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罪人,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他龌龊地爱着自己的侄女。他罔顾人伦,他离经叛道,他最该万死,可即便是知道不对不行不可他依然无可救药地爱她。
他努力将自己龌蹉不堪的心思藏起来,想还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偏偏她又是个偏执、倔犟的女子,一步步逼他承认自己对她畸形的爱。
月珑睁开眼就看到刘邕眼神复杂地望着她,有担忧有心疼,还有无法分辨的爱意。这样的眼神,她三年前有幸看过一次。
刘邕见她醒了,又立刻回避她的眼神。
月珑目视着刘邕,“刘邕,我都听到了。”
刘邕解释道:“我当时太急了,口不择言,不是真心话。”
月珑语气平缓道:“你还想再看一次我这样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也爱我,我不要任何名分的,我只想要你。”
刘邕:“我帮你救出王珩之。”
月珑诧异道:“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爱他?”
刘邕低声道:“你试着爱他,他对你很好。”
月珑失笑,“刘邕,如果能爱别人,我早就不想爱你了。”
刘邕:“我不值得。”
月珑:“刘邕你听好了,你别想敷衍我。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我的爱,要么请你让我去死。”
“珑儿,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明面上我也是你舅舅,这是改变不了的。”刘邕终于回过头看着月珑。
月珑激动的坐起身,望着刘邕企图从他的眼神中窥探出什么,“你可以偷偷爱着我,我也可以偷偷爱着你,只要我们知道就好,你去做的大将军,我不做公主了,我变成别人来爱你好不好?”
“刘邕,我不喜欢别人,我也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求求你,求求你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地哭。
刘邕再是铁石心肠也没办法不心软了,眼前的姑娘十三岁起就待在自己身边,为了不被抛弃,为了讨自己喜欢,她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做,一次也没有向自己抱怨过,受伤了也不哭,害怕了也不叫,谨小慎微地待在自己身边,就连自己都快忘了她是个公主。
月珑小心翼翼地拉着刘邕的衣袖,她甚至不敢去拉他的手,她其实是怕他的。只有仗着发疯的时候,她才敢。
“珑儿,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只要你别再伤害自己了。”就一次,他就从心一次。
月珑又哭又笑道:“我不要你做什么,你只要承认自己爱我就好。”
刘邕叹息一声,声音低沉道:“珑儿,我爱你,”倘若失去理智说的话尚可原谅,那他现在清醒到不能再清醒说的话是该下十八层地狱吧。
月珑欣喜地想去亲吻他,又退了回去,“刘邕,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刘邕揽过月珑到怀里,含着她的唇瓣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月珑迫切地伸手去解他的衣衫,刘邕握着她的手推开她。
“珑儿,不行。”
“你嫌弃我?”
“不是。”
“那为什么不行?你……后悔了?”月珑连声音都在颤抖。
刘邕脸红道:“我记得,你今日…来癸水。”
月珑像是才想起来,靠在刘邕怀里柔声问:“你都记着?”
“嗯。”
“刘邕。”
“嗯?”
“我们不算**,你不要多想。”
“嗯。”
“刘邕,我想给你生孩子。”
“好。”
他什么都答应她,他只要她好好活着,为了她哪怕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他也认了。
东宫,迟迟没有等来月珑的月桉感到疑惑,无论是因为王珩之还是纯粹自己的邀请按理她都不会拒绝才对。
眼看天色逐渐暗了下去,月桉心道:罢了,既然她不来,那自己去找她也是一样的。
“烟儿,准备马车随我出宫。”
云淡烟:“是。殿下。”
“太子哥哥。”
月桉提脚刚出书房就看见月珑站在距离不足十步的地方冲他笑,他恍惚觉得月珑今日的笑比往日顺眼很多,不再是往日那种为了笑而笑的虚假笑脸。
月珑走向月桉,“太子哥哥见谅,月珑因为一些要紧事耽搁了。”
月桉瞥见月珑手腕上缠着一圈白色绸缎,问道:“你手怎么了?”
