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还是喜欢亚洲风味。

宽肩窄臀的男人虽有不少伤痛在身，但经过数年的练习生苦熬，体能扎实，技术青涩又如何，有超规格的尺寸在身，轻而易举地平息了你体内的郁火。

“不舒服吗？”跪在床上的Kim很有服务意识地问你。

酥酥麻麻的电流仿佛还在体内，你往前爬了两下，翻过身，用脚挡住他的胸口。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身上薄薄一层汗，眼睛亮晶晶的，抵在你的腿根老老实实地等你下一步行动。

你伸出手，Kim握住上臂抱起你，顺势趴进他肩窝，努力平复着呼吸，绿眼睛冒出古灵精怪的念头，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手指滑过他的鼻梁：“说不的话你会看一些参考资料进行学习吗？”

他立刻涨红了脸，“会、会的。”

“之前……？”

Kim慢吞吞地点头：“有过……考上大学没多久谈的，后来要当练习生，不想耽误对方的时间就分手了。再之前就是高中了。”

南韩果然不存在恋爱经验为零的成年男人。

丑得除外。

他小心地环住你的腰，嘴唇贴在你的鬓角：“生气了吗？”

生气？不至于。

你都做不到守身如玉，还指望这帮男的？

你喜欢干干净净的男孩子。哪怕只是看起来乖，都能先博得你三分心软，你掐了下他的脸颊，要乖一点啊Kim。

他托起你的上身，膝盖分开，缓慢地挺腰，一边追逐你的唇。

“哈……”

“慢、慢点……”

手臂圈住止不住颤的腰，宽大的手掌落在小腹处，像丝绒一般温润的手感，皮肤下方触碰到的外来侵占物——是他。Kim数年来的执念达到圆满，情不自禁的吻落在你的脸颊，又想起某事：“刚刚没戴……”

“呀。”你眼睛红红的，不满地咬住他的锁骨：“我体质很差，不会怀的。”

“可是……”他还有迟疑。

你早有预料，“方PD不是前不久才安排你们体检嘛。”

双臂搭在他的肩上，“到底要不要做完。”写了一夜的稿子，不做放你去睡觉。

Kim却误解了你的意思，脸贴过来蹭两下，声音小小的回答你。

“做。”

……

结束后Kim瞄了眼时间，临近正午：“要睡觉吗？”

“嗯。”你躺回重新干燥温暖的床巢，眼皮疯狂打架：“你要回家吗，还是回宿舍？”

Kim摸摸帮你吹干的头发：“先回宿舍。”

“好……让崔西送你。”

……

“Wei？”Kim脱掉鞋子，看见弟弟三人齐刷刷在沙发上等他：“看我做什么。”

“哥一夜没回来。”

“还换了衣服。”

“香水味道也不对。”

三连击下，Kim半真半假地说：“去女亲那边了。”

没名分又如何，难道他们敢去问吗？

“哥什么时候谈的？”

“就最近。”

AD问：“真的吗？不会是被什么高层潜规则吧。”

说中了事实。

但不能承认。

差一步就能走进卧室的Kim深吸一口气，回头替你澄清：“阿尼亚，没人能逼我做不情愿的事情。”

AD脸更难看了。

……

下一周，定好开会时间的方PD迟迟未到。

无组织无纪律的会议室里七嘴八舌地讨论新专的事项，服装、拍摄以及主打曲的音乐设计。顺带一提，Kim向你卖惨所学的舞蹈不是主打曲，你欣赏完他的独舞，不得不承认确实很耗费膝盖。

编舞师精准拿捏女性审美，编排性感的连拍顶胯。

可惜他跳得不到位，骨盆不够轻浮。

倘若换成其他舞担……

你捏捏发热的鼻子。啊，不能想了。

腿间还隐隐作痛，鬼知道他回趟家学了些什么花招。

你调整坐姿，手上涂涂改改。

话说这首歌的歌词是在Diss你吗？有点微妙地看向坐在Kim身旁冷白皮的男生，他睫毛抖了两下，飞快地横了你一眼。

“白衬衫吧？”

“短裤啊短裤，高中男生的短裤。”

“我都24岁了穿什么短裤。”

“能展示小腿线条！”

“怒那？”小低音炮凑过来，“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Kim竖起耳朵，怒那？

你和VI什么时候变亲了。

“别画那么黑的眼线。”

你始终get不到南韩人民喜欢的黑眼线，黑泡是非搞不可。

你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建议，仅能从审美方面出发：“顺毛，看起来乖一点，贴合主题。”

Cody点头：“内，这点会记住的。”

“还有……”你用笔推开小低音炮：“我没同意你喊怒那吧？”

他眨着大眼睛卖乖：“不是会经常见面的关系吗？”

“一直喊作家nim很奇怪，在公司明明不负责写作相关的职能。”

你竖起记事本，把内容给他看：“阿尼哦，在蹭着公司的空调和电费写作呢。我只是挂名的。”

VI与偷听的忙内哽住，这是光明正大能说的吗？

“啊，刚才的建议也是。”习惯性坐在最角落的你往前方看：“随便听听就好，具体还是专业人士来设计。”

Cody连忙道：“作家nim的建议很好，原本的计划也是侧重自然、朴素，像邻家的高中生们一样亲切。”

“不过PDnim还没来，没办法做决策。”

“什么时候来？”

