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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危难一夜

朱君澜正在经受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痛苦的煎熬。

这种感觉如万蚁噬心般磋磨人性,明明解渴的东西就在眼前,可他就快渴死了,却只能将其推开。

他知道,折磨他的是纯粹的生理本能,无关乎责任与欢喜。

那是一个鲜活的人,是一块不容亵渎的美玉,不是发泄的工具,他不能为了一时的痛快,而毁了她。

而归宁不知道,她不清楚小周王在经历怎样的折磨,只觉他脸色通红,浑身发热,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欲言又止的东西。

溶溶月光下,归宁看见两行暗色的东西从小周王的鼻腔里涌出来,“殿下,您流鼻血了,他们是不是对您下了毒?”

朱君澜伸手去摸,黏糊糊的糊了一手,他隔开归宁,后退了几步,“没事,我没事。”

“那里有水,我去洗洗。”

见他一直在退避,归宁也只好站得远些,眼见他踉踉跄跄地朝着溪水走去。

好在水流离他们不远,朱君澜摸着石头,踏入冰冷的溪水中,沁入骨髓的冰寒,让他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也刺激着他薄弱的神经。

归宁见他今日举止奇怪,生怕他在水里站不稳。在四周转了一圈,终于寻到一根粗长的木头,费力拖过来,递到朱君澜背后,“殿下,您扶着。”

热铁入冰水,滚烫与燥热被缓缓冲刷干净,神志也慢慢恢复清明。他深吸一口气,感觉总算熬了过来。

隐隐听到背后有人喊自己,可他还是不敢转过身来。感觉到后背上抵着一个东西,用余光瞧了一眼,发现是一根木头,一头在他这边,另一头在她那边……

想起儿时在海边戏水的模样,姐姐担心他被海浪冲走,每次他去玩儿,都会绑一根绳子在他身上,另一头系在膘肥体壮的家丁身上,这样他就不会漂走了。

想起阿姐,他又叹了口气。阿姐的命,不比眼前这个女子好多少。她们都是这世间至纯至善的女子,却未得到上苍善待。

思及此,他对归宁更多了一份悲悯与同情。

而归宁生怕他出事,静静地坐在水边,眼睛时时盯着水面,很担心他会像刚才一样,突发不适,一头栽下水去。丝毫没有注意,自己的身后,危险正在悄悄靠近。

朱君澜将自己泡在凛冽的溪水中,冰火两重天的交织与沉浮中,涅槃重生。

他弯腰洗了把脸,将凌乱的长发重新束好,转身准备和岸上的人说句话,他刚才的思绪太过混乱,无法对她言明。

正当他转身之际,发现茂林深处,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在盯着它的猎物。趁着归宁不注意,缓缓朝她靠近。

朱君澜随手抄起身旁的一块石头朝着绿光的方向甩了出去,大喊一声,“危险……”

归宁慌忙转身去瞧,而那头饿狼也在此刻发起了攻击,朝着归宁扑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朱君澜从水里猛地跃出来,拿着归宁刚刚递过来的那根木棍,挡在归宁面前,朝着饿狼,劈头就是一棍。

只是这木棍常年经风吹雨打,已经腐朽不堪,经不起这样的用力,朱君澜仅打出一招,就不争气的断裂了。

那饿狼蓄势大发,丝毫没有放弃的模样。

朱君澜摆开架势,挡在归宁身前,“夫人莫怕,躲在我身后。”

突如其来的危险,将归宁的七魂吓丢了六魄,浑然不知所措。

见小周王手上的棍子断了,她才想起需要利器。

老天也不是全然不帮她,她这次出门还真带了一件利器,那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

自从重生之后,她对萧元绰就处处提防,悄悄让人买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藏在床头底下,以备不时之需。

今日摸黑出府,她心里不踏实,悄悄将匕首揣进了怀里。坐在马车上赶路时,见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又莫名担心起来,正巧她今日穿得是男装,有地方藏。犹豫一番后,将匕首藏进了靴筒里。

她将匕首摸出来,递给与饿狼对峙的小周王,“殿下,您用这个。”

朱君澜背过手去接过来,匕首在泠泠月光下泛着渗人的冷光,利器在手,他的胜算就多了一分。

那匹孤狼在寻找朱君澜的防守弱点,伺机下手;朱君澜不敢松懈一刻,保持高度警惕。

归宁也不甘坐以待毙,她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闲暇之余也读过不少野史和杂记。

书上曾有说,野兽惧火。趁小周王与野狼僵持之际,她躲在小周王身后,拢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取出火折子准备生火。

狼虽惧怕火,可又不甘愿放弃,终于奋起一击。

朱君澜背后有要护的人,他不能闪身躲开,他手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孤狼的最为脆弱的肚皮,他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抓痕。

朱君澜凭借敏捷的伸手与削铁如泥的利刃,一招定了胜负。

那头重伤的野狼,拖着血淋淋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大概一里地,终于一头栽了下去。

朱君澜协助归宁将火点燃,加了几块木柴之后,却起身道:“快走。”

归宁不解,火好不容易点燃,为什么要离开?他身上的衣衫是湿的,手臂上还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这些不处理怎么行?

朱君澜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野狼的尸首有血腥气,会把林中其他的野兽吸引过来。火光也容易暴露我们的方位,把暗中追踪我们的人引过来。”

“所以这里不宜久留。”

归宁这才明白,他是想借火光把邓睿江引到这里来,而野兽也会过来,如此能拖拖延他们一时。

他们也好趁这个机会逃远一些。

归宁撩开衣袍,从干净的中衣上撕扯下一角,“也不急于这一时,殿下手臂的伤口还在淌血,还是先包扎一下吧。”

朱君澜没有拒绝,他用溪水洗干净伤口,归宁帮忙简单进行了包扎。他们都没有带药,只能先简单止血,归宁怕他疼,包扎时不忘低头给他吹吹气。

二人离得很近,在明亮的火光映衬中,足以看清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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