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四个人就面面相觑着,一声接一声地叫喊:“好饿啊。”“好饿啊。”“好饿啊。”
喊了两声过后,江中元便趴到了李干肩头,稀里哗啦地哭嚎:“差点以为要死了,那毒药好苦啊,我以后再也不跟着薛香胡闹了,他太不懂事了。”
干嚎了几下,实在是挤不出眼泪,浑身也没劲,收得也是猝不及防。
薛香没有太想明白当时冲动的理由,但已经是做了,多思无益。眼下要紧的是,四张嘴都饿了。
他扬着下巴,朝着李干:“回天街做饭啊,干干。你怎么也搁这睡觉。”
李干虽然蔫蔫的,说话倒还利索:“你做。”
四人站不起身来,像四条虫一样一个跟着一个爬回天街,中途还休息了三回。
“李干你也喝毒药了吗?”江中元在她脚跟下问。
“你少说两句,爬不回天街我没有力气来拉你。”
江中元又闭上嘴。
狄绣其实没有非常晕,只在醒来后短暂地调息了片刻后,血糖大抵就缓过来了,只是还带着劳碌后的虚弱。
她老觉得后面的薛香在顶她的脚底心,顶得人脚趾想抠成一团。一低头,他就呲个大牙,笑得像心肺缺失。
她窝火地抬起脚,朝薛香说道:“你不要捉弄我了。”
薛香迟疑了一下,转而委屈巴巴地小声叫冤:“我想给你省点力的。”
狄绣说不用,又朝下伸出手,那只巴掌小小,五指修长的手看起来就不像有什么大力气,但她在邀请我同行哎,这就是全世界最能力拔千斤的手。
薛香把手递给她:“绣绣你真好啊。”
江中元回头看这两个人并排着前行,薛香几次三番地要去拉狄绣的手。她心想:真是不争气啊,还想让他吊着狄绣的,现在看来是他挂在狄绣的钩子上死活不松口了。
天街尽头冷冷清清,风也没有,不如鼠仓惬意,天黑也没有,不如鼠仓会给人惊吓。
“回去吧。”江中元倚在一个箱子上说道。
“不陪阿姐了?”薛香问。
“我们回去给绣绣养养。”
“现在回?”
“吃完这顿再回。”
没有人站得起来,除了狄绣。这顿饯别江中秋的宴席,大勺落在了她的手中。于是方箱上摆了三道土豆,水煮的、炒片的和炒块的。
“回去吧,钰珏还能用。”江中元有气无力地说。
她趴在钰珏的池子边,求她上来给做一顿河鲜餐。钰诀甩了她一脸的水,留下冷冰冰的四个字:“不做奴隶。”
求来求去也没得到回应,低眉的瞬间看到薛香种的结息草已经发了芽。明天再来种点吧,想去枫南岭看看了,算了太危险了,让薛香去。
薛香正赖在狄绣的屋子里。
这里那根断掉的房梁已经重新打了一根上去,之前薛香打的。地面的乱草根也清空了,只是狄绣觉得吊床睡起来确实舒适,又重新扯了一张布吊了一张床出来。
狄绣在布吊床上拦着边缘:“你别上来。”
“为什么?”
“你上来坐塌了怎么办?”
“不会的,新打的房梁呢,再说了,上次也不是我坐塌的,是我们哦。”薛香人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说话都要脚下漂浮着踉两个跄,再加上他来回指指点点的手势,活像喝多了不清醒。
狄绣瞧着再多一个趔趄,他就要栽到下面的地里去,妥协的话刚说了一半,他人已经上来了。一点不见外地将狄绣揽在臂弯里,嘴里“咦”了一声,怎么感觉比水杉林外揽着时握着更细了。
狄绣说:“我好累啊,你让我睡觉吧。”
薛香:“你先别睡,我还没有说完呢。”
“你说。”狄绣伏在薛香的肩头迷迷瞪瞪。
薛香好像也没什么正经事要说,从明日要吃什么说到江中元的行李都扔在天街上,现在屋子里空得和李干屋里一个样,又翻来覆去地把狄绣和李干谢了好几遍,再生父母的话都抖出来了。手压住狄绣的脑后勺,手指穿过她几缕细发,顺滑地刮在指节上,就像刮在心口上。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好拖延回去的时间。狄绣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起起伏伏。于是拍拍她的背,发现已经睡着了。
不听人讲话,罚她一起睡。薛香带着狄绣原地躺下。
整个鼠仓回来了四个人,又好像没有人回来,这里躺着俩,石室里躺着一个李干,骨池边躺着一个江中元。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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