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小厮将宋挽栀二人引到侯府的雅院书房的偏门前,便叫她二人先在此等着。
此处紧靠一明净穿廊,正是好风光的春色,垂花门两旁种满了垂地的粉色海棠。
这等委屈,在进入侯府之后不知受过多少次。
受得多了,宋挽栀和望喜竟也渐渐习惯,只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无言地在原地等着。
这次,宋挽栀倒是不怕等的,也许心里觉得,能够见到他,已然是一件让她出乎意料的事情。
现在只要能见到他,让她等多久她都愿意。
兀自地偷偷让自己镇定,她偶尔抬眼看往来飞燕,自由如风;一时又细瞧那垂地海棠,娇美如生动俏人。
终于,在快要食晌午的早饭时,穿廊的尽头传来了几分动静。
宋挽栀抬眼去看,是一名侍女和挺立郎君。
没走几步路,就到了宋挽栀二人跟前,那郎君先行了礼。
“七姑娘,大人有传。”
郎君彬彬有礼,一时间让宋挽栀想起了昨夜望喜说的那事,她抬眼看向那郎君,将郎君的模样深刻记下。
随后微微颔首想着就此往前去。
但那郎君却不让路,依然挡在宋挽栀身前。
至此,郎君才继续说道:“我们大人不近女色,七姑娘来侯府日子短,怕是不知道大人的规矩,他闻不了脂粉香味,更是为了避男女之嫌。”
这时,一旁的侍女走上前半步来,手捧着檀木托盘,上边赫然放着两张丝帕。
“还请七姑娘戴上面纱,戴好之后,我再引姑娘至大人跟前。”
光天化日的,宋挽栀倒是头一次觉得有些头晕。
遮住了他还怎么看见她啊。
心里忽然生出一分无措,没一会她如秋水般的眼眸就染了水汽。
“不戴不行吗,我气弱,戴不了面纱。”
宋挽栀还在挣扎,心想着只差眼前一步了,若是能在他跟前将脸露全,说不准他就能认出她来了呢。
她苦苦寻了他好久,念了他好久。
怎么偏偏到眼前了还有那么多磨难。
可惜,这郎君从头到尾压根没看宋挽栀的脸,听着她勉强的理由,自然是铁面无私。
“不行,大人之命,小人不敢不从。”
事已至此,宋挽栀只得无奈叹气,罢了,戴面纱就戴面纱吧,能见他一面就行。
心底想通之后,戴面纱的动作利落又干脆。
可在众人都看不见的藏云阁二楼楼阁上,靠着雅院书房的那一侧,顾棠真正躲在一扇明窗之下,偷看偏门前的少女。
“你觉得她好看吗?”
虽然顾棠真已经知道答案,可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却还是要问这么一句。
一旁的侍女不想让顾棠真伤心,便婉言道:“美是美,但是太瘦太小了,难登大雅之台。”
顾棠真随了望北侯,身段高挑、出落有致,是个颇带几分明媚英气的标准美人。
可比起宋挽栀,想到这里,顾棠真心底竟没来由的没底。
她只知道,韫业哥哥对她笑的那日,她破天荒的穿了一袭茶白素裙,柔柔弱弱的,跟她平日里,相别甚大。
从那以后,顾棠真便爱上了简单素色的丝裙,说话也不再那般大声,还被京城的贵女们嘲笑,说她像魇了病似的,不同寻常。
可直到今日远远瞧见偏门前那一抹绝色,顾棠真好像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东施效颦。
好像有些东西,不需要清楚的证据印证,看似巧合的一切,都尽在不言之中。
顾棠真越发有些慌神。
她想起来那日竹林小屋里韫业哥哥象征着男人一般的性/感低语,话语中欲望沉沉,与平日里清心寡欲、高高在上的他形成让人难以忘怀的强烈对比。
如果宋挽栀当真是绢帕上的女子,那岂不是韫业□□思夜想的人,当下就在他眼前?
一想到这里,顾棠真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胸口紧紧发闷,发热的脑子仿佛再也想不动其他事情。
她就这样硬生生如卡喉般定在那里。
“不行,不行,他们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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