“第一次迟到这么久。”

你笑而不语。

忙内打岔说：“这画得好像kim哥？”

【有了新书和新的攻略对象，你又重新焕发了动力，立志要拿到最强嫂子称号。】

老五探头过来：“诶，真的。”

宽肩卷发，长脸大眼睛，带点忧郁的眼神，标准的身材比例。

闻言，其他人纷纷投来目光，在你跟kim之间游移。

“新书的角色设定之一。”

“监视者，共谋，无法自抑的沉沦和救赎。”

哪里像了。

“很可惜，不是哦。”

Kim心虚地摸摸鼻子。

AD更不爽了。

旁边这哥凭什么拿下你的？脸吗？

“你们继续开会。”

你收起本子，起身穿过一排排椅子往外走。

Cody手足无措：“作家nim要走了吗？PDnim还没来。”

“啊，忘记说了，”你站在上首，“PD短时间内要负责大陆市场的开拓，新专的工作将会由崔西带领大家负责，名字有点长，大家喊他崔副社长就好。”

金发蓝眼睛的外国人走到你身后，鞠躬道：“很高兴与大家共事。”

底下的员工和艺人们面面相觑。

PDnim被夺权了？

“一起努力吧，为了让ADC走得更远，走向世界。”你打了满满一碗热血鸡汤喂给众人，绝不承认自己小心眼。方PD蛊惑Kim，试图使出美男计+枕头风连环招，你自然要让他知道利害。

“朴赞郁导演约我谈制作《小姐》。”

就算不找借口，接下来的工作也会让你无暇分身，打理你资产多年的崔西无疑是最佳人选，你朝开会的职员们微微欠身：“我安排了晚餐，晚上19点在餐厅，请尽情享用，新专的制作辛苦了。”

“哦莫！”

“康桑米达！”

“谢谢作家nim！”

Kim坐的位置对着会议室大门，距离你不算远，隔着欢呼的人群，你朝他无声地说“晚点见”。

AD转头看见他哥红着耳朵点头。

“怒那！”

走到地库，身后传来呼喊。

快步跑过来的男孩平复急促的呼吸，固执地喊你“怒那”。

你远比他想象中看得更透彻，他无法掩藏的企图：“想问为什么不是你？”你替他开口。

“嗯！”男孩牵起你的手往脸上摸：“怒那不觉得嘛，我们长得很像。”

最多四份相似。

你没有水仙的癖好。

在镇定的你面前，他好像失去了冷静，扑过来咬了下你的嘴唇。

“我今年21岁。”

……

“为什么做这样的事？”AD在拐角处问。停住脚步的VI偏头，泰然自若地问他：“哥要在这里聊？”

随时会有人经过的走廊。

换了个地方，氛围也没有好转。

练习生加出道，共居的时间太久，每个人清楚了解其他人的喜好。

Kim哥是李毓真作家的迷弟，嘴上不说，私下买李毓真的每一本书，连同她翻译的作品都会看。加入BH也是因为李毓真作家，蠢得出奇的行为，得亏是真的，不然早被骗到人财两空了。

他们了解Kim，哪怕揣测到了方PD的用意也无法阻拦。

“作家nim像有毒的香水。”VI剥开棒棒糖，含在嘴里：“哥不觉得吗？”

AD脸色难看，分明是毒蛇。

长得素净，不是具备攻击性的浓颜，实际是团队实权兼制作人的二哥，VI也不敢挑衅他的权威，含含糊糊地说狡辩：“是真心想跟作家nim变亲的。”

VI记得练习室里，李毓真的眼神扫过，AD哥握紧了拳头，等人走了，掌心四道月牙，在录音室写了一夜，真心关心哥哥的VI进去帮他盖毯子时看到歌词本上的文字——“像一片森林的你”和“把你撕碎踩在脚下，让你的骄傲加冕我的王冠”

混乱的关系。kim是作家的模特，作家是AD的缪斯。

AD报了几个女性名字。

“跟她们一样的亲近吗？”

“不行吗？”

VI想起停车场里女人错愕过后，别具深意地摸了他的嘴唇，翘起尾巴：“我刚好21岁呢。”

AD“呵”了声，21岁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年轻有活力又听话的才是目标。

他点燃烟，尼古丁抵达肺部，吐出的白雾在VI脸上徐徐散开，他蓄势待发亮晶晶的眼睛仿佛与另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重叠。

“一帮傻子。”

也不知道在说谁。

……

约谈的地方定在一家首尔城郊半山腰的餐厅，隔间能一览山脚下的风景，早春的树林光秃秃的，这才得以窥见森林深处的高塔庭院，林子边上有枯木待春。

“感谢您拨冗前来。”购买版权并有意拍摄成电影的制片人林昇龙进门鞠躬：“这本书是我的妻子推荐给我的，看完后立刻想到朴赞郁导演，幸运的是，导演nim也对小说产生了一些期待——如果画面能这样呈现就好了。”

“太客气了。”感谢爹地妈咪把你教得很好，谈正经事从不掉链子，“初版的剧本我大致看过，很温柔的笔触，但其中倘若秀子没有观察，视角会收紧，因此……”

女编剧郑瑞景立即打开笔记本电脑记录着你的观点。

酒菜上桌后，话题稍歇，闵彩琳适时地推来茶盏，你端起入口，温度恰到好处的菊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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