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下场后,立刻被女孩们抱住,挤的她喘不过气:“啊热热热!”
“厉害死了!”“对面好像在挨骂。”“好可怜。”
她怔了怔,心情有些复杂:“我想过去看看。”
丽塔不满了:“双打二你不看了?不是说好做我们的场外指导吗?”
考特教练捶她脑袋:“能不能让人家歇会,没信心啊?”
这边在嘻嘻哈哈,莉莉注视着那边的吵嚷,慢慢道:“这场不好打,稳住,别上来就被打崩。她们的感情很好,内部关系团结,鸟山被骂被排挤的经历,只会让她们愤怒、士气高涨,卯着劲要击败你们。开场很关键,两人后场接发,防范对面发球威力大、网前太凶猛的情况。”
丽塔和搭档看了一眼,神情肃然:“好。”
她们看了她一下,忽然道:“你下去休息吧。教练,她可以离队吗?”
考特:“去吧。”
莉莉懵逼:“这什么意思?”
“毕竟是以前的队友,想去和她说说话就去吧,也省得你心神不定的。”她们刚刚也目睹了那场责骂,脸上露出同样的愤慨。无论输赢,无关立场,努力值得被尊敬。很显然,日本队的领队人明显以结果为导向。不管她的队员发挥的多精彩,她只会觉得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大跌颜面。
“我们队还有没有名额?”丽塔问。
“也不能是个人就往队里塞吧!等我们拿到冠军,就有理由申请扩招了。”考特开玩笑。
另一边,日本队场下的闹剧显得分外小家子气,让观众们轻蔑不已,献上嘘声。见几人都从通道里走掉了,莉莉赶紧找了顶遮阳帽扣在头上,用帽子自带的面罩把脸盖的严严实实。
德国队:“……”
“被认出来不太好啊,又要生出多少风波。”她嘟囔着,急匆匆朝那边迈步。
她对休息室分布真是轻车熟路到一定程度了,唰唰穿行在各条走道里。各国选手往来备赛的后台墙壁上,悬挂着大屏幕,迎面就是她的巨型大脸冲击,把本人都吓了一跳。
那是刚刚比赛的一段回放,是她盘末点的超强发挥,直播间的解说都词穷了,只能连连惊叹着“Whatawaytofinish!Whatacontest!Whatabattle!”
有人就站在屏幕下面,仰起头来,嘴角含着骄傲的笑意,像注视着世界上最灿烂的瑰宝。
谁终将声震世间,必长久深自缄默;谁终将点燃闪电,必长久如云漂泊。而现在,经历了无数次打磨抛光,这颗瑰宝完全吸引了世界的注意。
他们喜爱着她,支持着她,狂热追捧着她,即使心胸开阔如迹部,也忍不住心里泛起酸水。他难以想象,像自己这样完美华丽的帝王,有朝一日竟然也品尝到丝丝不甘。
他迹部景吾是谁啊!从小闪亮到大,可与太阳的光芒一争,从不知自卑、低调一词如何写就。但现在他真的生出担忧和害怕,他怕他和其他人无有不同,他怕莉莉再也看不到他。
那是身陷感情里才会产生的情愫,十几岁的迹部还是个单纯的青少年呢,纵然平日的性格骄傲而张扬,但在感情面前,他依然觉得自己不够好。
在丝丝缕缕的卑微、不甘里,他忽然真正理解了爱与喜欢的深度。她完全把他侵蚀了,从此他的一部分自我将永远交付在对方手中。
“莉莉。”他轻声呢喃,声音淹没在大屏幕传出的欢呼里,千百个声音在同时喊她的名字,而身后却有人立刻应声,笑声熟悉:“这都能认出我来吗?”
他猝然回头。那人离他不远,甚至可以说贴的很近,生怕被其他人看到似的。她微微撩开面罩,露出一张笑脸来:“你在这里干嘛?”
鬼使神差下,迹部忽然说的直白:“看你。”
反倒是莉莉怔了怔,不自然地揪着面罩的一角:“打的还可以吧?”
“嗯。”
她小心翼翼起来,像在哄他:“怎么啦?”似乎有心事,还以为少爷会嘴硬地来句“一般般”呢。
她的眼睛依然黑而澄澈,是最漂亮的两汪湖泊,他却不知迹部的影子能否倒映其中。
见对方这么郑重其事,是又怕他像之前那样吗?他哪有这么软弱!迹部忍不住笑起来,恢复了往日神色,故意去拨她面罩:“好丑,干嘛戴这个。”
“你懂什么,万一被抓拍会被传绯闻的,说不定还会影响两队声誉。”她躲开他不老实的手,夸大其词。
迹部哈哈大笑:“夸张!”
下一秒,他忽然正了脸色,语气沉稳,发出郑重邀请:“U-17结束后,愿意同本大爷回家见一见父母吗?”
“好啊!”莉莉想都不想,火速答应。
在拿到瑛子女士的赞助后,她每月会定期和对方通话,汇报情况。一来二去的,误会早已解开。
她还以为这对话是来自迹部家族的授意。金主妈妈的邀约怎么能拒绝啊?像她这种小小的网球选手,可是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呢。
更重要的是,她喜欢瑛子,那是为数不多的、和她关系尚可的成年女性。对方的锐利、果断和聪明头脑吸引着她。
她没发现自己时常无意识寻求“家庭”和“认同”,再独立、再不在意,也会在其他女孩子和父母打电话时露出一点羡慕。
这么想来,如果不是身边友人众多,她会觉得很寂寞的。
迹部直瞪眼:“?!”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糟糕,他是不是没把话说的再明白点啊!
“那先这样,我还要去找其他人。”她朝他挥手,颇有些匆忙,却在扭头而去的瞬间,吐露出最坦荡赤诚的话,“有机会来看我比赛吧!我想让迹部看着我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她期待朋友们为她加油的声音。
她已跑远,而迹部还在发愣,从反光玻璃上瞥到自己红到极致的耳朵。
有些慌乱地,他用手指梳理头发,又摩挲着泪痣,忙活了半天,半晌才自言自语一句:“本大爷自始至终都拿她没办法。”
告别了迹部,她朝着日本队休息室方向走去,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又是特效网球:应该不会有人真在走廊骑马吧?
那匹白马急刹在她面前,鼻腔吐息,威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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