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汤被他一口灌下去,尽数渡进谢温嘴里,她被他压着,带着温度的苦药流入喉间,呛得谢温都咳出了泪花,他就拍着她的背,抱着她的肩,说:“下次再不喝,就这样。”
谢温唔了一声,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又被他含住唇,一句说得含糊不清,楚衔越不知道是怎么听清的,还得空回应谢温,“不行。”
谢温说的是:“那我自己喝,你不准亲我。”
谢温哭笑不得,被他炙热的气息包裹着,密密麻麻的吻一路蜿蜒向下,脖颈间落下一片湿热,衣领被扯开,凌乱地簇拥在身前,见他动作还要再向下,谢温忽而幽幽道:“你刚不是说,我还伤着吗?”
楚衔越动作一顿,想起刚才自己失心疯的矜持话。
方才怪谢温太着急的是他,现在急不可耐的也是他。
被谢温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他舔了舔唇,再次抬头看了眼谢温炙热的泛红的面颊,清明的眸子里已然泛上丝丝点点的意乱情迷。
可话是这么说,他不能撩起火之后,转身就走。
楚衔越抬手用指腹擦了下唇,一只手将她抱起,让她平躺在竹席上,又拿了只柔枕头垫在谢温的腰间,小心着不碰到她那伤口,其实谢温的伤口同样结痂了,好在当初刺入的并不深。
但他仍旧怕她就牵扯到伤口,触碰她的上半身的动作很是小心。谢温仰着头,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什么都不去看。在楚衔越看来真就是一副任由他摆弄的样子。
他喉头滚动,眸中映出她在他身下脸红的模样。
谢温捂着眼睛,在她黑暗的世界里,一切感官都无限放大。
她直觉耳边真的有雨声,窗外,暮色下,细雨连绵地下起来,被冷风一刮落在谢温面颊上,冰冰凉凉。
细细密密的雨落下,湿热的潮流淌,她又舒适却但又有点难受,仰着头。
清冽的空气变得闷热,空气中除了雨打竹林的淅淅沥沥的声音,就剩下交错的喘息声。
良久,谢温睁着迷离的眼,再次被一只手捞起来,被他按在他腿上,将她整个人环抱在怀中,低头又亲吻良久,傍晚雨夜,谢温额间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在冷雨夜里孤零零地滑落下来。
这个雨夜潮湿闷热,令谢温有些喘不过气来。
楚衔越抱着她又亲了一会儿,将她打横抱起来,替她脱衣沐浴,耐心擦拭着每一处红痕。
谢温已经困得眼皮在打架,她迷迷糊糊闭着眼,一半清醒,一半困倦,只觉得她的身体在下坠,在沉在了一个温柔乡中。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洗好身体,再穿好衣服,被他抱上床,落在他温热的怀抱里,窗外似乎整夜下着雨,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他均匀的呼吸,整夜回荡在谢温耳边。让她心里十分安稳。
谢温迷迷糊糊中呢喃,“楚衔越,下雨了,你关好了窗户没?”
楚衔越睁了睁眼,又将谢温往怀里捞了捞,直到下巴抵着谢温的头,感受到她呼吸的气息留在他胸膛上,他才松了口气,低头亲了亲谢温的额头,低声说:“关了窗。”
谢温睡得安稳,没有回应。一室寂静,似乎全世界都剩下外面的雨声,和他们彼此拥抱着的人。
不知何时,雨声已然消逝,晨曦的光透过窗纸漏进来,一只手推开了窗棂,楚衔越抬眼瞧了一眼窗外,在一夜雨水过后,路上土地泥泞,每一片竹叶在雨水洗礼下泛着灿烂的绿意,晨光下,竹叶上雨珠都圆润可爱,闪着亮晶晶的光。
怀中人忽然扭动了两下,楚衔越低头一眼,对上一双朦朦胧胧的眼,谢温睁着眼睛,在看他。
谢温感觉整晚无论她换了任何姿势,都被最终还是会落入他的怀抱,他让谢温一直枕在他手臂上枕在他胸膛上,谢温起身,问他:“你手臂不麻吗?”
楚衔越摇头,“你很轻。”她落在他怀里,像是只小猫趴在身上。
谢温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还不起床吗?”
