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阿爸抱着卷起来足有一人高的草席,阿妈背着装有柴火、肉干、刺莓果干、干橙子皮的背篓。
柴棉棉一手牵阿爸,一手牵阿妈,旁边还有不愿意变成人形态穿兽皮的黑黑和灰灰跑来跑去。
一家人一起到了广场。
尖爪左右张望一番,指着狼图腾眼睛旁边的石灶说:“我们去那里坐,方便煮果茶喝。”
他走过去,放下怀里的草席卷,横向慢慢推开。
如此巨大一张草席,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冬天闲人多,打猎的不打猎了,采集队隔三差五出去一趟就行,老人们也不用紧赶慢赶叮叮当当为部落制作工具。
那干嘛呢?睡觉、闲逛、聊天,那广场上就人多,三五成群坐在一处,有的没的瞎聊瞎玩。
柴棉棉一家子刚刚现身广场,狼人们就注意到他们了。
大家要么是变成狼形,要么是兽皮随随便便往身上一裹,浑身上下写满了臃肿潦草。
偏偏那一家子不同。男的上身穿着宽肩大袖的野豹子皮衣,下身穿着灰兔皮缝制的阔腿长裤。女的上身穿着雪狐皮裁制的斜襟长袖,肩膀手腕等处白毛毛蓬松柔软,下身也穿着灰兔皮缝制的阔腿长裤,腰间却围了一条野豹子皮制成的黑金色腰带。
两人并肩而行,中间牵着一个穿着赤狐皮连体衣的金瞳小女孩,旁边还有毛色全黑毛色全灰的两只狼崽。
简直潮得没边了!
狼人们脑子里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什么句子准确地形容那种感觉。
他们眼睛不由自主地黏在那一家子身上,满心惊叹,只觉得今天的尖爪真好看啊!今天的明眸也格外好看!
他们一家子都好好看啊!
同样是穿兽皮,怎么他们一家子就那么好看呢?
柴棉棉捂嘴偷笑,深藏功与名。
尖爪铺好草席,明眸从背篓里拿出肉干、刺莓果干、干橙子皮,依次摆放在草席上。
围观的狼人当中,疾风跟尖爪关系好,最先忍不住,凑上去揪他的袖子:“你这衣裳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好看?袖子做这么宽,冷风吹进来你不冷吗?”
尖爪抽走袖子:“看就看,刚做的新衣服,别给我扯坏了。”
疾风啧了一声:“少在那儿得瑟,快说!不然惹急了我,把你这身衣裳扒了信不信?”
尖爪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还是扯开衣襟,给疾风看里面的衣服:“外面这一件豹子皮衣是用来挡风的,里面这件才是用来保暖的。”
只见他里面穿着一件类似吊带的背心,将他的胸腹全裹住了。
疾风使劲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上手去摸,声音里带着无限惊奇:“这是什么?竹子?芦苇?这些捆在身上也能保暖?”
尖爪:“这些是用来固定和兜住芦花的,真正保暖的是芦花,塞在了里面。哎你别抠啊!抠出缝芦花就掉出来了!”
尖爪打掉他的爪子,重新合拢衣襟。
围观的一个狼人说:“这衣服是不是很容易坏?”
尖爪点头:“穿脱都很麻烦,得找人帮忙。如果不先脱下来就直接变成狼形态,衣服会被撑坏。”
围绕的狼人们顿时没了兴致,转而问起铺在地上的草席。
尖爪:“这草席也是用芦苇编织的,平时不用就卷起来,竖着放在墙角,也不占地方,脏了用水洗一洗,再晒一晒就可以了。”
狼人们说:“还是这东西实用,在家里铺一条,就不用直接坐在地上了。”
有一个狼人问:“尖爪,这草席怎么编出来的?”
尖爪说:“这是我家的智慧,不能告诉你。你想要,就拿原材料和报酬来与我交换草席。”
那人问:“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尖爪道:“看你想做多大的?”
……
阿爸与族人们谈起生意经,柴棉棉和阿妈蹲在灶边摆弄柴火,阿妈说:“棉棉你等一会儿,阿妈去担一桶水回来我们再生火。”
“不用,阿妈。”柴棉棉按住她,转头高声,“阿爸,煮茶没有水!”
“知道了!”尖爪应了一声,对一个狼人说,“你要的草席比较小。这样,我就不要你拿兽皮或者兽肉跟我换了,你去水潭担两桶水来,就算是报酬。”
那狼人欣然答应,兽皮和兽肉很珍贵的,冬天又没有进项,全靠存储过日子,能节约一点就节约一点。
霎时间,其他狼人也蠢蠢欲动:“尖爪,我也可以帮你担水!”“尖爪,我帮你劈柴。”“尖爪……”
尖爪大声喝止:“安静!都安静!除了要小刀帮我担两桶水,我不需要其他人帮忙,你们想要草席,就拿报酬跟我换!舍不得兽皮或者兽肉,就提供别的东西,只要我觉得有价值就行!”
柴棉棉躲在阿爸后面,看见汹涌挤来的狼人们,后怕地咽了一口口水。
怪不得来之前阿爸说,她做的东西大人来问就交给他,她只跟狼崽们交流就行。
若现在应付这群狼人的是她,她只怕要被吓到大脑空白,连交易二字都想不起来,要免费给这些狼人们编草席了。
这就是被阿爸阿妈护在怀里遮风挡雨的感觉吗?柴棉棉被阿妈抢走钻木取火的钻木,两手空空地蹲在旁边,看阿妈娴熟地在木头上搓动钻杆,美滋滋地在幸福里沉浸了一会儿。
水担来了,灶里的火也烧起来了,柴棉棉往石锅清水里抓了两把干橙子皮,用干净的木棍搅一搅,盖上盖子,就不管了。
阿爸也把那群好奇的狼人打发走了,只疾风叔叔还在,一屁股坐在草席上,无赖的样子似乎赶都赶不走。
阿爸却抓起一小把洗好的刺莓果干塞进他手里:“刚刚的事,谢了。”
疾风拣起一颗扔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小事一桩。”
不远处少年们也带着材料过来搭场地了,流风将手里的竹竿给别人拿着,跑过来打招呼:“棉棉,你们来得这么早啊?”
柴棉棉笑道:“闲着也是闲着嘛。”
黑耳火娃芽芽也跟在圆斑后面过来了,甚至壮壮三个也闷不吭声出现在了广场角落。
柴棉棉忍不住道:“流风,你邀请了那么多人啊?”
流风无奈道:“不是我邀请的,圆斑本就和我们是一起的,黑耳是圆斑的弟弟,黑耳知道了,那狼崽们就都知道了,狼崽还有他们的阿爸阿妈也跟着知道了,最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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