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丙逸也因为赶路全身都痛,看到母亲脸色不好,便也想歇歇了。
原本害怕被官府追上,一想到凤南蓉如今根本没有家人帮衬,她一个丢了宅院的孤女领了一个小白脸,也没了能耐,自己干嘛要逃跑的这样急呢?
就算她报了官,说不定官府的人向冀州方向追了,而他们却在往南跑。
于是他稳下心神,道:“娘,儿子要带你去四季如春的地方定居,路途虽然遥远了一些,但是在那居住,你的腿再也不怕冷了。”
“诶呦,那感情好,我这腿啊,天一转凉就疼,还是我儿有心,以后就不用遭罪喽!”
时丙逸应着,随后对车夫道:“麻烦前面看到城镇停一下,咱们休息一晚。”
“好勒,大人。”
马车在清水镇停下,下了车,时母就感叹。
“哎呦,咱们不过往南边走了这百十里的路,这气候就比咱们冀州不知好了多少,这路边还有野花开着,往年这会咱们那边我都得套小棉裤了。”
时丹丹也欢喜,他们家要新生了,她也要新生了。
她从路边摘了一朵紫色小雏菊簪到鬓间,眼神顾盼生辉地往街道两旁年轻后生身上瞟。
以后稳定下生活,她也可以嫁人。
想这些,脸上便忍不住羞红起来。
时丙逸拿了一锭银子给车夫,准备将人赶走。
住下一晚,明日重新再雇一辆车,这样就不用管车夫住店的银钱了。
车夫垫着到手的二两银子,看着见晚的天色,车夫一脸的不高兴。
“秀才公,咱们先前可不是这样谈的,你雇专车一天一两银子,昨天夜里你也不叫咱们歇着,我的马跑了两天一夜,你也不让咱们歇歇脚,可这银子少说也得给三两。”
时丙逸冷哼,“你想讹钱怎么着,什么叫一日,一日十二个时辰,怎么在你这里还要拆分成白日和黑夜分开算。”
车夫苦着一张脸,努力陪着笑道:“秀才老爷,真的不能这样算,咱们马车只跑白天,夜里的路按道理都是翻倍的价,你不给我四两银子就算了,你咋能还扣我钱。”
时丙逸冷眼瞧着,不屑道:“臭赶车的,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一文没少你的,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拿了银子滚蛋!”
时丙逸眼里全是轻蔑,这份傲气还是在凤泽宇和凤南蓉身上学来的。
如今他也是有钱人了,自然要有样学样,好好拿着架子。
车夫被他这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气得手捂在心口上,指着他。
“你,你不讲道理,你,你欺负老实人。”
时丙逸就是要偷换概念,雇一日马车一两银子,在他这里自然是十二个时辰才算一整日。
“我奉劝你拿了银子就打道回府,再胡搅蛮缠,我不介意送你去见官。”
车夫知道他有钱,一路上竟听他们吹大牛了。
只是没想到吹了一路,不让他也留宿歇歇脚,让马儿缓缓劲,竟然克扣他该得的血汗钱。
车夫上了脾气,上去就拽住时丙逸的衣领子,眼露凶狠。
“我见你是读书人,还拖家带口才答应你用我的车,没成想你是这等卑鄙小人。”
“一日马车一两银子,夜里赶车二两,你们用了我车两日一夜,四两银子,少一文我今天都不会走。”
时母和时丹丹见儿子被马车给欺负了,叫嚷着上前来拉偏架。
“诶,你这个穷赶车的,你是**的不成,给了你银子还要坐地起价。”
两人对着车夫的脸又挠又抓。
车夫也不是吃素的,对着时丙逸的眼睛就是重重一拳,不管脸上被抓挠了多少下,就是扯着时丙逸的脖领子不松手。
一拳一拳往上招呼。
“我就拿我该拿的银子,你们想赖帐,也不看看我张大头的拳头应不应。”
时丙逸只是读书人,手不能提是肩不能挑,没两下就被打得鼻孔出血,眼睛封喉。
他想学凤泽宇的样子,端架子。
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没被揍两下,就吃痛忍不了了,见娘和小妹帮忙也占不到便宜,叫嚷着,“别打了,别打了,我给还不成吗?”
张大头松了手,恨恨地呸了一句。
“现在不是四两了,你娘和你妹将我脸抓伤了,没有六两银子这事没完。”
时母见儿子那张俊俏的脸都被打破相了,这人还要讹诈。
她一蹦多高,“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还要医药费,就该一文都不给你。”
张大头拳头再次举高,吓得时丙逸向母亲身后躲了躲。
“我给,我给!”
“我给了你银子,你赶紧走。”
他乖乖的又掏了四两散碎银子。
张大头垫着银子冷哼,“下次找人欺负,看清楚自己的斤两,呸!”
“还读书人呢,真的私德败坏,臭不要脸。”
时丙逸被打得头晕眼涨,想了半晌也不知怎么找补面子。
最后只扯出一句,“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三人耍无赖的一幕就在客栈门前,店里的伙计都看到了。
店小二见他们要打间住店,冷哧一声。
“三位,咱们店小,概不赊账。普通客房一晚五百钱,上等客房一晚一两银子,次日午时过后算第二天钱数,饭钱另算,你们要是听清楚了,先交银子后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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