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禧膝行至妻主腿边，眼神尽量柔弱讨好，可是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紧张，怕，也隐隐兴奋。

宽衣解带，刚穿上的外裳又被亲手脱下滑落到身后，里衣单薄却合身，露出藕节般匀称白细的手臂和小腿，挺着背，胸前便若隐若现地顶出。

萧颐看着何念禧的一举一动，看他贴近自己，动作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往她腿上蹭。

何念禧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只想当然的觉得这种事就是要多让妻主碰自己才算是好的，忽略一开始的毛手毛脚，也逐渐记着大婚时喜公塞进花轿里的画本，自觉学得像模像样起来。

仰首看着妻主面色，小心靠于妻主膝上，然而有些挫败地发觉妻主并未表现出一丝兴趣。

其实萧颐有一瞬是想到了什么的，想到……引颈受戮的猎物，愚蠢地想要试探猎人的心思，而猎人只会让他知道弯刀有多锋利，掠过皮肉之间，立时便能剐下一整张狐狸皮子……

何念禧抓上她的手腕，犹犹豫豫地想要拉起却不能，着急了，便仿佛习惯了把她当作什么好骗的家伙，眼神那样自然地流露出无助乞求。

萧颐满足他，顺势抬手，她看见何念禧的嘴唇抖了几下，而后整个人向前倾，更加讨好地引着她的手放在脸颊、脖颈，一直抚到低开的领口。

忽然觉得可笑，她不经意地歪过头，仔细打量何念禧。

举止庸俗，不堪入目。

若是换了一个女人让他讨好……

萧颐手中捻着何念禧领口的扣子，指节已经探入衣领内，时不时因为何念禧发抖而擦过布料下温软的脂肉。

半晌，她收回手。

何念禧原本被妻主看得心慌。太放荡了，他自己都觉得羞，妻主便放过他，要了他吧……

可是妻主收回手的刹那，他却不受控制地向前追寻，臀离开脚跟，里衣摇摇晃晃撩拨在膝窝。

不行……要妻主碰他……

脑中仿佛发了雾瘴，他在一片迷蒙中，只想要妻主再碰碰他。

忆起曾让他红透了脸的某页图画，他低着头，肩膀抖得厉害，垂下手抓起覆在腿上里衣，向上拉起，衔在唇齿间。

抬头，眼中已经羞出了水涟。

萧颐紧紧扣着扶手，指甲好像要陷进楠木中去。

真是……不知羞耻……她竟不知何念禧还能做到如此地步！

何念禧心中是有些祈盼，可是触到妻主的眼神就像淋了一场冬日里的雨，浇寒入骨，比他跪过的雪地还刺痛。

妻主眼底的嫌恶浓的不需要他看清，何念禧不知所措，眼泪溢出来，呆呆地衔着自己的衣角，直到一份纸被甩在脸上才吓得张开嘴，衣裳落下也遮不住他的狼狈不堪。

妻主已经拂袖而去，何念禧听得身后房门合上的声响，极重。

他颤着手拿起掉到地上的纸，推荐状三字朱红刺目，何念禧忽然哭出声，将之胡乱丢到一边，趴在妻主坐过的椅上哭得脊背一挺一挺。

然而哭都不得安生。

“世女君，世女君不好了！”若水在门外喊，“念羽哥哥他……有人要带走念羽哥哥！”

念羽……何念禧觉得无力，愤愤捶打，从未觉得日子如此难熬……

若水在外面等得心焦，眼看念羽就要被侍卫虏去那女子身边，房门终于打开，若水终于松口气，却见出来的世女君眼眶有些红。

“世女君……怎的”

他开口问，被世女君抬手阻了。

“住手！”何念禧喝停了侍卫，将念羽挡在身后。

“世女君，别来无恙。”院门外的莫清行了一礼，从怀中拿出念羽的卖身契，指着其上的红印道：“他如今已是我的人了，还请世女君将他交于我。”

“不可能。”何念禧咬牙看着莫清手上的身契，他早就将念羽的身契交还念羽自己。

转头看，念羽也被吓得不轻，此时更是面色惨白，“是……是管家说只要在府中，所有小侍的身契都得交……他说只是放着日后会还我……”

何念禧艰难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腹中有些钝痛，强撑着回头对莫清道：“你从何处得来的身契？”

“是世女将他给了我，世女君若是不信大可去问世女。”

妻主……何念禧一瞬僵硬，忍住眼底的泪，“这不做数，念羽是我带来的，我已放他自由。”

“世女君怕是误会了，是他闯了祸。”莫清勾起笑，看向快要吓哭的念羽，又从袖中拿出那只耳坠。

“听说萧府规矩严得很，收买世女身边的侍卫，若是家奴，要去半条命，是自由身，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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