楚衔越又将人搂在怀里,似乎特别依恋地又抱了抱,才放开谢温,他起身之后,谢温还赖在床上,她朝楚衔越伸出一只手,楚衔越默契地握住她的手,下一瞬将人猛地拉起来,力道之大,令她重心不稳,险些撞上他的胸膛。
好在被他及时护在怀中,谢温仰头嗔怪地看向楚衔越,他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楚衔越一副根本不想辩解的样子,眼神明摆着了说:我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谢温气得给了他一捶。楚衔越反而笑起来。
谢温忽然认真地问楚衔越,“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儿?”
除却竹林,就是山和稀稀拉拉的良田菜地,远眺依稀可以看见远山与霭霭云雾立着几座孤零零的小房屋。
“幽州之地。”楚衔越回答。
这是唯一一处,独立于仙都和王朝的地界,这方小小天地,山头错落,一眼望过去皆是绵延不尽的山脉。距离仙都和王朝最远,处于最边境地带。
谢温道:“你是怎么寻到这样一处地方的。”
楚衔越:“之前就有了想法,只是一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在这里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谢温张张嘴,“这里距离闹市多远?”
楚衔越眸光微动,沉声说:“不远,御剑一刻钟便到了。”
谢温看了眼楚衔越,还以为他会将她带到多么人迹罕至的地方,结果御剑一刻钟就到闹事了?还是有点不刺激啊。
楚衔越道:“怎么了?是觉得远吗?”
谢温抿了抿唇,当然不能说让她失望了。她摇了摇头道:“正好,我们去买点菜回来吧。”
“中午想吃什么?自己做饭吗?”谢温忽然又想到到某些不好的回忆,想起从前被炒鸡蛋迫害的痛,她这此斩钉截铁道:“我不想再吃炒鸡蛋了。”
“好。”楚衔越答应得直爽。
谢温又问:“那你会做别的吗?”
楚衔越这次回答得也很直爽,“不会。”
”不会可以学。做个饭而已,又什么难的。”
谢温不敢苟同。记住楚衔越现在这句话。
去镇上的时候他们没选择御剑,而是乘坐路过的牛车。同行的,还有几个去赶集的农人,楚衔越坐在牛车最边缘,他一手护着谢温,将她整个人圈着。牛车上的全是杂草和泥土,坐在上面根本顾不了什么风姿仪态。
而且车开始走的时候,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不论任何时候都动荡不已,颠得谢温屁股遭罪,楚衔越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温,沉默地弄了些干草垫在谢温屁股下。
没办法,后悔也没用了,当初是谢温说,既让重新开始,他们就先抛弃掉过去的一切,也不要用灵力了。就作两个寻常百姓如何?
楚衔越没有异议。
只是如今,牛车过山路的时候,地上全是积水泥土,打滑不止,好几次颠簸得让牛车上的人差点甩了出去。这让谢温着实有些后悔坐上了这辆牛车。
有位佝偻着背的大娘,差点跌入了泥坑中,好在谢温眼疾手快一捞,堪堪稳住大娘的身形。
楚衔越就一门心思看好谢温。
大娘就握着谢温的手连连道谢,谢温挠挠头说不用,大娘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摸样,良久,楚衔越默默地从这大娘手里牵过谢温的手,谢温看向楚衔越,他垂着眸,什么也没说。
其余人这才注意到这一对,因为都是住在十里八乡,小地方的人难免都认识,这会儿出现了两对不相识的面孔,难免问一嘴,“两位是新搬过来的吗?哪里人呀?”
谢温回答道:“是的,刚搬过来,还不太熟悉。就住在竹林那块。”
“噢,这样啊,新婚夫妻吗?是要去镇上筹备东西吧。二位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温闻言,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按理说,她分明还没同楚衔越成亲,怎么能算夫妻呢?可是他们如今若是不算夫妻又算什么呢?
楚衔越这时握紧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虎口,淡声说:“是的,她还有点害羞。”
谢温笑着看向楚衔越,楚衔越面不改色,仿佛他们真的成过亲。这时候牛车颠簸一下,谢温不受控制往楚衔越怀中靠,楚衔越顺势将抱着她。无比自然,这些都叫其他人都看在眼里。这回儿更加确信了,这两人不是夫妻是什么?
况且这两位看着着实不像是深山中的人,反而却有几分传言中的修者的神态。而且两个人都相貌不凡的,长得郎才女貌,看着哪里像种田之人。他们只当小两口许是来体验生活的。
和这位大娘熟悉之后,她很热情。她说叫她赵大娘就行,这十里八村都是这么叫她的。
下车之后,二人同几位善良热情的大娘分别,谢温和楚衔越在集市里逛了逛,谢温感觉他们什么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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