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知道？”

张阅音没忍住的放大声音，萧序南默默过去把门关上，隔绝外面的视线，让母女俩友善交流下。

季诗予揉了揉太阳穴，把张阅音拉到身边坐下：“我没告诉你是不想你管这么多，木木，你爸离开后，我接受不了你再离开我。”

张阅音攥住季诗予的手：“妈。”

季诗予笑着拍拍她，看向坐在另一边的萧序南说：“王艳芳在我这儿。”

等待询问机会的萧序南：“？？？”

沉浸在愧疚中的张阅音：“？？？”

此刻，张阅音只觉脑袋木的发胀，手臂也带着轻微地颤抖。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刷新她的世界观。

季诗予笑了笑：“也不是非法囚禁，你爸被害后，赵环来找过我。”

以前她只知道张泽遇到了事，似乎还挺大，也很危险，具体的事情根本不让她参与，什么也没告诉她。

她心里怕，但也依着张泽。

她知道，张泽这人很稳重，不会对不起她和木木。

也就放任了，哪知道这一放任就是……

那个时候季诗予刚生完张阅音，听方隐年说张泽去世前给孩子取了名字，那个时候群狼环绕，正是森友内忧外患之际。

如果没有方隐年的帮忙和赵环给的东西，她不会这么快掌控森友。

季诗予正说着，方隐年就进来了，她招呼人坐下。

“他说是我的董助，不如说是你爸的。”季诗予介绍着方隐年，“你爸的事，他知道的比我多。”

张阅音好奇看过去，方董助她经常见的，季女士会陪她，方董助就会带着各种资料合同来找季女士，久而久之她就见得多了，只不过不知道中间还有这样一层。

方隐年笑得温和：“小张董，萧队。”

张阅音和人点头：“方叔，你快和我说说，我爸和赵叔是怎么认识的？”

听见张阅音叫赵环赵叔，方隐年就知道他们已经见过，赵环还同人说了不少。

“赵环毕业于省大学，毕业那年前夕，有一个讲座是张董去的，去就是为了挑选人才。”

“什么人才得董事长去挑？”

方隐年笑了：“普通人才是不需要，但张董要他做的不只是公司上的事儿。”

张阅音眉头轻轻挑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犹豫。

说到这儿，她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所以那场讲座，我爸找的人就是赵叔，他们要做的事和众意集团有关？”张阅音抿唇，这个猜想在她心里留存了很久。

张泽车祸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顾远，那个在她没有父亲后给她父爱的男人。

而后这么多年，她身边一直有顾家的人，顾淮舟，顾淮舟对她的好是所有人都不理解的。

出国后，有顾淮颂。

她成长这么多年，身边不缺顾家人。

顾家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多，但不代表每个人都是坏的。

张阅音有自己的想法。

“小张董很聪明。”方隐年毫不隐藏地夸赞。

张阅音：“……”

萧序南双手合十，几人面前摆着他放的录音笔，难怪他一直看顾淮舟不爽，都是有原因的：“方叔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几天才查出来，摸到点苗头。”季诗予替方隐年回了，脸上满是冷厉：“小南，这件事不好查。”

“季阿姨，我想要你们查到的所有信息。”萧序南抬眸，看向季诗予的目光带着认真，此刻他虽然叫的季阿姨，可他现在代表的是国家：“还有，我要见王艳芳。”

“王艳芳这些年在国外，我已经安排人带她回来了。”季诗予并不准备拦着，知道仇人她还怕吗？

“妈。”张阅音难得出声，季诗予温柔地看过去，就听她问：“你知道赵叔有没有什么关系好的人？”

季诗予摇头：“当初赵环找上我，和我说你爸的死不是意外，为了取信于我拿出了他和你爸的联系记录这些，但更具体的就没和我说了，他说他会找出真相的。”

“后来，就是他入狱的消息，我知道那不是他做的，原本想去作证的，但他和我说他是故意的。”季诗予知道是故意的以后，就为赵环处理了后面的事，让其看起来更加真切：“王艳芳是你爸找到的，她被人活埋，你爸和赵环给挖出来的，后来我就直接让人送出国了，赵环也知道。”

从公司出来，张阅音抬眼看向那刺眼的阳光，往常会避开视线的她，第一次这么看着。

萧序南拿出准备好的墨镜给人戴上：“别想了。”

“萧序南，你说这人是顾远还是顾淮舟，还是顾淮颂？或者是别人？”张阅音浑身有些发冷，早有猜测不代表证实，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五年前露台山案，顾淮颂将顾淮舟引开，后来跟我上山要害我的人是谁？你说要救我的人会是顾淮舟吗？”

诚然顾远给了她父爱，顾淮舟也像个亲哥哥一样，什么好的都给她，有些有趣的事也会拿来分享给她。

明明顾淮舟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可他总会收集各种八卦，跟朗读似的和她讲。

最初萧序南还没被领来，她的生活里除了亲人就只有顾淮舟，那个时候的顾淮舟小小的，吃饭都会洒得满地都是，却会小心翼翼地给她喂饭。

顾淮颂生气，顾淮舟也站在她这边。

她……

张阅音有些不敢往下想。

萧序南是吃醋的，可他不会责怪张阅音，反而安慰道：“一切未水落石出前，都当不得真。这些案子都太巧了不是吗？有人在背后做推手，谁又能知道这些事是不是别人想要我们知道的呢？”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赵环的后手……”

“还有宋晚淇！”张阅音死死拽住萧序南：“宋晚淇虽然傻，但她知道害我的凶手是谁，这样的人在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会不留证据吗？”

宋晚淇是鱼死网破类型的，自己过不好，别人也休想好。

“宋家查了，宋晚淇的房子也查了，都查……”萧序南一顿，“魏佳！”

“快快快，走！”张阅音跑到车边，拉开副驾就坐上去，等萧序南上车时，她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车子启动朝着福安村开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张阅音侧身把手机屏幕怼到萧序南面前：“你看，宋晚淇为什么要把这个草垛搬过去又搬过来的？旁边明明就可以走。”

当时她就觉得宋晚淇有病，现在看来可不一定是有病。

去的时候，宋晚淇可能知道此去无回，留了什么东西在那儿？

也不对。

“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东西不知道还在不在。”萧序南再次启动车子，把速度提到合理范围内最快，“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宋晚淇是怎么知道凶手是谁的？这一点一直都没查到。”

有人在后面抹去痕迹，不想让他们知道。

“徐宴书肯定是跑不了的，那个女性……”张阅音沉默了下，接着道：“三个凶手，已经有一个了，另外一个你说是顾家的谁？”

“我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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