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迟清影的气质,是终年不化的霜雪。
他总是一袭雪霁蓝衣,裹着清绝身形,如孤悬寒夜的冷月,拒人千里。
然而,迟清影那双眉眼却生得秾艳异常,带着一种瑰色的昳丽。
衬着冷白的肤色,如同冰封在雪壳中的一簇灼灼海棠。
雪压着花瓣的热,冰锁着蕊心的火,可那点艳色偏生要从冰壳里透出来。
冻得微微发红,又红得愈发心惊。
此刻,在这层清冷外壳被强行剥开之后,那被掩藏的秾艳,终于被逼到了极致。
冰冷的唇舌带着不容挣拒的强势,反复舐吻,研磨,甚至刻意刮蹭过舌面上那隐秘的奇异纹路。
痛楚与陌生的刺激交织,逼得迟清影眼尾迅速漫上一层惊心动魄的绯红。
薄薄的眼睑不堪重负,沁出细碎的泪光,将落未落。
郁长安毫无温度的金瞳,始终紧锁着他。
那非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攫取着对方的每一丝破碎与挣扎。
直到那点泪光不堪重负,沿着苍白的脸颊倏然滑落——
郁长安才终于放开了那被吮吻得微肿的唇。
他抬头。
冰冷的唇,竟追着那滴泪珠,吻了上去。
迟清影涣散的眸光骤然聚焦,看向郁长安的目光,凌厉如冰锥。
他纤白如玉的指尖倏然收紧。
几近透明的傀儡丝森然浮现,如同天罗地网,瞬间笼罩而下!
然而。
那无形的丝网甫一靠近郁长安,便被凭空亮起的金芒瞬间点燃。
无声无息,化为飞灰。
郁长安甚至没有抬头。
他的唇,依旧停在迟清影湿润微凉的脸颊上,细细吻去了那滴泪痕。
那些锋利森然的傀儡丝,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放开我。”
迟清影咬着被蹂.躏得发麻的下唇,恨恨说道。
原本清冽的声线,此刻染上了一分被深吻浸透的鼻音,破碎又勾.人。
吻去泪痕,郁长安的唇并未离开。
他反而吻上了迟清影湿漉漉的眼睫。
他宽大的右手,稳稳地掌住迟清影纤细的后颈。
掌心那经年握剑留下的薄茧,缓缓摩.挲着那薄白脆若的皮肤,生生磨出一片暖昧的微红。
像是完全没听到那声抗拒,郁长安反而将怀中这具清冷又靡丽的身体困锁得更紧。
冰冷的唇顺着脸颊的柔凉弧线,一路而下,最终再次覆上那微肿的唇。
唇齿相贴,他毫无波澜的声音沉沉响起。
“叫我。”
迟清影只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此刻连活撕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不过就是之前佯装担忧时,喊了一句虚假的“长安哥”。难道也值得这男人如此记恨,拿出来反复羞辱他?
怒意烧燃,迟清影被反剪在身后的腕骨猛地挣动。
一柄通体银白、流转着月华清辉的长鞭,瞬间自虚空中抽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刺郁长安后心。
但白光刚现,便被郁长安空闲的左手轻易捏住。
迟清影的本命法宝照夜白,就这样如同脆弱的玩具般,被对方整个收走。
与此同时。
“锵——!”
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
一道试图绕至郁长安身后的幽冷流光——是迟清影操纵傀儡布阵的星宿罗盘“星天外”。
罗盘本体亦暗藏尖刃,却也被一道金色剑意精准格挡。
星天外震颤,光华瞬间黯淡,同样被轻易夺去。
迟清影拼尽全力使出的所有手段,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
无一奏效。
他甚至连将自己从郁长安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都做不到。
此刻,迟清影是真正的山穷水尽,再无手段。
他倒是还有最后的底牌——以血脉秘法,召唤闭关多年的魔尊。
然而,自穿越而来,迟清影便从未与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有过任何交集。
他也没那么天真,会妄想魔修之间有什么血脉情深。
相反,更有可能,召唤来的也不是救兵。
而是给郁长安这个天命之子送经验的炮灰。
就在他反复思忖时,郁长安毫无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
“冷么?”
