,尽管骑走就是。”

钱思引着赵灼玉出了西角门去马厩,一共五匹马,毛色尚可,正在各自的地盘吃着草料。

赵灼玉走到围栏边把五匹马都看了一遍,指了指从左手边起第一匹马。

“能否牵出来让我瞧瞧?”

钱思叫来厩夫牵马,赵灼玉故作好奇喜欢,驾马原地走了两圈。下马后细看马蹄,伸手比了比。

又让厩夫牵出另一匹略瘦的马,还是一样的动作。

钱思嘴上说“这马配大人是它的荣幸”,心下想的却是:不会是在暗示要两匹马吧,这女人这也太贪了。

赵灼玉看完后变了表情,轻叹:“我还是骑我那匹吧。”

钱思听出了赵灼玉嫌弃马不好的意味,又想:你的马又能多好,还看不上我们的?

赵灼玉笑着对钱思说:“我想跟厩夫探讨一下如何饲马,我记得回去的路,辛苦公子带我过来,你先回去吧。”

钱思本就是被拉来和叔叔学做生意的,有开溜的机会当然乐得自在,当即笑着告辞离去。

他离开后,赵灼玉和厩夫请教了有关如何挑马、饲马的问题,眼中满是探寻。

待厩夫答了,赵灼玉连连附和,面露钦佩,十分诚心。

厩夫本也无无趣,来了个衙门里的大人向他请教,还甚是谦虚,他焉能不高兴。于是打开了话匣,从马说到鸟,又说到临溪诗社的种种好。

赵灼玉抓准时机问:“叔,守马厩的就你一个?”

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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