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卫知白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向皇帝谢了旨后便下了台，跟着军中将士回到了顾止渊为他安排好的军帐内。

后续的事情便不需要顾止渊操心，将皇帝送走后，顾止渊便回到军帐内，十七已经在军帐内侯着，椅子上还坐着另外两个较为陌生的面孔。

“侯爷，这便是许尽和老金。”

顾止渊点头，安静的打量着，今日比武进行到一半时，便有人过来向他禀报，说是许尽二人已经救回来了。

知道是顾止渊救了自己，老金总算松了口气，一把抓起桌面上的茶杯，将里边的茶一饮而尽。

“我就知道，卫宗那小子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话音刚落，江妩也从账外走了进来，见到老金二人总算放心。

“太好了，能救回来就好。”

再次见到江妩，许尽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其他人相谈甚欢，他也不好意思打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一群人在营帐里手忙脚乱，一直到沈济川来了才结束这种无头苍蝇似的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

这营帐里真正关心许尽的，应当就只有老金一人，江妩虽说也跟着着急，但毕竟与许尽不熟，便只是安静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

自瘟病以后，沈济川一直未曾离开，如今许尽突然晕倒，拿着箱子便赶了过来。

闻言，沈济川皱着眉，踌躇了片刻才开口：“他的情况，不太对劲。”

“他头部之前有没有受过外伤？”

老金只觉得他这话问的就是废话，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我们以前下墓，怎么可能会伤不到头？”

“但都是小伤，许尽身手好，不会允许自己在头部受重伤的。”

“那就奇了怪了……”

见沈济川这幅样子，老金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这、他怎么，你救不过来了啊？”

沈济川一时间竟有些跟不上老金的脑回路，正想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十七带着刚刚赶过来的卫宗走了进来。

“顾侯爷，江姨娘。”

卫宗简单向二人打了招呼，便径直朝着许尽走了去，眼睛里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情绪。

“他之前，被族人施行了一种秘术，那秘术会让他选择性的忘记一些重要的事儿，失忆后，若是有什么会刺激到他那部分记忆，他便会头痛欲裂，昏死过去。”

此话一出，最先开口的竟是老金，老金笑了一声，显然没信：“我说宗啊，咱现在看病呢，你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你没开玩笑，你这……你哪能看出来许尽失忆了？”

“咱们之间发生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咱们家更重要的？”

卫宗沉默，江妩见状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一关他迟早都是要过的，这谁也帮不了他。

“沈先生，那秘术是什么我也并不清楚，我想知道，他目前情况如何？”

沈济川沉吟片刻，总算开口：“也许那秘术是却是能让人忘掉一部分记忆，但以我的判断来讲，遗忘并不是绝对的，他忘记的记忆越重要，对于他的折磨就越重。”

“而且，那秘术会限制着他，他每想起来一次，秘术带给他的痛苦是递进的，直到次数达到上限，他再也承受不了那份痛苦，便会彻底一睡不醒。”

听着沈家欢的话，卫宗下意识攥紧拳头，片刻后，带着颤抖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

“沈先生可知道，他这是第几次发作了？”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能确定的是，最多再有五次，他就会再也赢不过来了。”

老金听得云里雾里，但这么多年的默契下来，他也听出来了一个结论，这二人有什么东西瞒着他。

沈济川走上前，将刚刚施的针拔下来，其他人也知道这二人有话说，也跟着沈济川一起离开了帐中。

帐内无比安静，应当是顾止渊特意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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