迟清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直在发抖。
灵力早已透支殆尽,数次搏命的反击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心力。
抱着他的男人,更是冰得要命。
此刻还能维持清醒,已经是迟清影的极限了。
疲惫如潮水将他淹没。迟清影微微闭眼。
“杀了我吧。”
说话时,舌尖秘纹被擦磨的微痛,让他的声音更添一份沙哑的脆弱。
好累……
让这一切,结束吧。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
下一秒,迟清影冷极的身体骤然一轻——
他竟是被郁长安打横抱了起来。
郁长安抱着他,步伐沉稳,在堆叠如险峰的巨石上,稳得如履平地。
径直回到了原本圣灵髓所在的矿窟深处。
有巨石阻隔,涌入的潭水并未漫溢至此。
光线比外围更加幽暗,但还算干燥。
迟清影虚弱地蜷在郁长安怀中。
恍惚间,他竟觉得那紧贴自己的胸膛,似乎不再如先前那般冷到刺骨。
但这也绝非什么好兆头。
因为男人周身那股令人窒息的气势,丝毫未减。
迟清影徒劳的挣扎被轻易镇压。
最终,他被重新压倒在了冰冷的石面上。
接着,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掌,带着不容挣扎的力道,覆上了他的前额。
那掌心是温热的,让发冷的人本能地哆嗦了一下。
迟清影却没生出丝毫暖意。
他的心反而瞬间沉入了谷底。
郁长安发现了。
对方摆明了是要查探他的底细。
恐怕是通过显现出的舌尖秘纹,窥破了他隐藏的魔修身份。
直到这时,迟清影都还以为郁长安是怀疑自己。
以为对方要强行查探他的紫府。
然而,预想中的凛然外力并没有侵入。
反而是迟清影,被人更用力地按住。
下一秒,那带着灼人温度的唇,竟是再次覆了上来。
“——?!”
男人覆在他额前的手掌移开,修长的手指蹭过了迟清影的额侧。
指节上那道天翎剑认主时留下的剑痕,触感比其他部位更加粗粝一分。
激得迟清影身体本能地一颤。
迟清影脑中一片茫然。
就算是要查探秘纹,之前也早该舔清楚了。
可郁长安现在的行为,却似乎与探查全然无关。
他仍在继续着那令人窒息的亲吻,纠缠不休,如同标记。
……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对迟清影的钳制丝毫未松,大掌如同铁箍,掐在他纤窄的腰侧。
而那另一只手,竟是出乎意料,径直向下探去。
迟清影不明所以,却被那陌生的动作,激得猛然睁大了双眼。
“唔——!!!”
他在干什么?!
短促的惊喘溢出喉间。可是,已然太迟了。
直到这时,迟清影才惊觉,郁长安的身体,竟已不再冰冷。
那紧覆着他的劲硕身形,散发出灼人的高温,烫得令人心惊。
相识三年,迟清影深知郁长安的剑意煌然光明。
但和别人不一样,迟清影从不觉得郁长安这人有多么温和、包容。
相反,迟清影只觉得那是一种最极致的霸道,会悄无声息地将一切同化。
将万物都融汇入他光明的秩序之中,心甘情愿地将力量献上。
但迟清影从未想过。
这种霸道居然会撕开所有伪装,降临在他的身上!
“滚啊……啊!!”
清冷的声线生生变了调,呜咽都带了颤抖。
迟清影再度清晰地感受到了郁长安指节上的剑痕。
可是这一次,却是被迫用他最薄嫰的地方生生承受。
粗粝的触感被无限放大,带出难以言喻的恐慌。
手指,太长了……
而且为什么、会那么烫……?
