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了一遍,方才赵堂浔离开时,并不是回宴席的方向,她再次回到原地,按照自己模糊的印象,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跑去。
走了许久,周遭越来越荒凉,她几乎快要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可是低头仔细一看,地面上隐约有轮子滚动的痕迹,还有零星脚印,大小一致,大约还有另一人,没过多久,那人的脚印消失,只剩下轮子滚过的迹象。她心中更加不安,他独自一人来这种地方干嘛?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追上去,许久,前方出现一个废弃的庙堂。
这个别院曾是前朝一位王爷的府邸,后来改朝换代,一部分便被修缮成了现在的山庄。此处离方才宴集之处极远,所以一直没有重修。
庙堂老旧,柱子上的红漆剥落,廊柱上全是勾连的蛛网,大门紧闭,上着锁,孟令仪用劲一推,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敢贸然出声,四处一看,树林寂静,环绕着屋子,只有鸟叫声凄绝。
轮子的痕迹在此处中断,上了台阶,没了湿黏的泥土,看不出踪迹,她往侧边走去,想看看是否有什么侧门。
刚刚从侧边绕过去,林中忽然传来人声,她慌忙藏好,不敢多看,几名男子声音雄浑,方言口音别扭,她几乎听不明白。
只听他们猛地推了推门,依旧推不开,于是大约是有人抽出了刀,砰的一声,门上的铜锁哐当掉在地上,几人推开门,闯了进去。
孟令仪松了一口气,只听里边传来细细的交谈声。
她放轻脚步,沿着屋子绕了一圈,发现后边窗子处有被人撬开的痕迹,厚厚的灰尘上还有几个掌印,窗口开的很大,三人同时钻过去都没问题。
她猫着腰,从窗子里往里看——只见在镀金的大佛之下,一个清瘦的身影正双手合十,似乎是在礼佛,正是赵堂浔。
他身后,五名穿着怪异服饰的壮汉手中提刀,正骂骂咧咧地朝他逼近,不知在说些什么。
孟令仪目光远远落在那闪着白光的刀口上,心似乎也被悬起来了,可赵堂浔却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毫无知觉。
她也顾不得其他,慌忙翻进窗户里,落下时一个没站稳,几乎是狗爬一般趴在地上,她不敢耽误,立刻忍着疼爬起来,躲在帷幕之后,心跳得极快,几乎是要蹦出嗓子眼来。
她并不敢轻举妄动,那几名壮汉叫嚷得如此大声,赵堂浔定是听见了,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此刻,危急关头,她没心思再纠结那些恩恩怨怨,丝毫没有犹豫地就跟了进来,并未想过自身安危,只打算在此见机行事,能帮忙便帮忙。
她才安顿好,赵堂浔就转过身来,孟令仪连忙一闪,下意识躲回帷幕。
此刻,两人正正相对,只有一段帷幕将彼此隔开。
她隔得远,只听几人模模糊糊地说了几句话,几个壮汉对视一眼,立刻拔起手中的刀向赵堂浔砍去!
孟令仪刚想发出尖叫,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赵堂浔伸手一握朝他挥刀而来之人的手腕,紧接着反方向一拉,那人的手被他紧紧钳制,借着刀口,连连挡住另外几人挥过来的刀!
孟令仪捂住嘴,努力压下自己的惊讶,他坐在轮椅上,却一人挡住了五人。
他卸下一人胳膊,换手捏住腰间黑色犀角,猛地一拉,一根又细又长的黑色鞭子破空而出。
孟令仪从前从未发现,他始终系在腰间的那根腰带,竟然是鞭子!
他手臂猛地一阵,鞭子带起一地的枯枝落叶,也刮乱了他高高绑起的头发,丝丝缕缕垂在脸侧,脸颊边上也是带出了一道血痕,他一双黑眸锐利冷静,丝毫不见慌乱。前来的五人显然也是训练有素,大概是起初低估了他的实力,所以即便微微吃力,他坐在轮椅上,也能勉强和五人周旋。
可没过一会,五人大概摸索出路数,将他团团包围。
几人出招都极快,孟令仪看不出招式,只看出赵堂浔行云流水,动作干脆利落,招招命中要害,毫不手软,他的嘴唇紧紧抿起,眉梢手掌都是鲜血,却并未有任何的落魄,反而不同寻常地——疯狂。
孟令仪起初急得团团转,可着急了一会,却发现——他和她想的根本不一样。
或许,表哥猜测的那个城府极深,神秘莫测的人才是他,甚至,远比这更恐怖几分。
毕竟,他打斗之时,那份游刃有余的兴奋和快感,如此真实地在她眼前浮现。
他也根本不需要她。
这么一直耗了许久,赵堂浔依旧气定神闲,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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