月珑抬手不在意的样子笑道:“太子哥哥说这个吗?来之前耍枪时不小心扭到手腕了,不要紧的。”
月桉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淡淡道:“我之前说的,现在依然作数。”
月珑跟在他身后,“不必了,太子哥哥。”
书房的桌案上放着一盘摆好的棋局,月桉绕到桌后坐下,并对月珑说:“坐。”
月珑坐到桌前,面对的是象棋中的黑棋。
月桉手执红车,车一进二,红车落下,他才道:“我走你的棋,你走王珩之的棋。除了复盘
已经落过的方位,若我猜出你之后所有的落棋方位,就算我赢。”
月珑执黑马,炮吃马,回道:“好。”
月桉执红棋,车九进二,“我赢了,告诉我你杀人的原因。”
月珑执黑棋,炮吃马,“好。”
月桉执红棋,帅五进一,“父皇知道木桩杀人案是你所为?”
月珑执黑棋,炮吃仕,“我不确定,不过西洛明的暗的不都被他掌握着吗。”
月桉执红棋,炮二平五,“那他为什么不阻止你?”
月珑执黑棋,炮退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因为他对我有亏欠。”
月桉执红棋,炮击中卒,“什么亏欠?”
月珑执黑棋,炮吃边车,倏尔抬头看着月桉,调皮笑道:“不告诉你。”
月桉执红棋,炮八进二,淡淡道:“好。”
月珑执黑棋,退炮到河口,“太子哥哥能不能答应月珑一件事?”
月桉执红棋,前炮退一,“你说。”
月珑执黑棋,平中炮,“让我见见王珩之。”
月桉执红棋,车吃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月珑执黑棋,将五进一,“他喜欢我,我利用他。”
月桉执红棋,平炮,形成重炮绝杀,“你输了。”
月珑站起身,“太子哥哥,你赢了。”
“能不能先带我去见王珩之?”
月桉站起身,“可以。”
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萦绕在鼻息处,屋子里丝丝缕缕的熏香袅袅上升,乳白色的清烟在偌大的房间里若隐若现,时起时浮…
月珑走近床边,床上的人双眼被黑布蒙着,嘴里被塞着一大团布,手脚都被铁链拴着,他像是一个极具危险的怪物一般被囚禁在床上。
月珑转头望着月桉,“太子哥哥,我能取下他眼睛上的黑布吗?”
床上的人听到月珑的声音突然变得躁狂,他奋力地想挣脱铁链,脖颈上、额头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月桉察觉了月珑眼中的情绪,淡淡道:“可以。”说罢,后退了两小步。
月珑走上前,摸了摸王珩之的脸,温柔道:“珩之哥哥,是我,我是珑儿。”
王珩之听到月珑对他说的话瞬间安静下来,或许是怕自己不小心伤到她,不再乱动,也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月珑轻轻摘掉了王珩之眼睛上的黑布,黑布揭开时他的眼睛因为光的刺激闭了一下又瞬间睁开,双眼通红地望着月珑。
月珑摸了摸他的脸颊,俯身亲吻他的额头,这一幕却让月桉眉头一皱,心下又怀疑起来月珑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珩之哥哥,因为月珑你受苦了。”月珑柔声道。
王珩之猩红的眼睛落下泪来,他冲月珑摇头,他想告诉她,他心甘情愿,哪怕沦落至此他也甘之如饴。
月珑看着王珩之手腕处、脚腕处血肉模糊,眼眶也红了红,她趴到王珩之耳边悄声说:“珩之哥哥,珑儿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王珩之听到月珑的话瞬间睁大眼睛,他拼命摇头,他不要珑儿救自己,他不要珑儿为自己承担任何风险,若是这样的话他存在在珑儿身边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月珑抚去王珩之脸上的泪水,又将黑布重新系到了王珩之眼睛上。
月珑从床上起身,望着月桉,“好了,太子哥哥,我们走吧。”
月珑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王珩之,冲着什么也看不到的王珩之微微一笑。
床上的王珩之听到关门的声音,心如死灰,他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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