滚灼的火焰仿佛轰然点燃。
灼热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牢笼,将迟清影死死囚困。
先前刺骨的冰冷早已被彻底烧融。
就连这玄冰矿石构筑出的洞天,也仿佛被驱散了所有霜寒。
迟清影不知道,他自己也在这灼然中被烧热了。
他原本的气息,如同凛冽的雪,混着半开寒梅的清苦,是冬日清晨推开窗时灌入肺腑的冷冽空气,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如同落雪之后,潮湿又干净的冷香。
然而,在舌尖秘纹被强行吻出后,那清冷的雪香中,却悄然混入了一分铁锈与月桂的腥甜。
这禁忌而靡丽的气味,如同最原始的诱饵,无声地挑动着人潜藏骨血中的狩猎本能。
让人误以为,终于捕捉到了他最真实的味道。
这诱惑,带着太过致命的吸引力。
动作已然更重,更深。
破碎的呜咽也被吻回喉咙深处。
迟清影本就虚弱至极的身体,早已濒临崩溃的边缘,如何承受得住这般狂风骤雨的强度?
被强行撑开的一瞬,他纤瘦的后腰被迫弓起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
像是即将被弯折的柳枝,在骤雨的无情击打下簌簌晃颤,每一寸都透着濒临极限的易碎感。
也正在此刻。
迟清影被迫半褪的衣袍袖口,微光悄然流转。
袖扣暗芒一闪,一缕凌厉剑意倏然迸发,直刺郁长安的咽喉要害!
郁长安面无表情,微一偏头。
剑意擦着他冷峻的侧脸飞过,在身后的玄冰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那是郁长安亲手留给迟清影的防身之物。
此刻,却在这绝境中被激发了出来。
郁长安对这源于自己的杀意毫无在意,金色的眼瞳依旧紧锁着身下之人。
明明皮肤过分纤白,在幽暗中仿佛散发着微光,却偏偏又极易留下痕迹。
任何一点吮痕、指印,都会在这极致的清冷上烙印出靡艳的印记。
这极致的反差,会瞬间点燃最深切的占有欲。
让人无法抑制地想要烙印更多。
想圈禁更紧,填灌更深。
想要彻底打碎这层冰壳。
独占那冰裂之下的靡丽。
迟清影已经奄奄一息,连呜咽的力气都已耗尽。
意识摇摇欲坠。
他虚弱的身体,根本撑不住这样的对待。
迟清影向来不喜旁人接近,疏离孤冷,如天上清月。
此刻他却湿透了衣襟与长发,在郁长安的动作下,纤皙的指尖无意识痉挛,勾握。
仿佛溺水者寻求依托。
这种依赖明明并非本意,落在男人眼中,却如同特殊的许可。
成了无声的邀请。
那脆若至极的崩溃反应。
反而会激起更深的兴份与掌控。
郁长安一点都没有收敛,动作强势得近乎凶戾。
就在迟清影的身体当真要承受不住时。
郁长安抬起了左手。
一团柔和的光华,在他掌心悄然浮现。
郁长安捏住迟清影的下颌,低头吻了下去,迫使那微仲的唇瓣张开。
让那微微轻颤的薄粉舌尖,被吻到无法收回,被迫显露了出来。
然后,那团蕴着无上生机与力量的光华,就这么被渡入了迟清影的口中。
——郁长安竟是把圣灵髓,喂给了迟清影。
柔和的力量瞬间在迟清影体内化开,纯净浩瀚的灵力如同甘霖,温柔而迅速地浸润着他千疮百孔的经脉,填补枯竭的丹田。
迟清影浓密濡湿的长睫轻颤。涣散的眸光重新凝聚了一分。
圣灵髓,在自发修补他的身体。
然而,这宝贵的喘息却短得如同幻觉。
下一秒。
“乌……!!”
又是撑到人背脊发酸的胀痛。
郁长安喂好了他,竟是毫无停歇。
再次博然。
有圣灵髓这无上的至宝,怀中这具易碎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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