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逾城大半个月,清越渐渐适应了独居生活,把附近的环境摸了个七八成熟,找兼职的事也没落下,面试过几家电商影楼,工作环境或待遇不太合心意,最后在逸园的景区找到份合适的,里面有家古风店叫杏花春馆,租借服饰化妆拍摄一条龙服务,吊威亚的飞天项目也在其内。
生意十分红火的店,位置在景区,又临假期,店里忙不过来,不然也不会缺人。
起初老板看她年纪小,有点担心她独自拍图出什么问题,过了两天,有顾客上门点名让她跟拍,才彻底放下心。
因为是兼职,按小时结算工资,工作时间是比较弹性的,清越每天只需待上几个小时,有时一个下午,有时从傍晚待到九点闭园,那个时段只有飞天的拍摄,游客大多会聚在底下,长长的纱随着洒落的花瓣飘在半空,漂亮小姐姐们体态轻盈,像免费观看小半集的古装神话剧。
顾客是年轻群体,老板也不大,听说还不到三十,没结婚,清越听到的八卦边角料里,倒多数都在猜测他有没有女朋友。
“上周他带店里来体验飞天的那个短发女的估计有点说法。”
“可看他们动作不咋亲热?”
“还不亲热呢?说话的时候嘴巴都要贴到耳朵了。”
“是吗?!这我还真没注意。”
老板的八卦是要听的,老板请的奶茶也是要喝的,清越插上吸管,背上包,同店长说了一声,下班回家。
这个点待在园里的人没先前多,从寂静偏僻的小路穿出去,一片清凉绿意,站在门廊下等车时,手机在掌心嗡嗡振动。
是蒋铭齐的语音电话。
在林甚家吃饭那天,他加了她的微信,清越从他那多方面了解了这个城市,一个土生土长的逾城人,比死板的导航管用。
车驶近,停在不远的大树下,清越迈步过去,问他什么事。
蒋铭齐讲话有点急:“清越,你在不在家?”
“没有,正坐车回去。怎么了?”
“你等会儿能不能去看看林甚?”蒋铭齐说,“他有两天没回我消息,电话还关机,我怀疑他又废寝忘食写歌了,他有时灵感爆棚什么事都顾不上,这会儿指不定低血糖犯了倒家里了。”
清越听得无言以对。
蒋铭齐又说:“拜托你了,主要是我人现在在外地,其他朋友旅游的旅游,回老家的回老家,只有你方便一点。你去看一下他,真要躺那儿,把他叫醒就行。”
清越蹙眉犹豫着。
她去流金湖晨跑没撑过一周,不过这期间她遇见过林甚两次。一次是她去超市购物回来等电梯,他刚好下楼,电梯打开时,他从手机里微微抬眼,偏黑的瞳色,眼皮敛出浅褶,懒散随意地看过来。
有点傲的姿态。
还有一次是在小区外的香樟道上,正午的太阳把地面晒得滚烫,他一路骑着单车进小区,穿白短袖牛仔裤,条纹衬衫绑在腰间,吉他斜背在身后。那个点没几个行人,他骑得很快,额发被夏风吹开,枝叶光影不断在他脸上扫过。
肆意自由的少年,连风都偏爱。
见面没打过招呼,浅薄的关系确实也没必要。
和自来熟的蒋铭齐性格迥异,林甚看上去原则性很强,清楚知道自己底线是什么,想要什么,喜恶分明,让人特别有界限感。
虽说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他开车载过她,一起吃过饭,但清越不觉得自己在他那就享有什么特权,可以随意进入他家。
说不定林甚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却连她名字都没上过心。
“我贸然进去,他不会生气?”
蒋铭齐被问住,长嘶了声,“事急从权啊,他几天没吃饭,饿死了怎么办?要不然你等会儿趁他刚醒反应不过来快速跑路,这样他都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胆子那么大。哦对了,叫不醒就打他一拳,他很抗揍的。”
“.....”
清越简直没话说。
清越回到云升,搭乘电梯在二楼停下,与楼上相同的走向,拐弯后她站到了那扇门前。
林甚家是密码锁。
她输入几个蒋铭齐给的数字,咬合的地方一下松了,就这样闯进陌生人的家,无端升起一股鬼鬼祟祟的感觉。
客厅没人,她在里面大概找了找,最后推开一间半掩的房门,窗户开着,灰木色的窗帘却是拉实的,傍晚凉丝丝的风把纱幔掀开一角,散乱一地的乐谱纸张,靠墙有台钢琴,旁边立着好几把不同款式的吉他。
进门右侧立着一棵大叶伞,紧挨着的棕色皮沙发里,林甚躺在那。全黑的运动套装,袖口在手肘下堆叠,深色总是能完美勾勒身形,显得人高挑劲瘦,他脑袋枕着扶手,有些松散的睡姿,左手和腿搭在了木地板上。
清越在沙发边蹲下,视线从林甚下颌骨一点点挪到他稠密的眼睫毛,明显陷入深度睡眠的模样,没有口呼吸类似的不良习惯。他闭着眼,少了那种看人时的凌厉高慢,面目趋于温顺。
清越微微发怔,片刻后,伸手摇他肩膀,“林甚,醒醒。”
用了点力,他眉峰微动,有转醒迹象,清越立即提步离开。
快至门口,低闷的嗓音响在身后昏淡朦胧的日落时分,“你为什么在我家?”
被当场抓包的清越有一瞬的躁意,她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处理任何事情都偏向于简而化之。
有些后悔答应了。
清越回头说:“蒋铭齐担心你,你给他回个电话吧,他会跟你解释。”
林甚人还躺着,偏过眼,视线往她那儿绕了绕,没再开口。
一室安静,他的脸隐在暗处,浓烈清晰的轮廓,不知他的具体想法,该不会真把自己当小偷了吧。
清越轻轻蹙眉,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我只是负责来叫醒你,没碰过你一样东西。你记得改密码。”
“你误会了。”林甚扫一眼桌上的笔电和早已关机的手机,缓慢坐起来,“我是想问你会不会做饭?”
以为要好一顿证明自己何其无辜的清越:“....嗯?”
林甚双手垂放在腿间,抬头,莫名有点可怜巴巴的坐姿和神色,“我饿得没力气了。”
清越:“.....”
林甚家里的冰箱水果饮料挺齐全,但没多少食材,她捡了两个番茄和一盒嫩豆腐,一小把金针菇,给林甚打预防针,“我做的饭只能说不难吃。”
林甚坐在餐桌前喝水,回:“不会被毒死就行。”
清越便进厨房了。
切菜声和水流声交错响起,过后是油烟机的嗡鸣声。
手机充上电,开机,林甚拨出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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