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嬷嬷一件事！”
灵玉看着沈嬷嬷，漆黑不见底的双眸中，藏着一把审判的利刃，刺向沈嬷嬷的双眼。
“今日之前，嬷嬷是否真的对蒋嬷嬷的事一无所知？
“以你胸口那颗对我母亲、对侯府的那颗忠心发誓！”
沈嬷嬷顿时浑身颤抖，感到去五雷轰顶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青兰可以作证！是因为青兰撞破了她的丑事！
“她打人是想杀人灭口！”
灵玉不再听蒋嬷嬷胡言，声音也不像刚才那般带着威势与狠厉，而是平静道：
“嬷嬷该作何解释呢？”
“倘若你真是侯府忠仆，又如何能容忍蒋嬷嬷这等盗窃侯府财务的卑劣行径！
“你如何对得起母亲对你的信任！
“你如何教我相信嬷嬷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灵玉的一声声质问都击打在了沈嬷嬷的心里，教她面无血色。
但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她还有责任在。
“姑娘拿出的证据……”
可还没等她说完一句话——
“砰！”
她身后的紫嫣一把将她推倒。
正当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时，橘香上前走上前来，大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
“怪不得你一直在克扣姑娘的伙食，原来都是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你那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院里人个个都被你唬住，可不知你背后竟有这这样歹毒的用心！
“两年多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如何能够残害姑娘！”
“你简直是个不忠不孝、无情无义的奸恶之徒，这院里容不下你！”
她叉腰骂完，然后上前对蒋嬷嬷拳打脚踢起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惩戒这家盗？难道你们果然是和她一伙儿的？！”
紫嫣这时立刻转头瞪向那些之前帮着沈嬷嬷打人的两个粗使仆妇，并将早已准备好的板子递到了她们手里。
那两人登时害怕起来，形势变化得实在太快，她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但见青竹这个小丫头都上前去踢了几脚，并且大声嚷道：
“你这老妇人好歹毒的心肠，竟想杀我灭口！”
还有两个墙头草一样的底层丫头也上去踩了两脚，并且道：“沈嬷嬷就是看我们这些小丫头势弱，随便欺辱虐待！”
“对！不把我们当人！”
眼前一幕完全是墙倒众人推的架势，她们顿时意识到，如果她们不上去，那么她们一定会因为青兰青竹的事被清算。
见她们上来，灵玉立刻道：
“沈嬷嬷不讲规矩，我们可得讲。
“还是先打了板子，再家法处置！”
众人顿时看向了两个手里拿着板子的仆妇。
“砰！”
“砰！”
几板子下去，不见血。
灵玉立刻意识到什么，赶忙道：
“停！”
她们是在往死里打，不能再这样下去。
打板子的两人似乎犹疑着。
“我说了还是等父亲母亲发落！”灵玉立刻大声呵斥。
两人才终于是停下手。
“给她们治一下伤。”
沈嬷嬷的房间里，她卧在塌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伤药已经上过了，也去为你请了大夫。”
“姑娘既是要杀死我，又何必大费周章……”
沈嬷嬷闭着眼睛，没有什么说话的力气。
“我不想杀你。你虽有害我之举，却无害我之心。”
“我没有害姑娘，我都是为了姑娘好。”
“那我倒要问问，为了我好的沈嬷嬷，如何能容得下蒋嬷嬷胡作非为。”
沈嬷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紫嫣：“我只和姑娘一个人说。”
紫嫣犹豫了一下：“这可不方便。”
她摆手：“沈嬷嬷还能害我不成？”
紫嫣看沈嬷嬷这伤重不能起身的样子，便点点头，退到门外侯着。
“你说吧，你想说什么，这兴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你知道，这院子太小，容不下两个做主的。”
“其实这件事，要从姑娘的出生说起，姑娘该是知道的，夫人有多想生个儿子，生个侯府的继承人，可——姑娘是姑娘。”沈嬷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但灵玉对这个问题无动于衷，她已经不纠结自己是男是女。
“夫人生了姑娘以后，身子一直不好，才没有亲自抚养姑娘。后来好些了，夫人也想过将姑娘养在自己院子里，可姑娘却不亲近夫人，实在教夫人伤心，哎……”说到这里，沈嬷嬷似乎也跟着悲伤了。
灵玉只是静静听着。
“再后来，便是蒋嬷嬷被夫人派过来，我与她是相识的，从前管的事不同，确是不太熟悉，她来了以后便告诉奴婢，说夫人还是想再要一个儿子。
“奴婢是十分担忧的，夫人如今的年纪，实在不适合再生，纵使是青春正好的女子，也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事，何况夫人如今的年岁。但看到姑娘这样子，看到夫人的伤心垂泪，奴婢还是忍不住，为夫人找了一位大夫，那大夫有个生儿子的秘方。
“起初夫人自然是不信的，甚至找了相熟悉的太医来，可太医也说，这方子许是有用的，只是风险太大，太医是不敢用的，甚至不敢收录。
“夫人便心动了，与侯爷商议了，觉得如今侯府几个庶子还是不适合继承爵位，还是得有个嫡子，于是便定了。
“果然，方子是有用的，夫人很快便怀上了！”
沈嬷嬷说到这里，已经是十分地兴奋和激动。
灵玉听着只觉得无奈。
“那时候姑娘说不愿意奴婢伺候，夫人便让我回去，说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儿，便让我去当未来世子的教养嬷嬷！”
灵玉从此刻沈嬷嬷的眼里看到了希望的光，可那光芒很快就暗淡了。
“可！”沈嬷嬷紧跟着又萎靡下来，“孩子终究是没保住……
“阖府上下，除了夫人，和我们这些夫人的忠仆，又有几人伤心难过呢？那些庶子们，对这府里的一切，哪个不是虎视眈眈？”
灵玉叹气：“若是与我说，我定然为母亲和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伤心，可谁又会告诉我这些呢？你们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