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大郎!
他正在门口前着急地踱来踱去,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花奶奶一直在帮她们打探消息,他好几日没来了,她们也忘了让人去跟他说一声这几日不在家。
沈春蕙连忙走过去,满脸抱歉地道:“等了很久了吗?我们这几日要出去做菜,得很晚才回来,也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你下次来要是看到我们不在的话,就跟隔壁的卤货铺或者干果铺的人说一声就好,免得还要等我们。”
花大郎挠了挠头,“也没等多久。”
接着便又说起花奶奶这几日的打听到了情况,其中有一个人还挺值得注意的,是坡子巷巷口那里的屋主。
据说这人以前是开黑客栈的,后来被官府抓了,出来后便卖了房子搬到别处去了。
如今他就住在城东,离兴乐坊不远。
来之前花奶奶已经去问过了,那人这几日都在家,想找他随时都可以去。
现在情况倒是反过来了,是沈春蕙这边没空了。她斟酌地道:“这两日我们还要去做菜,大后日吧,到时候我们再过去找花奶奶一起。”
花大郎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说个时间,我阿娘到时在坊门口那里等你们就好。”
“也行。”沈春蕙想了想,说了个时间。
约定好时间,花大郎便要走了。
他动了动嘴,刚要开口,就听得沈春宜问:“你对城东这一带熟悉吗?”
花大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他说的,老老实实地道:“以前还熟悉的,现在可能不太行了,跟那些闲汉不能相比了。”
“你有认识的闲汉?”沈春宜道。
花大郎点点头,“认识几个,是我以前当闲汉的时候认识的。”
原来花大郎刚来燕京时便当过几年闲汉,后来雇他那家店倒闭了,他便试着自己接散活,做了好一阵子,只是因为他嘴皮子不够溜,人瞧着也不够机灵,所以接不到什么活,没赚上几个钱。
后来又结识了莲娘,想要成家了,便转行去做了挑夫。
城东的码头每日往来船只动辄成百上千,从各地运来的米粮蔬果源源不断,做挑夫不愁没有伙计。
他正当年轻,有一把子力气,做挑夫倒也不觉得辛苦,反而干劲满满。
只是人总会老,他也总有做不了挑夫的那日,花大郎偶尔会忧虑将来,但大多时候是不想的,只想着每日多挑几担,好多挣几个子儿。
他摸不清沈二娘子为何要问这些,但还是诚实地回话。
沈春宜摸清了他的大体情况,笑问道:“我店里缺两个闲汉送餐,你还想做闲汉吗?”
花大郎倏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他以为他幻听了。
沈春宜微笑着重复一遍,“我说想雇你当食铺的闲汉,你愿意吗?”
“愿意,我当然愿意。”花大郎激动地猛点头,语无伦次地道,“沈大,沈二娘子,你真的要雇闲汉,不,雇我做闲汉吗?”
沈春宜认真地点头:“嗯,你愿意的话。”
“我愿意!”花大郎声音无比响亮,笑容灿烂,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配上他那黝黑的皮肤,着实有点像傻子。
萱娘见他这么傻,忍不住笑道:“你都还没有问一个月多少工钱呢,你就愿意?”
花大郎连忙问多少工钱。
沈春宜斟酌了下,报了个数,又道:“工钱可能没有你做挑夫高,但是我们食铺的食客大多都是有钱人,你做得好的话,赏金应该不少,你看能不能接受吧。”
挑夫的工作辛苦,但钱是不少的,就像后世的农民工,做的虽然是粗重活,但工资不比许多坐办公室的人低。
闲汉的薪水水平,说实话是不高的,最大头应该是来自食客的打赏。
至于能有多少赏钱,就看个人了,这是有赌的成份在的。
就看花大郎敢不敢赌了。
冲动过后,花大郎也冷静了下来,又些担心钱少了家里人不同意,语气忐忑地问:“我可以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吗?”又怕她们不答应,飞快地补充了一句,“我明日一早就来回复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也不用着急,后日之前给我们回复就可以了。”沈春宜笑道。
花大郎感激不尽,连连应好。
然而不等后日,第二日早上他就候在门外了。
萱娘开门时见旁边蹲着一个人,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挥着扫帚打人了。
花大郎也吓了一跳,一面连连后退,逃出了扫帚的攻击范围,一面喊:“别打,是我,花大郎。”
萱娘放下扫帚,遗憾地哦了一声,道:“是你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用去码头上工吗?”上次她没打着贼人,还遗憾了好久,正想好好发挥一番呢。
花大郎刚想说话,就听得沈大娘子的声音从铺子里传来,越来越近,“萱娘,门口有人?是谁啊?”
“是花大郎。”萱娘扭头回道。
沈春蕙走出来,看向花大郎问:“你和家人商量好了?”
“嗯。”花大郎点点头。
昨日他回去把事情一说,莲娘和他阿娘都欣喜不已。阿娘直说要来感谢她们,被他劝住了。莲娘则让他这两日不要再去码头挑担了,先去把燕京的大小坊巷都走上几遍,把线路都牢牢记住。
见他这般上心,沈春蕙觉得这人是请对了,笑道:“那你上工的时间就从今日算起吧。”
花大郎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都还没有开始送餐。”
“我是掌柜,听我的。”沈春蕙一锤定音。
花大郎只能从了。
沈春蕙又给他支招,让他先从食铺周围的街巷开始走,一圈一圈地往外扩散,着重点在国子监附近,还有内城。
花大郎是个听话的,应下便匆匆地去做了。
他走后没多久,沈春宜也收拾好了,三人便一起往钱百万府上去。
今日是张太夫人的生辰,酒席比昨日要隆重。如果说昨日是家常小菜,那今日就是山珍海味一应俱全。可惜燕京不靠海,河鲜还能吃点鲜活的,海鲜就难了,就算是钱百万这种豪富人家,也只能整点干货来吃。
因为她们姐妹俩是从南边来的,钱百万便把整治海鲜的重任都交给了她们。
鲍参翅肚,是海八珍之一,是富贵人家的宴席上必不可少的。
沈春宜虽来自南方,但不只会做南方的菜,像海参,她就决定做一道前世有名的鲁菜,葱烧海参,鱼翅是浙菜的做法,清炖鱼翅,剩下两样则是经典粤菜的做法,糖心鲍鱼和鲍汁烩花胶。
除了这四道菜外,今天的重头菜炙全羊,也就是烤全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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