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清晰,其中蕴含的意思也很明显。
夏漪清却觉得一下子有点喘不过气来,手指废了好大劲才从衣摆扯开,她竟是紧张得有点胃疼。
一步一步挪过去,夏漪清勉强控制住呼吸,世界仿佛只剩下一片白色。
就在病房外,她跟那个舍了半条命救她的人,一门之隔。
还是一扇被护士打开了的,此刻半是虚掩着的门。
鼓足勇气,夏漪清轻拍两下自己的脸,回过神来,勉强脸上挂上一个微笑,走了进去。
“滴滴”声轻响,监护生命体征的仪器正在毫无间歇地运作,透出一股冷寂和死气沉沉。
病房内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透了一丝光进来。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此刻眼眸阖上,胸口处盖的白色被子微微跟随呼吸起伏,他没有睁眼,修长睫羽在卧蚕处打下一片阴影。
他睡着了?
夏漪清原本只想远远看一眼,情绪带来的胃痛自靠近这间病房开始,就持续不断。
看着男人苍白的脸,她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跟他无话可说。
“谢谢”太过公式化,“我爱你”又仿佛过了期的蜜糖,吃了不知道会不会害人。
进来之前,护士就再三叮嘱。
“病人手术还算成功,但是术后恢复情况不太理想,心肺功能较弱,随时可能发病,要密切关注他的状态,如果有意外及时按铃,别给病人情绪刺激。”
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直到探视结束。
这是夏漪清想过的一种预案。
可当外头阳光倾落,斑驳光影稀疏打在男人过于优越的眉骨上,她才惊觉这些年来好像大家关注的都是齐三爷背后的齐氏,好像没有人真正在意他长什么样。
如玉般细腻的肌肤,这人经过手术之后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血色也被消耗殆尽,却还是好看得过分。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好像睡着了,另一个人则是站在病床边,大气不敢出,怕惊扰了仿佛一碰就能碎的病人。
风静静从窗缝里滑进来,冲散了些病房里的药味。
夏漪清盯着他右脸脸颊上的伤,眼前渐渐模糊。
那是一个雨夜。
她好端端在漪园住着,正百无聊赖刷手机,想着要不要去练个瑜伽,出出汗消耗一下晚饭再洗澡,就听到了外面小小的声音。
那声音很细,很碎,又被拉得格外长,像是嘤咛,夏漪清却是步伐一滞。
应该是小猫。
她没有很多照顾猫狗的经验,夏父夏母总是叫她远离猫狗,“逗它们被咬了看你怎么办”。
久而久之,她对小动物的感情并没有被吓退,而是颇有些近乡情怯,硬要说,就是向往而不敢靠近。
托齐寒暮的福,她自觉要扮好齐太太这个身份,用齐寒暮给的副卡做了不少慈善投资。
其中就包括江城不少的流浪猫狗基地。
江城冬天不说特别冷,但流浪的小动物实在危险,吃的和安全都无法保证。
她每次跟车队去送粮和其他物资,总会远远看这些被救助的小动物。
它们很乖,相比较于家里边猫狗的任性和爱撒娇,它们更像是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却远比福利院的孩子大胆和亲人。
一过去,夏漪清的腿边就多了不少毛绒挂件,虽然她很多时候只敢悄悄摸一摸,但起码是敢近距离接触的。
齐寒暮不一样。
他偶尔几次有耐心跟她来,却总是留在外边的车内,不下车。
夏漪清猜他不喜欢这些小动物,也不屑于凹人设,也就没劝阻。
野猫叫声越来越近,夏漪清捧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在花园草坪的边角找到了她。
是猫妈妈。
还有几只成色不同的小猫,都是有花纹的,夏漪清判断是狸花猫。
早听说狸花猫战斗力惊人,夏漪清不敢随便上手。
怎奈猫妈妈在她身边打转,蹭来蹭去,发现这个人类不上道,干脆叼起一只小猫,放到她脚边,又叼住其他小猫的后脖颈,潇洒离去。
猫妈妈是解下了重担,夏漪清则完全懵了,人在状况外。
直到小猫细细的叫声把她的魂喊回来,她才一个激灵,让佣人把小猫带回屋里去。
佣人已经被换了一波,做是照做了,言语间倒有顾虑。
“太太,先生身体不好,会不会不让养猫?”
夏漪清一愣,想起自己曾经在床头柜翻出的哮喘药。
她略抿一下唇,嗓音笃定,“他近期要出差,回不来。”
那猫也是坚强,当晚喝完羊奶就精神满满,冲她“喵喵”不止。
很少这么照顾过小生命,夏漪清眉眼都弯了起来,跟它玩了好一会儿。
佣人也很开心这偌大的漪园终于有了欢快的气氛。
可当刹车声停在前院,佣人和夏漪清都懵了。
齐寒暮,不是不回来么?
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她面前,贴身剪裁的西装得体,勾勒出男人近乎完美的身材线条。
属于齐寒暮的木质偏清冷香调扑面而来,却无端让她恐慌,甚至下意识把幼猫藏到身后。
“在发呆?”男人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一双凤眸沉沉,如夜色一般将她包围。
“呃,我……”
或许是她演技过于拙劣,齐寒暮几不可查皱皱眉,语气沉下去,“你有事瞒我。”
是很肯定的语气。
那时候齐寒暮身体尚可,还在管公司的事。
他刚从公司回来,还没从商业中的利益最大化转变回来,语气没什么温度,甚至夏漪清看他的眼神中都没什么起伏。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齐寒暮的行程从来不需要跟她报备,而她的一言一行都在齐寒暮的眼线监视之下。
喉头莫名窒息,夏漪清憋出一句“不用你管”,就起身想带着装幼猫的纸箱子上楼。
一只体温略低却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腕子,寒凉却不容置疑,“站住”,随即是一句冷冰冰的,“把话说清楚。”
恐慌和焦虑交织。
或许是不想看小猫就这么被抛弃。
夏漪清死死咬着嘴唇,低头。
愣是没看男人,自然也没发现男人神色中的隐忍。
他奔波一日,身子本就困倦,紧绷的肌肉隐隐发酸。
而到家的明面隐瞒则像是一根导火索,将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某些东西彻底点燃。
“纸箱子,”齐寒暮实在站不住了,手撑着跌进沙发,
“你身后的那个,拿出来。”
男人一双眼又黑又沉,定定看人的时候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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