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想种种,南舟月猜想,她沉在那片沼泽里的时候,应该是死了的。
正常人,何况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孩,怎么可能在一片沼泽地里存活几天?
照聂炎的说法,很可能在那片沼泽里,就有息壤的存在。
息壤和她伤口中的血液相融,进入了她的体内,让她伤口愈合,死而复生!
而在那片混沌沼泽里,她摸到了掩埋在其中的昆仑镜!她的血唤醒了沉睡的古镜,古镜从此认主。
一切就是那么机缘巧合,她当时脑子里只有回家一个念头。
于是,她就这么糊里糊涂地通过昆仑镜,毫发无伤地回到了家里。从镜子里出来,像个鬼一样站在唐东海和南栀面前,把南栀吓疯了!
聂炎看着南舟月的神情,试探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告诉我,息壤到底在什么地方?你怎么遇到的?”
南舟月回过神,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照你这种偷鸡摸狗的做法,恐怕你找息壤不是为了什么大义,而是为了变成像我这样吧?”
聂炎脸色一变,还未开口,地上缓过劲来的聂羽就先辩驳起来:“你别血口喷人!我们虽然做法欠妥,但都是为了研究息壤。你这么自私的人,心里只有你自己,怎么可能配合我们?”
南舟月简直哭笑不得:“小偷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真是佩服你们!”
周围的聂家人也开始七嘴八舌,有劝导,也有嘲讽。
“南小姐,大家都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你就不要计较了。”
“是啊!如果抽几管血,就能提取出息壤,造福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嗐!她毕竟不是曾经的天家人了,哪会有什么牺牲精神?不过是个空有异能,自私的普通人罢了!”
南舟月像看垃圾一样扫视着这群人,恍若隔世的年夜饭上,那些高高兴兴与她吃喝的人,仿佛都现出了真面目!
她冷笑着:“好一副慷他人之慨的嘴脸!我被你们算计,到头来,反而成了我的错?”
她满眼失望地看向聂望舒:“这就是你费尽心思想带我回聂家的真正原因吧?真是用心良苦啊!”
聂望舒连连摇头:“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
南舟月摆手让他闭嘴:“够了!就当我眼瞎看错了人!不管你知不知道,你们这群姓聂的,我再也不想见到!”
意识到她要走,聂炎赶忙一声令下:“拦着她!别让她走!”
聂家人立刻围了上来,南舟月歪了歪脑袋活动筋骨:“就凭你们?”
下一秒,众人都仿佛被捏住了心脏,顿时栽倒在地,哀嚎遍野!
聂望舒急得眼睛都红了,想拉住南舟月的手,又生生顿住:“小舟,都是我的错,我不会让炎长老伤害你的,你快走!”
南舟月瞥他一眼:“既然知错,那我杀了他们,你没意见吧?”
聂望舒脸色一僵,便听聂炎嘶哑着声音吼道:“她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祸害,注定,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小舒,快……抓住她!”
聂望舒缓缓抽出腰后的玄玉剑,南舟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玄玉剑,确实是唯一能伤她的武器了!
怎料他却将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咽喉,转身对聂炎道:“炎长老,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么不择手段!”
聂炎捂着心口冷笑:“我不择手段?是,成大事者,用点手段算什么?世界都要毁灭了,还守什么破规矩!”
他冷冷地盯着南舟月:“像她这种人,不能为我所用,就是敌人!”
“这可是你说的!”南舟月推开挡路的聂望舒,“那我就把你这敌人消灭了!以绝后患!”
话音刚落,谁知冷不防地,聂炎轮椅的扶手中竟突然射出数支利箭!
南舟月一惊,刚抽出银刀,身后的聂望舒已经快一步挡到她身前,劈开了利箭。
聂炎气得怒吼,手指一按,轮椅机关咔嚓作响,又“嗖嗖”地射出箭来!
聂望舒将南舟月死死地护在身后,殊不知她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
她单手微抬,一大片湖水已经悄无声息地悬在了聂家人头顶。
只要她手一放,这致死的水量浇下,可以活活淹死他们!
聂望舒回身抓住南舟月的手:“不要!”
话音未落,便听“噗”地一声,聂望舒身体微震,脸色一下就白了。
南舟月探头一看,就见他背上插着一支箭,箭头已经没入了他的身体!
“我靠!这疯老头!”
南舟月眼神一凛,湖水中便冲出一支水柱,直接把聂炎连人带轮椅都给砸翻了出去!
聂望舒叹了口气,仍抓着南舟月的手不放:“放过他们,带我走吧,好不好?”
南舟月定定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带你走?你跟他们才是一家人,不是么?”
聂望舒苦笑着摇头:“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眼看他脸色越来越差,南舟月也不跟他啰嗦了:“行,我现在可以带你离开,但咱们以后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说罢,她手一挥让剩下的湖水快速归位,而后割破手指在聂望舒眉间点上一滴血,拉着他就闪身进了昆仑镜。
南舟月一点没耽误功夫,直接把虚弱的聂望舒送到了辛州市医院急诊。把他交给医生后,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个照,发到了“五魁首”小群里。
然后退群,离开。
她没有迁怒聂无双他们,他们并没有对不起她,反而帮了她许多,甚至秦止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她退群,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但秦止的事,她没有放弃,她一定要让他醒来!
南舟月想了想,无处可去,只好偷偷回到了南老太那边。谁知从许怜松房里的镜子探出脑袋,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怎么她每次回来,这些人都不在呢?
对了,许怜松说过,许知柏请了长假,陪南老太出去散心。那许怜松呢?他跟江岚清早就从南潮镇回来了呀。
她坐在许怜松房间里,给他发信息,问他在哪儿,可等了半天也没有回复。
她又不敢贸然打电话,怕他身边有外人,暴露了她还活着。
南舟月叹了口气,大喇喇往床上一躺,看着自己的手出神,越想越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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