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县一个农机站订购了两台自动脱粒机,定的是明天送到,运输队除了刘建业就只剩下江禾,其他人都送的送货拉的拉原料,连胡德勇和田贵生都跟车出门了。
头天下午刘建业把江禾叫进办公室交代:“我去沧县送货后,不着急的任务拖一拖,办公室要留人,实在不行当天能来回的地方你就去,不能的就等老丁回来,估摸着明天上午他和老周就能回来。”
内心挣扎片刻,江禾小心试探着开口:“师父我能去沧县吗?”
刘建业皱起眉头:“什么?”
江禾信念坚定,挺直腰杆大声道:“师父我想去沧县!”
刘建业没赞同也没反对问她:“你跟着老周去过沧县,路上什么条件你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你应该也听他讲过,你一个女娃确定要一个人去?”
“去,”江禾毫不动摇,说起上次的情况,“治安不好路烂,我和周师傅运气好没遇见抢劫,不过他说那是常事,甚至跑外地厂里给的津贴都把抢的钱包含在内,让我送当天来回的货是师父为我好,但是我想挑战一下!”
刘建业欣慰地点点头:“是我小看你了。”
江禾倒没有理想化,只是眼瞅着胡德勇和田贵生渐渐地都能跑短途了,她不甘心还待在原地打转。
一个只能跑当天来回的司机和能够跑长途的司机完全是两回事。
她看看副驾的菜刀,临行前她妈给她的,虽然忧心不已但她妈并没有阻拦只是交代她:“如果碰见劫财的,别硬来,他要给他就是了。”
一语成谶,原本跑在她前面的一辆长途客车停下,江禾还搞清楚状况也跟着停了,结果后面突然出现一群人抬着树堵住了去路。
哦嚯!遇到抢劫了!
宰一群羊比宰一只羊划算,手持菜刀,脸围破布的混混抢先逼近客车,透过车玻璃,江禾看到他们挨着挨着逼抖成一团的乘客掏钱。
江禾呼噜一把头发,把菜刀别在腰后以免他们瞅见受刺激也做个防备。
“下车!”
车门被一个瘦高个儿暴力敲响。
江禾毫不犹豫跳下去,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危险。
瞅见江禾下来瘦高个儿眼前一亮大喊:“虎子哥,是个娘们儿。”
叫虎子的高壮男人踱步到江禾跟前儿,“女人开大车,稀奇!”
不敢开口,江禾低眉顺眼麻利地掏出五元递出去。
“10块,”他们秉持着职业操守没多废话,直接翻翻儿。
江禾左掏右掏零零散散五毛一块的又凑出五块。
男人收后一挥手他的小弟们跑去前方挪树,障碍物一消失,客车司机一脚油门,只留下一阵散发着浓烈汽油味的黑色尾气。
江禾麻溜儿的往车上爬,爬到半路突然感觉衣摆被人拽住,回头一望那个瘦高个儿正露着一口黄牙冲她笑。
血色“唰”地从她脸上褪尽,整张脸惨白如纸,江禾尖叫着使劲猛踹却还是没能摆脱那只脏手,反而激怒了男人,男人怒骂:“臭婊子。”
江禾心脏砰砰狂跳,感受到身后冰冷的触感,她没有思考本能地咬牙抽刀砍向那只手,男人吃痛松手。
下一秒一只带着血迹的手爬上江禾的脚腕,男人面目狰狞宛若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紧紧攥着江禾。
江禾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后背瞬间汗湿,她毫不犹豫再次挥刀砍向男人的好手,因为她知道如果不能逃脱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男人的痛呼声引来他的同伙高声呼喊:“麻杆儿,麻杆儿出啥事儿嘞?”
摆脱了男人江禾手脚并用爬进驾驶室锁上车门,胸腔剧烈起伏,慌忙间踩着离合拉下手刹打火,整个人几乎处于痉挛状态,双脚不受控制地颤抖,短促响亮的一声轰鸣过后,车辆再度熄火。
她面色惨白双手汗湿滑腻几乎要握不住方向盘,眼看着男人的同伙逐渐逼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心中泛起无助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映入眼帘,江禾立刻摇下车窗大声呼救:“救命啊!有人拦路抢劫,救命啊!有人耍流氓非礼妇女了!”
吉普车被江禾的解放车和树干拦住去路只能停下,在江禾翻来覆去的叫喊中车上下来两个穿军装的男人。
流氓图财不害命,哪敢硬刚穿军装的,一时间四散奔逃,只剩趴在地上痛得站不起来的麻杆儿。
两人走到解放车门旁,一个压制住地上的麻杆儿,一个敲响车门,江禾慌忙解锁。
车门“吱呀”一声被大力拉开,干燥的热风灌进驾驶室。
入目是一双是煞白的小脸,汗水沾湿发丝紧紧贴在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脸上的惊慌尤未褪去,嘴唇微微颤抖,显得彷徨又无助。
男人顿了顿安慰:“没事了。”
压制着麻杆的男人也大声附和:“丫的抢劫还敢欺负女同志,回去就送他吃牢饭!”
而此时江禾也认出了这人,那天她威胁何先毅的时候还扯了他做大旗,心虚之下褪去了些许慌张。
“真是太感谢两位同志……”
江禾感谢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一声闷哼缓缓蹲下,另一个男人爆喝:“你们竟敢袭击军人。”
看着去而复返手持棍棒的混混们江禾瞳孔紧缩再次握紧刀柄,为首的虎子站出来喊话:“放了麻秆儿否则就不是一棍这么简单了!”
男人捂着受伤的手臂,狠厉地目光一一刮过脸上围着破布的壮汉,最后落在为首之人身上,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
为首之人紧攥木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里满是愤怒。
两方对峙,气氛剑拔弩张,被压制住的麻秆儿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江禾努力克制恐惧带来的生理性颤抖,深吸一口气,跳下车攥着菜刀挡在了受伤的男同志身前:“不要再往前,否则你们兄弟少点什么我不敢保证!”
男人一愣,一把夺过江禾的菜刀,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至身后,做出了让步,“人你们带走。”
等混混们跑入树林不见踪影,男人一改温和面孔转身板起脸厉声训斥江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
“知道,”江禾低声,抬头直勾勾地望着眼前愤怒地男人,“可是你受伤了,他们人多势众。”
男人顿时哑火,被木棍击中的手臂隐隐作痛,碰见这么有良心的,他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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