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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缘起

叶青胳膊擦伤,有些刺痛。

她的心脏跳动着却落不到实地,思绪也像飘在云层中。

她这副窘样,却在第一时间看向前方那人。

叶青弯着细眉,小脸白生生的,有些无助的样子。

韩漾下车,停好车子。

他走近叶青。

叶青直看着他,一动不动。

她的脑海像是被夏季雨夜的闪电击中,触电般让人头脑空白,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一直看着那人。

韩漾扶起倒在叶青身上的车子,停放一边。

他低头看她,俯身靠近,伸出右手。

“起来。”

叶青瞪圆眼睛,看着他靠近的面容。

她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他的手心上。

韩漾使力,一下子拉她起身。

因为惯力的因素,站起身的一瞬间,叶青向韩漾身边倾倒,他们距离非常近,她差点撞到他。

叶青赶快后退两步。

她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瞧着他:“谢谢啊。”

韩漾:“多看着路。”

“好的。”叶青低声道,声音有种莫名的乖巧,很听话的样子。

韩漾回到路口。

叶青推着车子走到他身边。

她们等着下一个绿灯。

韩漾骑车很快,叶青跟不上,后来只能远远瞧见他的背影。

到班级后门时,叶青看了门口那个位置一眼,韩漾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

睡神没变,叶青感叹。

“跟猫头鹰似的,昼伏夜出,白天睡不醒,晚上干啥呢?也太爱睡觉了吧。”

叶青定住,大脑大概又被雷劈了,慌张空白。

她又又又......说出了吐槽的心声。

空旷的走廊上,叶青独自站在后门不远处,表情麻木呆滞。

最后一排趴在桌上的那人,他胳膊轻微的动了一下,接着,他坐起身,看向外面走廊上的叶青。

韩漾额发微乱,略微蹙眉。

叶青对上这视线,心里麻了。

她努力控制住肢体,移开自己的目光,当作没事人一样向前走,从前门回到教室。

叶青强装镇定,一副平淡样子回到桌位。

她放下双肩包,从里面拿出书本放在桌面,整理书桌。

叶青刚把书包放进桌子里,旁边有人靠近,有着炙热气息。

她自己做了亏心事自己知道,韩漾刚才一定是听到了那些话才会起身看她。

他不会来找我茬了吧?!

叶青淡定看向侧边。

韩漾站在走道上,手掌放在叶青的桌边,撑着上半身,微俯身盯着她。

叶青表现出疑惑,仿佛不知道他这样是为何。

她的表情就是大大的问号。

韩漾眼睛很黑,又清冷,他盯着叶青:“你很爱评价别人吗?”

叶青疑惑的表情顿住。

她望着他,没应声,情绪低落下去。

叶青本想装死到底,只当没说过那些话,但听到韩漾这句话,突然有些被刺中的难过。

把韩漾的这句话逐字解读,她好像就是爱在背后说人坏话乱造谣的那种人。

这句话是对峙,是刺刀。

叶青装不下去了,他肯定听到了她的话,狡辩没什么意义。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情绪上头,心情很不好。

叶青站起来,没回答韩漾,只是捂着肚子:“胃痛,我要去厕所。”

她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肢体,但脸上却流出两行泪水。

那些泪液是控制不住的。

叶青低头垂眼。

她桌边上撑着的那只手移开。

没多久,叶青再抬头,韩漾已经不在这里。

她出去后,望了一眼那个座位。

韩漾在位子上看着桌面上的书本,手里转着笔,看着没太困,有些懒散。

他忽然往外看了一下。

叶青在他看过来前,低头。

*

周中体育课。

班级环绕操场跑完步后,解散休息。

叶青和莫苒找到一个空地方打起羽毛球。

中间莫苒去了一趟厕所,她的球拍放在叶青身边。

叶青独自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球拍自己弹着羽毛球玩。

后来,她又把羽毛球放在地上,握着球拍乱挥舞,拍空气。

叶青想起看过的一个小说的搞笑场景,笑了出来。

她双手放在球拍木柄上,左右挥着,开心的乐不可支,心情冒泡。

一个人面目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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